“可你剛才不是說過……”封不覺的適時提問又來了,“‘雖然米勒知道不少約翰的罪行,但他們倆都不是會留下證據的那類人,且米勒自己也在很多事件中擔當了約翰的共犯。所以,被趕走的米勒縱使想去勒索約翰,也找不到什么辦法。’……嗎?”
卑鄙的封不覺將左言在兩章之前剛剛說過的一段話幾乎原封不動的照搬過來復述了一遍,卑劣地湊了一行字。
當然了,我也知道,在讀到這一節的時候你們可能會想著卑鄙的作者對封不覺在上一行剛剛說出的話做出了評價,卑劣地湊了另一行字。
然后我又自己吐槽了自己,湊了又一行字。
接著我又吐槽了自己對自己的吐槽,湊了……
好吧,在你們開始懷疑本章全部都是類似內容之前,我們還是停止這種無意義的毅種循環;你們且放下中指,我且言歸正傳……
“再者……在米勒被約翰開除后的這些年里,他都已經淪落到要去做扒手的地步了,也沒見他勒索約翰。”封不覺頓了一秒,又對自己的問題做了補充,“那為什么……在三年前那個時間點上,他又突然重拾了‘勒索’這個很有前途的計劃呢?”
“因為……”左言回道,“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他發現了一個關于約翰的……重大的秘密。”
話音落時,他將視線投向了約翰。
已經在那兒聆聽了許久的約翰,也基本在心中把一筆賬給算清了,他順勢接道:“好吧……我承認,我和老赫伯特并沒有血緣關系。”
約翰畢竟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他知道……事已至此,這件事注定是瞞不住的了,只要別人拿他的dna和老赫伯特的對比一下,結果就一清二楚。
所以,他選擇了自己接過話頭來解釋,以獲得主動權:“三年前,米勒那個無賴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來找我,希望我能再給他一份工作。”約翰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了一種嫌棄的神色,“而我……自然是拒絕了他這荒誕的要求……”
“并且當眾羞辱了他的一番。”左言插嘴道。
“嗯……那就要看你怎樣理解‘羞辱’這個詞了,我覺得……以當時的談話氛圍來講,我叫保安來把他‘請’出去已經是很客氣了。”約翰無疑是很會說話的,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具備著足以顛倒黑白的口才,也并不奇怪,“但這個無賴并沒有罷休,惱羞成怒的他……當晚竟然跑到了城郊的公墓,刨了我母親的墳墓。”
“哦?”一聽這話,封不覺竟是眼前一亮,“難道……米勒是想用行動對你表達你媽?”
他這個問題,讓整個房間安靜了足足三十秒……
“我的母親是在我十二歲時去世的,她的照片至今還擺在我的辦公桌上……”半分鐘后,約翰決定無視覺哥的發言,并繼續說下去,“她是老赫伯特的第一任妻子,當老赫伯特發跡之后,我母親就成了……用中國話來說糟糠之妻。和絕大多數男人一樣,老赫伯特有了錢之后,便冷落了我的母親,轉而將他的精力放到了一些更年輕漂亮的女人身上……而山姆的媽媽,就是其中之一。”
“你他媽的說話最好給我注意點。”沉默了許久的山姆這時終于說了句話,還是一句要求別人注意措辭的臟話。
“幾年后,我的母親也有了一段婚外情,并且懷上了我。”同樣的,約翰也無視了山姆的話,接著道,“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在我母親確認懷孕時,老赫伯特并沒有意識到我不是他的孩子;而我出生后,母親希望我能在一個更加優渥的環境下成長,于是她就跟我的生父斷絕了關系,為我保住了這‘赫伯特家長子’的身份。
“十一年后,我的母親故去,在她病故前的幾天,她把我叫到床邊,告訴我……我并不是老赫伯特親生的,但是她到死也沒把我生父的名字說出來。
“她去世后不到兩周,老赫伯特就迫不及待地迎娶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即山姆的母親;順便,也把當時已經快滿三歲的山姆接到了家中。就這樣……我多了個弟弟。
“之后的事情也沒什么好說的,關鍵就在于三年前的那個晚上……
“米勒那狗雜種也明白……就憑他,根本不能把我怎么樣,但這家伙顯然是咽不下那口氣,我估計那家伙是想了很久,終于回憶起了當年在我的辦公桌上總能看見我母親的照片,于是……他就想到了通過毀壞我母親的墳墓這種惡心人的行為來報復我。”
“沒想到……米勒這一挖,卻挖出了一樁本該跟著你母親一起永遠沉睡的真相……”左言接道。
“唉……”約翰嘆了口氣,“我母親下葬時,和她一起入棺的……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還有一條項鏈;那條項鏈我小時候見過,里面放的是我的相片。后來我才知道……那條項鏈的內部還夾了一層,放著別東西。”
“哦哦”封不覺的表情大有一種在看晚間八點檔的感覺,“讓我猜猜……里面藏是有關你生父的東西么?”
“我并不知道那里面藏得是什么,因為東西一直在米勒手上,他也沒告訴我任何細節。”約翰回道,“我只能推測……那個無賴在開棺后發現有條項鏈,便想偷走換幾個錢,然后就意外地找到了夾層、看到了里面的東西,并由此得知了我的身世……”
“嗯,你推測得大致正確。”左言又順勢接道,“雖然當年偽造遺囑的時候米勒有幫過你,但由于當時他自己也是涉案人,再加上你做事謹慎,所以其手上并未留下任何證據來;就算米勒想以‘去警局自首’來勒索你,你也不會怕他,只要請個好點兒的律師,像米勒這種‘因挪用公款被掃地出門,空有證詞沒有證據’的指控者……要給他扣個誣告的帽子實在太容易了。
“然而,當米勒找到那條項鏈之后,情況可就完全不一……”
“左言先生。”約翰的思路也很清晰,他并沒有被對方的邏輯牽著走,“我只是承認了自己因身世問題而遭到米勒勒索而已,但我可從沒承認過所謂偽造遺囑的事情,請記住,那都是你的推測……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的證明。”(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