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看了兩眼傳訊符,葭葭終于放下手中的事情,接了傳訊符,路過宗務殿時,卻又停住了腳步,進去細細查探了起來。千△千△小△說△網
宗務殿的修士擅長處理俗事,都是人精。看到葭葭前來,連忙放下手中的事,笑吟吟的迎了上來:“連真人!”
出竅以后的修士都很少會來踏足宗務殿了,這些宗務殿的人精修士看到入門的葭葭都不由睜大了雙目,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了過來。
“我門派貢獻點不少吧!”葭葭一邊看著宗務殿上的陳列的東西,一邊與身旁的執事寒暄了起來。
那宗務殿執事點了點頭:“自然,連真人的門派貢獻點非常多。”
“可有護手的防御法寶?“
“護手的?”那宗務殿執事愣了一愣,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連真人說的可是手套?一般煉器修士會需要,我昆侖也有不少人修了煉器一道,是以自然是有的。”
“是么?那取來我看看。”葭葭說著走至宗務殿臺桌旁坐了下來。
眼見葭葭入座之后,那宗務殿執事回去尋了一番,便拿來了幾副形態各異的手套:“雖說我昆侖煉器修士不在少數,卻也不多,我等這里便每種屬性要了一種,不知連真人要哪一種?”
“火屬性的。”葭葭幾乎想也不想,便答道。
那執事會意,很快便從其中找到一副遞給了葭葭:“連真人,這一副便是火屬性對的防御手套。價值一萬個貢獻點,位列玄極一品,雖說,以連真人的修為,用玄級一品之物大抵有些不夠看,但是此物的防御屬性還是很不錯的。”
“不用說了,我知道,就它吧!”葭葭點了點頭,輕觸了觸那火屬性手套,還算精純,便拿了那副手套轉身離開了。千↑千△小↓說△網
目送著葭葭遠去的身影,那宗務殿執事滿臉不解:“奇怪,連真人要這等防御手套做什么?”
“而且還是火屬性的。”一旁一人湊上來道了一句。
“我記得連真人沒有火靈根吧!”
“不知道,大抵是送給什么人吧!”
聊了幾句,實在沒什么可說的了,眾人作鳥獸般散去。
而那頭被眾人議論紛紛的葭葭,卻是手中拿著一副防御手套,直向天機殿的方向行來。
藏神后期的修為足以能讓葭葭在輩分之上不遜于任何人了,是以一路走來,倒是有不少修士向她點頭問好。
葭葭以一副自矜之態微微頷首,這副拿捏的高冷高人的模樣自是少不了“他”與玄靈二人的一通嘲笑。
“不知道的,看起來還當真像那么回事。”這是“他”與玄靈的評價。
葭葭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過外人看來仍是不顯局促,只低聲回道:“等我年紀再長一些,就不僅僅是像了,而是就是那么回事了。”
“切,等你入出塵再說吧!”
“要求真高!”
一路拌嘴,倒也很快便到了天機殿附近,葭葭卻并未入天機殿,而是走到了天機殿旁的偏院中。
還未進屋,就聽到了展紅淚喳喳咧咧的聲音:“輕點輕點!”
而后是段玉有氣無力的應和聲:“知道了。”
甚至還有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在嘲笑:“那么一點點傷,恨不得叫的天下皆知了,真沒出息。像老夫這等煉器受傷的幾乎天天有,也沒見你這樣的。”
是薛真人?昆侖排得上名號的煉器大師。葭葭對他的評價便是,人精,但不是什么好人。
“合著不是你手傷,站著說話不腰疼吧!”這是展紅淚的反駁。
“不可理喻!”薛真人冷哼。
葭葭推門而入,那兩人吵得太過忘我,又因位置關系,竟是一時之間都沒有注意到她的進入,唯有一旁有氣無力戳著藥膏的段玉愣了一愣,目光在她手上那副手套之上掃了兩眼,朝她比了個夸贊的手勢。
葭葭笑了笑,雖說段玉與展紅淚平素里吵吵鬧鬧的,但這師姐弟二人實則感情好的很,或許只是表達方式不一樣罷了。
葭葭輕手輕腳的走到展紅淚身后,就這般突然出手,一副手套出現在了視野中,那吵著的二人同時一愣。
展紅淚一喜,若不是手上還涂著厚厚的藥膏,整個人都要跳將出來了,即便人不能亂動,展紅淚還是亮著雙目朝葭葭使眼色。
這樣的展紅淚可以說得上是神采飛揚,她大喜道:“葭葭,還是你最好了,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會忘記我的。”
葭葭笑了笑,斜刺里看到薛真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副我就看著你二人假裝姐妹情深的樣子。
她收到的傳訊符是段玉發來的,告訴她今日展紅淚練習詭道之術太過,一不留神傷了手,自從傷了手,口中一直念叨著她。
這等情況之下,葭葭自然是過來了。
她原先不打擾展紅淚也是怕她分心。如今,知她受了傷,自然是要過來看一看的。
尋了個位子,在展紅淚身邊坐了下來,葭葭看了一眼她的手,便收回了目光,冷不防“他”突然開口了。
“這沒腦子的妞的傷有些古怪。”
“怎么說?”葭葭被“他”一說,也不由提起了精神。
“很不對勁!”
“嗯?”
“她說是修習詭道之術傷的?”“他”冷笑,“不巧,我倒是有幾分見識,我也曾見過修習詭道之術修士,修習詭道之術,所接觸的無非算籌,八卦五行之流,剩下的便全靠腦子了。她有沒有腦子我等另說,最重要的是,你試試接觸算籌八卦五行用的是手心還是手背。”
“自然是手心。”葭葭試了試,怎么可能會碰到手背,但是,葭葭將目光落到了展紅淚的受傷,所傷之處,赫然是手背,而且那傷痕也不對,切面細長又窄,一點都不像是無意擦傷的,而像是刀傷。
這般被“他”一提醒,葭葭越想越不對勁,紅淚居然說謊!這些時日,她修煉詭道之術確實辛苦,手心之內都能看到一層厚繭,但是那傷絕對有問題。
“你能看出這一點,智商算是進步了,我很欣慰。”“他”怪笑了兩聲,“不過還是蠢,那把刀細長,極快,最頂傷口處皮肉外翻,你知道這代表什么么?”
葭葭茫然的搖了搖頭:“什么?”
“這是一把細長的彎刀,極其鋒利,你這個沒眼見得大抵想不到,但是我告訴你,這種刀都是用來刺殺的,因為小薄快,而且順手,一刀斃命,彎口還不容易掙脫,這才是好刀。”“他”說罷便放肆的大笑了起來,“我若想要出其不意殺人,也用這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