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難道您當時在附近看到我了嗎?封先生。”奧黛塔驚道。她的反應表明,覺哥所做的推測和實際情況完全吻合。
“嗯……只是按照常理推理了一下而已。”封不覺回道,他心里卻在吐槽著:“有沒有搞錯……之前那些胡謅的推理,就有不少腦補的內容蒙對了。眼下稍微正經一點,干脆就毫無偏差……接下來還有八章呢,這案子簡單成這樣是鬧哪樣兒啊!”
夫人您也太老實了吧!您這種長相氣質的NPC難道就不能有點兒城府嗎?現在你把這話一說,兇手布置密室的原因不就等于是曝光了嗎!接下來只要把巴頓的動機揭曉那就結案了吧……
巴頓你這貨也實在是不給力啊,除了斯科菲爾德你還能忽悠誰啊?話說就算是斯科菲爾德dúlì來辦這個案子,到最后也能破案的吧?說到底我這個‘名偵探’的身份究竟意義何在……這案子換個一般的偵探或者jǐng察來也是可以拿下的吧。
這樣搞下去真的沒問題嗎……由于篇幅過分充裕,喪心病狂的作者已經開始對我進行各種獵奇的描述了……這家伙自從在一百多萬字之前編造了閱讀癖、推理癖和不會恐懼的設定后,就把注意力放到情節上去了,還時不時以外出取材為理由拖延寫作進度。如今又突然給我加上了‘編織無能’和‘中二料理’的莫名屬性,硬是多湊了個一千幾百字的,雖說看上去是充實了人物性格,但本大爺總感覺自己的格調和下限被他給拉低了呢……”
很顯然,封不覺并不知道,上一個在正式章節中對我進行吐槽的主角王某,到完本時還是處男的事情。因此,他在腦中大言不慚地對我進行著詆毀,請大家不要在意。
言歸正傳。
恰在此時,廚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斯科菲爾德jǐng探探頭進來,瞧見覺哥后說道:“噢,封先生,您真的在這兒。”他頓了一下,“哇,是您在掌勺嗎?”
“是的。”封不覺轉頭回道,“怎么了?難道您就從來沒進廚房做過菜嗎?”
“呃……呵呵……”斯科菲爾德笑了,“我的太太很擅長料理,幾乎不讓我進廚房。”
“哦……”封不覺敷衍地接了一句,心中在念叨著:“喂喂……我只是隨口一問,你直接回答‘沒有’不就行了,擺出那張欠揍的幸福笑容是什么意思……還說了些多余的話……
以本大爺的推理能力,一見到你那大腹便便的體型和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就已經推測出你老婆的廚藝不錯了啊……此刻你這種反應明顯有伺機嘲諷的意味啊……
果然是由于我之前表現得太賤引起這貨的不滿了嗎……
看我不爽的話直接說出來不好嗎……‘請接下我正義的擺拳吧!封先生!’這種話也不是那么難出口的吧。”
“啊,對了,我是過來來告訴您一聲,卡蘿爾夫人、科爾斯頓老爺、亨德森管家、鮑威爾醫生、巴頓先生、南希小姐和杰克,已經全部集中到餐廳了。”斯科菲爾德回道,“還有,如果您覺得沒問題,我想讓卡爾和馬克先把死者的尸體運回鎮上,您知道的……雖然現在是深秋,尸體也裝在裹尸袋里,但時間一長,那氣味……”
“嚯……你還真夠義氣啊,把七個人的名字逐一報出來愣是多湊了二十幾個字啊,而且還在后面立即接上一句不相干的話題進行掩飾……”封不覺心中贊道。
“嗯,就按照您的意思辦吧。”覺哥表面上還是那冷靜的樣子,“哦,對了,案發現場也不必再讓人看著了,反正也已經沒什么需要再勘察的了。”
“明白。”斯科菲爾德應了一句,便準備離去。
這時,封不覺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叫住了對方:“jǐng探!”
“什么?”斯科菲爾德連忙停下了腳步。
“您說過……您曾在大城市中做過多年刑jǐng?”封不覺問道。
斯科菲爾德眼神微變:“是啊,怎么了?”
“那么,在大城市的jǐng局里,您有沒有……比較可靠的朋友。”封不覺用了一種比較模糊的說法。
斯科菲爾德一聽就懂,覺哥這話真正的意思是:“既然你在城里混了挺長時間,那多少會有一些人脈吧?”
“呵……確實有幾個交情不錯的老朋友。”斯科菲爾德換上了另一副神色,那是他剛剛來到這棟別墅時的神情,自信、果敢、硬派。
“失陪一下。”封不覺對身旁的兩位女士道了一句,同時拿起一塊抹布,邊擦手邊朝廚房門口走去。
行到斯科菲爾德身旁時,覺哥一手勾著對方肩膀,一手推門,領他走了出去。
“我就知道……jǐng探您不是泛泛之輩。”封不覺笑道。
“過獎……”斯科菲爾德的得意全都寫在了臉上。這可是來自名偵探的稱贊,對一名jǐng探來說,這一瞬的優越感是難以自制的。要比喻的話,這就好比是梁朝偉走到一名群眾演員面前說了句“你的戲真不錯。”
“我就直說了吧,jǐng探,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封不覺壓低了聲音,朝廚房外的走廊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他悄聲道,“但眼下還缺乏一些信息,不能定案。所以……我們得查清他的動機,整個案子才能水落石出。”
“您的意思是……”斯科菲爾德問道。
“我想讓您打個電話,聯絡您在城里jǐng局的朋友,看看有誰能幫您去查一下,這個兇手過去的檔案。”封不覺道。
“但這樣……似乎不合乎手續吧……”斯科菲爾德道。
封不覺微笑:“所以才需要朋友啊。”
斯科菲爾德猶豫了幾秒,也笑了:“名偵探就是名偵探……看來對jǐng界中的灰色地帶,您也十分了解啊。”
“好說好說……”封不覺道,“一般的伎倆我都知道,比如從街頭混混那里收繳一些毒品,帶到某些證據不足無法控告的人渣家里去,往暖氣爐后面一灑之類的……我也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