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終年避世,你在何處見過他們的?”莫問似是對葭葭竟然識得這兩人驚訝不已。
“當年蕭白夜將我騙走,最后翻臉之前曾經見過這兩個人,我想多數是為了那件事吧,估摸著眉有辦法,最后便徹底與我昆侖對立了吧!”許是這一百年的閉關于她來講似乎不過紅塵一夢,是以葭葭的記憶清楚的記得當年的事情。
莫問微微頷首,也未繼續問下去了,左右葭葭估摸著也不會知曉了。
“見過二老。”秦雅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那倒地痛叫的怪人,伸手一記鎖心繩將那怪人圈了起來,而后背負雙手,望了過來。
“呵呵。”那一胖一瘦的兩位道人不以為意,反倒是伸腳一腳將那怪人踹翻了出去,而后轉身齊齊對上了秦雅:“好久不見,你愈發的出息了。”
秦雅點頭:“多謝。”
對他的神色冷淡,那兩位道人也不以為意,胖道人只是笑道:“不如就賣我二人兩個薄面如何,且留上幾日,待得此事一過,自會讓你等離開,作為回報,本座知曉你好飲茶,當年藏劍峰飲劍泉的水泡出的茶大半進了你的肚子吧!”頓了一頓,胖道人這才從袖中取出一束綠色青蔥的植物,其貌不揚,葭葭可說若是放在野地里,但看這外表,恐怕沒有多少人會去注意,可關鍵是這味道,才拿出并只覺清香撲鼻,還帶著幾分流動的靈氣,令人心曠神怡。
“這兩株霏玉仙茗便送給你,帶回昆侖,要養上一養的話,有那等奇物,也未嘗不可。”葭葭心頭一陣,那胖老道說道奇物之時,明顯向著她這邊看了一眼,雖說不過一眼,可葭葭卻不會認為是這胖老道閑的無聊隨口說道的,八成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是以垂下雙眸,做乖巧狀,并不說話。
原本以為師尊還會與先前那般一樣拒絕,卻未想到此番秦雅卻是皺了皺眉頭,是想了一會兒之后,這才點了點頭。
老實說秦雅居然會同意這著實超出了葭葭的意料之外,不過眼見秦雅神色有異,并且向他們搖了搖頭,幾人這才默不作聲,就此作罷。
不過他們可不相信區區什么霏玉仙茗能收買的了秦雅,其中必是有旁的什么緣由。
葭葭走到一旁,伸手將顧朗扶了起來。
那兩位道人見一行數人都十分配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召出一條木舟請幾人上去。還是秦雅率先動了動,一行數人這才動了身。
倒是那兩位道人見了幾人的眼神交流之后,頗有幾分旁的意味的笑了起來:“秦雅,這幾人倒是挺聽你的話!”
“嗯。”秦雅淡淡的點了點頭,神色淡漠至極,回頭叮囑幾人一番便任由那瘦道人掌舵,向著靈弒城的方向飛去。
葭葭心底不安,正想著如何開口詢問秦雅,突然一道聲音似是從不知名的地方響起:“葭葭。”
葭葭雙目動了動,不待有所反應便聽秦雅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莫要刻意。
葭葭當下會意,坐下盤腿打坐。
闔上雙目,葭葭眼底的心思盡數關合:若是假裝的功夫不到家,閉上雙目倒是最好的選擇,盤腿打坐便成了一種掩飾。
“走的不錯。”秦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為師現在是用瞳術與你交流。”
“此兩人修為極高,我等要從他們手中逃脫絕非易事,霏玉仙茗不過他們的一個警告而已。且小心注意你師兄,眼下顧朗受傷,若是有什么手腳,第一個遭殃的必然是顧朗。此事,為師就全權拜托于你,可好?”秦雅既然這么說,葭葭自是沒有不應的道理,便是秦雅不說,照顧顧朗也早被葭葭當成了分內事,或許便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這個問題。
“不過這兩人一向自視甚高,說過的話鮮少食言,既說留我們幾日,便是留我們幾日,怕就怕在靈弒城主等人暗中下手,所以,定然要小心了。”葭葭應了一聲。
自此之后,秦雅便未再開口,只是淡漠的站在一旁,直至靈弒城的到來。
一行數人相繼走下木舟,那靈弒城主也早已坐在他那張軟椅之上笑看著眾人,衣衫半露,似是方才從哪個銷魂帳中爬出來一般。
看到葭葭之時,倒是饒有興趣的多看了兩眼,笑道:“好一個弱不禁風的柔弱美人!可惜,本座已經有了這樣的侍妾,若是早了,不定要追求上一番。”
葭葭不置可否的站在一旁,并未搭理他。
聽的如此直白的調戲之言,葭葭也無任何反應之時,那靈弒城主輕笑了兩聲,頗有幾分索然無趣的回過頭去:“修道修的清心寡欲,也無什么意思了,美則美矣,不夠靈動,下品!”
這話可說就是對葭葭的品頭評足了,若是稍稍沖動一下的女修指不定要跳將起來了,可惜葭葭還是一言不發,似是那個被發了“下品”的人與她無關一般。
說了葭葭幾句,再粗粗掃了一眼秦雅等人,那靈弒城主輕哼了一聲,回過頭去,擺了擺手:“送到偏殿去吧,來人,招待幾位貴客住下!”
從她身后魚貫而出二十位貌美的男修女修,解釋一身白紗,只是男修還好,那女修的白紗卻是有幾分透了,遠遠看去,似乎連肌理條紋都有幾分可見。
好在在座的幾人,且不說葭葭等人對此不感興趣,邊說那胖瘦道人兩人也不過粗粗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任由那將穿未穿的女修將他們引入偏殿之中。
管中窺豹,從那靈弒城主的作風萊卡,便可看出這是一個極其偏好享樂之人,二者偏殿之中也正符合了靈弒城主的一貫作風,金碧輝煌,素紗掩羅,令人平白生出幾分無趣來。
胖瘦兩位道人粗粗掃了一眼,便闔上了雙目,只是從那微蹙的眉間可以看出他們對此并不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