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風。
這是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不過卻沒有任何的特殊含義,是楚南現編的。
重點是,姓,必須是“古”,因為古尋草告訴了楚南,他們古氏一門的人,全都是姓古,一旦進入古氏一門,便就是古氏家族的人,當然要跟隨族門的姓氏。
“是的先生!!”
演員哥非常興奮的點了點頭,接過那摸上去似乎是有些詭異感覺的玉器,他問道:“我什么時候動身出發?”
“如果你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
楚南說道:“不過你要記住,我們這是商業競爭,這是一種競爭手段,你千萬不能搞砸,否則,會害得我們損失慘重,到時候,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給抓回來好好招待一番的!”
這個演員不是自己的親信,楚南歸根究底也是不放心,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是關鍵時期,自己身邊的親信,錢氏家族一定是在一番調查之后,了如指掌,只好找這種人。
所以,他必須要撂一些狠話,對方是看得出來他楚南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的,所以,他要是想活命,就必須不能搞砸!
“我明白!明白!”
兩個鐘頭之后。
演員哥懷著一個亢奮的心情來到了錢志彬的豪宅之外。
他現在亢奮的心情,主要是源自于兩個方面,第一,就是楚南要給他的那兩百萬,雖然如今這兩百萬對于一些京城的擁有房產的家戶來說,不算是什么了,但是……對于他這種北漂一族,純粹靠跑龍套吃飯的執著演員,兩百萬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他不可能不亢奮。
而更加令他亢奮的是,自己賺取兩百萬的同時,還能夠過足一把演戲的癮。
“真的很刺激啊,這種用自己的生命去演戲的感覺,真是令人興奮!!——這讓我想起了周先生的那部電影。表演失敗了,就意味著死亡!哈哈。”
演員哥此時穿著一身布衣,這件衣服,是楚南按照古尋草的穿衣風格讓人定做的一套。
穿著這身行頭,這位演員哥迅速的入戲了。
有那玉鎖在手,而且這個演員哥報出了自己的來頭,自然是輕輕松松通過了安保人員的把關。
來到錢志彬的書房,演員哥顯得非常敞亮的,三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然后緩緩的掏出來玉鎖,隨手把玩著。
錢志彬看眼前這個家伙也不說話,于是他存不住氣了,主動說道:“是古晨風先生,對吧?——你好,我是錢志彬。不知道為什么,古尋草先生沒有來?”
“我師父有事離開華夏一段時間,走的時候比較倉促,想起來這玉鎖還沒有交給你,便吩咐我來將這玉鎖親手交到錢先生的手中。”
演員哥舉手投足之間的表現力還挺足,他似笑非笑的擺了擺手,然后站起身來,將這玉鎖放在了錢志彬的面前。
“錢先生,這玉鎖是養人的玉器,經過我師父的一番浸養之后,里面有著能夠庇護你氣運的寶貴的勢。所以,最好不要離身,可以的話,你最好現在就戴上吧。玉養人,人養玉,這是一個親密的過程。”
錢志彬聞言緩緩的將這個玉鎖端詳在自己的眼前,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轉念看了演員哥一會兒,他的眼神之中,閃爍出了一絲狐疑。
這個狐疑的眼神,讓演員哥心里直接一個咯噔,但是專業的演員,不愧是專業的演員,他一旦入戲,就已經認定自己是那個角色,而不是演員。
他只要明白,自己是古晨風,那么一切都不需要怕了。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戴在身上,我師父也不是逼迫錢先生你怎么樣,這個完全是交給你把握的。我師父只是感覺,現在你們正處于關鍵時期,氣運非常的重要,有的時候,與對手的競爭,實力固然重要,但是運氣也往往是一方面重要的因素,不是么?”
演員哥,哦,或者說“古晨風”,他此時用一個有些痞里痞氣的眼神隊錢志彬眨巴了一下。
錢志彬皺了皺眉頭,他總是感覺此時和這個古晨風說話的感覺怪怪的。
雖然看上去他的行頭和古尋草非常相似,但是……他身上的那種氣勢或者說是氣質,和古尋草相比,真的是相差甚遠,完全是兩種氣場的感覺。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個古晨風的功力不夠的原因,畢竟,他是古尋草的徒弟,不可能奢望他有可以堪比古尋草的實力和氣勢。
錢志彬就是感覺這個古晨風出現的太過于突兀,但是那古尋草行蹤詭秘,身上的很多事情,錢志彬知之甚少,也無法妄下判斷,天知道那個古尋草手底下有幾個徒弟呢!
“好,我就暫時收下了,不過我很想問……之前古先生為什么沒有向我提起你呢?”
錢志彬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于這個問題,演員哥早有準備,他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師父甚至是都沒有給你提起過他有多少個徒弟吧?”
“沒有。”錢志彬微微搖頭。
“我師父,一共有七個內門弟子,十五個外門弟子,還有三十三個記名弟子。”
“這么多?”錢志彬這句話反問的很沒有營養,他的這種身份,以及他的處事風格,很少會說出這種毫無營養的話,但是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看看這個古晨風的反應。
但是對方表現的卻是非常的自然。
“是的,就是這么多。”
“那么……冒昧問一句,你是……”
“我是那三十三名記名弟子之中的一個。”
“怎么?錢先生是不是忽然就感覺我這種身份來和你說話,實在是不夠資格了?”
“哦,當然不會這么想。”這句話說得是多么的不走心。
“呵呵,無所謂的錢先生,我們奇門之人,不在乎這些名利。或者說,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的。而我師父的目的,不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什么報酬之類的嗎?我們行事的原則和目的,可能你也無法理解。所以,還是那句話,你無論信不信我,我都不在意,這玉佩你到底戴不戴,我也不在意。當然,我師父也不會在意。不過我師父的目的是想贏,你的目的也是想贏,這一點你們達成了共識,所以,如果可以合作一些的話,我想對誰都好。”
稍稍頓了頓,演員哥將早已經被的滾瓜爛熟的臺詞賦予了一種特殊的味道,顯得很自然的說:“當然,你如果合作一些的話,我師父也會更滿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