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要愛,精品。
在距離毒發時間還剩十六分鐘的時候,封不覺如愿以償地獲得了由比利、奧爾登和拉比特協力改版后的魂斗羅勛章,物品的效果沒變,不過“是否可以帶出劇本”這一項現在變成了“是”,而數量也只有一枚。
得到了切實的好處,封不覺露出滿意的表情,重新拿起了桌上的一擊必殺手槍道,“我還有一件事要確認一下,萬一,我是說萬一……我一出門,就被法斯特給秒殺了,這個勛章也會立即發揮作用讓我復活的對嗎?”
“對,只要帶著這個勛章,無論是在門里門外、監獄內部或者外部,哪怕是在其他四柱神的領地上,只要你死亡,就會立即生效,使你滿狀態原地復活。”拉比特回道。
比利又補充道:“你放心吧,你打開門時,我們會跟你一起出去,法斯特的攻擊由我們來幫你抵擋,你只要舉起槍對準他,扣動扳機就行了,我會持續賦予這把槍最大的破壞力,一發子彈就能解決。”
奧爾登接道:“殺死他以后,你拿上藥劑傳送,我們則擺脫輪回,逃出監獄。”
比利道:“然后你和我們各奔東西,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欠誰的。”
“嗯,正合我意。”封不覺微笑著,總結般說道:“雖然在一開始時,你們用了設局欺騙的方式引導我去行動,但我想那都是由于我們彼此間的不了解、不信任所導致的結果……而此刻,我們已經明確了各自的目的,并達成了一筆雙贏的交易。從諸位的言行來看,我想你們都是十分誠實高尚的體面人,不會做我先前假設的那種翻臉勾當的對吧?”
“行了,你別再啰嗦了!”拉比特不耐煩道:“你有受害幻想癥嗎?現在時間也不多了。報酬你也拿到手了,快點兒履行你該做的!”
“沒問題,這就動身。”封不覺轉過身去,驚異地發現,四條走廊的入口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墻壁,墻的正中,就是一扇大門。
“不用驚訝,空間的外觀和大小。本就只是一種形式而已。”比利的聲音伴隨著囚室鐵門打開的吱呀聲響起。
封不覺偏過頭,發現這個木偶不知何時已坐在了一架小小的三輪車上,踩著踏板慢慢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拉比特也從第二間囚室里出來了,他和奧爾登也都看著封不覺,只等這位異界旅客上前開門。
封不覺分別看了這三位一眼。聳聳肩,向前走去。
門打開了,一人三怪魚貫而入,進入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單調的灰色空間中。
法斯特站在離門大約十米遠的地方,其外形似是一個身穿古羅馬戰鎧的男子。他身上的鎧甲和他的皮膚、瞳孔、頭發等等,全都是水泥般的灰色,若不是他轉動脖子朝這里張望。看上去簡直和一尊雕塑無異。
“果然如此……”法斯特道:“異界的旅客,你站到了犯人那邊是嗎?”
“哦?”封不覺聽到這句話,立即就推測到了很多事:“這么說,你和他們幾個一樣。在我來到監獄之前,就拿到了藥劑,并且也知道了我的狀況?”
“不錯。”法斯特回道:“我也大概猜到了,你會站到他們那邊。以你自己的力量。要從他們手中強奪藥劑,并且找到大門出來。是不可能的。”他頓了一下:“所以……無論你在監獄里經歷了什么,你來到我這里時,肯定是與我為敵的狀態。”
“你能明白就好。”封不覺舉起槍來,雙眼的目光殺意昭然,握槍的手堅定而有力。
嘭——槍響了。
拉比特又一次被爆頭。
除了封不覺以外,其他人的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就連法斯特都在心中問了一句:“什么情況?”
近距離射殺了拉比特后,封不覺好不停頓,又將槍口對準了比利,這回他連續射擊,順勢打出數發子彈。驚怒交加中,比利的反應依然很快,他立刻讓封不覺手中的槍消失了,而那些子彈的軌跡也都發生了偏移。但縱是如此,由于距離實在過近,比利的體術又幾乎為零;且封不覺的倒戈毫無征兆,極為突然。因此比利的右腹部還是中了一槍,使他受了傷。
“你……”比利惡狠狠地念道:“奧爾登!殺了……”
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一股無以倫比的滔天邪力從封不覺周身蕩開,這一幕足以讓比利這個級別的怪物噤聲而怯。
“哼……好像是發動成功了啊……”封不覺冷笑著念道。就在手槍消失的剎那,他已經引動了自己唯一的殺招——邪王炎殺黑龍波。
封不覺的靈術專精是e,發動這個技能成功率是40,不過,因為有著煉冰術士的執著加成,他所有主動技能的發動成功率都會上升10……簡單地說,成敗與否,各占一半的幾率。
一股至黑之邪氣由封不覺的右臂綻開,蔓延籠罩至其全身,他身體周圍被波浪般的能量漩渦包圍,黑龍波呼之欲出。
這邪王炎殺拳最強奧義,招未出,龍未動,便有山雨欲來之勢,撇開使用者的級別不談,單就招式本身的威能,絕對是無可匹敵。
封不覺雙腿分開,呈馬步之勢,左手摁住右肩,右臂直伸平舉,五指微曲作掌……但聞一聲龍吟,絕式乍現,一條能量形成的黑炎龍赫然而出,張開巨口,對著那騎在三輪車上的木偶鯨吞而下。
這一招,至快、至強,而且還是跟蹤的,比利在招出之前,就被邪力懾住,根本無法逃走,就連站在他旁邊的奧爾登都感到動彈不得。
您的物品魂斗羅勛章已消耗
這回勛章是真用掉了,黑龍波的消耗是“100的生存值”,這種代價下發動的招數果然驚人,本已被陰了一招的比利無力招架。被轟得尸骨無存。
封不覺殺死比利后,自己也被黑炎吞沒,不過他立即就滿狀態原地復活了,并且用一種得意的眼神看著最后剩下的奧爾登道:“在你懷著憤怒,沖動地殺過來之前……”他慢慢后退,無恥地站到了法斯特的身旁:“最好考慮一下現在的狀況……”他笑道:“我記得比利說過,你們三人中,唯有他在最強狀態下的力量能勝過法斯特……所以,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白白過來送死,而會選擇以現在的狀態退回監獄去,準備迎接不久后將會刷進來的某只怪物。”
法斯特這會兒貌似是后知后覺地看懂了眼前的狀況,他轉頭望著身邊的封不覺,由衷地說道:“你還真是陰險……”
“你愚弄、欺騙、并利用了我們……”奧爾登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你們先這樣對我的吧?”封不覺道:“只不過你們不夠出色。失敗了。而我向你們演示了正確的做法。”
“你還用我們給你的槍,我們給你的勛章,來對付我們……”
“嗯……你們確實都是誠實高尚的體面人,在談判過程中幾乎把我想知道的信息……比如你們能力、這些物品的原理、還有你們與法斯特的實力對比等等信息都透露了出來。”封不覺接道:“而且還先把我要的東西給了我,讓我有了充分的把握來實行這個計劃。”
“你這個骯臟的、卑鄙的、邪惡的……”奧爾登罵人時也非常低講究措辭的準確性和文明程度,看來它在設定上是不具備爆粗口能力的。
“行了,奧爾登。”法斯特打斷道:“你們和這個異界旅客之間的仇恨。與我無關。不過我有我的職責,現在,我命令你回到牢房里去,否則我不得不親自動手送你回去。”
奧爾登那幽藍的雙眸漸漸暗淡了下去。他的視線在封不覺身上停留了許久,仿佛要把這個人的形象永遠刻在眼睛里似的。十幾秒后,他悻悻然地退回了監獄的門里,大門也再度關上……
“呼……”封不覺看到奧爾登離開。才長舒一口氣。而第二口氣剛吸進肺里,他就十分務實地對法斯特開口道:“勞駕。你手上那瓶‘不明成分的化學藥劑’……”
“了解……了解……”法斯特伸出一手,將藥劑交給了封不覺。
封不覺接過物品,便得到了系統提示:
主線任務進度更新
尋找化學藥劑(4/4)
當前任務已完成,主線任務已更新
游戲菜單中的新任務為:將不明成分的化學藥劑(甲)(乙)(丙)(丁)混合為解毒劑,解除毒素
系統語音停頓了兩秒,繼續道:請問是否需要組合特定的任務物品
封不覺在眼前的彈出菜單中點下了確定,他行囊中的另外三瓶藥劑即刻消失,而他手中的那瓶化為了白光,待數據重組后,就變成了一件新物品:解毒劑。
封不覺沒有立刻喝藥,而是對法斯特道:“我說……這位大哥,我幫你解決了這次越獄事件,你就沒有什么表示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向了法斯特。
但封不覺眼前的這名獄卒,竟然如定格一般不動了,仔細觀瞧,這個法斯特真的變成了一尊雕塑。
“你沒有幫我任何事,你只是幫了你自己。”法斯特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封不覺聞聲轉頭,發現另一個全身發出銀色光芒的法斯特朝自己走了過來。
“無論你站在哪邊都一樣,他們根本逃不出去。”法斯特說道:“他們只是一次次到這里來,殺死我制造的泥偶而已。”
“你……”封不覺神色微變,沉吟道:“我明白了……根本就沒有什么時間之主的咒語,從始至終,都是你在這里搗鬼。”
“哼……那是當然了。”法斯特冷笑道:“主人怎么會讓一個比囚犯要弱的獄卒來看守監獄呢。”他行到封不覺面前,接著道:“這個泥偶,是用特殊的魔法材料制作的……”法斯特拍了拍那個灰色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雕塑,“我本人的實力,自然不可能在比利之下。論單打獨斗,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他們三個若是聯起手來,確實會比較麻煩……”
“因此你就設下了陷阱……”封不覺走了幾步,歪著頭,煞有介事地看著那個灰色的法斯特雕塑道:“‘殺死’這個泥偶的人,就會被奪去力量是嗎?”
法斯特的視線緊跟著封不覺,隨著他的移動,法斯特也略微轉動身體,成了背對監獄大門的狀態。
“事實上……動手殺死泥偶的是誰并不重要,只要這泥偶被破壞,身處‘門空間’的所有人,都會被奪去力量。”法斯特道:“所以,我一直是在這個空間外,遠程控制著泥偶與他們交戰,他們也始終天真地認為那個泥偶就是我本人。
呵呵……每次他們殺掉泥偶后,力量就會回到非常弱的狀態,這樣,真正的我就可以在暗處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們送回牢房了。”
“幾次三番之后,他們自然會疑惑這種現象……”封不覺順著對方的話,補充了一句。
法斯特接道:“沒錯,所以我就編造一個所謂‘輪回’理論。我告訴他們,這是時間之主的咒語。無論他們殺死我多少回,都是沒用的,只會陷入新的輪回罷了。”他攤開雙手:“我就是用這個方法,解決了他們頻繁越獄的問題。至于這兒的其他工作,還是比較輕松的,不過就是適時地投一只怪物進去,保證有東西和他們幾個‘作伴’。”
“嗯……”封不覺舔著嘴唇道,“看來……要說陰險,你也頗具水準嘛。”
“這是在諷刺我嗎?”法斯特冷哼一聲:“哼……欺詐這方面,我跟你比的話,似乎還差了點兒吧。”
“呵呵呵……哈哈哈哈……”封不覺仰頭大笑,形似癲狂。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一個獰笑停留在了他的臉上:“不……不是差了一點兒,是差遠了。”
這一瞬,法斯特神情愕然,他猛然發覺身體多處傳來了刺骨的寒冷之感。低頭一看,一團團黑色的陰影已縛在了他的脖子、手腕、膝蓋等多個部位……。
“你最好別亂動,你的血,正在我的血管里流動。”奧爾登的聲音在法斯特耳畔響起。
同時,三輪車移動時吱吱嘎嘎的響動也從他身后傳來……
木偶比利騎著三輪車緩緩開到了法斯特的面前,仰起他陰森的面孔,平靜地問道:“你被毛茸茸的動物用后腿踢過嗎?”
“什……”法斯特聽到這個問題時,已察覺到了什么,他轉過臉去……
只見,拉比特一蹦兩米高,在空中旋轉著,用它粗壯的兔后腿,對準法斯特的面門使出了一記回旋踢,口中還長嘯一聲;“我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