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新買在太湖邊上的屋子子欽徑直朝著本地的衙門而去。
子欽只是熟悉射雕的劇情,卻并不是全知全能,找尋太湖水盜這事情子欽自然也沒有什么優勢,所以子欽選擇了最簡單的一個辦法,那便是到本地的衙門查探。
對于地方水盜,哪怕這個衙門并不打算去管,但是至少會存有檔案。
子欽的猜測也沒有出錯,本地的衙門的確對太湖水盜存有檔案,不但存有檔案,而且,似乎還打算去管理下。
沒有辦法,這伙太湖水盜實在是猖狂的過了頭,他們若是只是打劫富商的貨物恐怕沒有哪個官府會去理會,但是他們居然專打朝廷命官的主意,這卻是激怒了南宋的朝廷。
只不過,太湖水盜著實很強悍,所以這群官府中人哪怕準備了好久卻也沒有敢動用廂軍去圍剿。
子欽這段時間不斷的打探卻是發現了其他異常的地方,這些官府中人之所以不去圍剿太湖水盜并不僅僅因為他們恐懼圍剿不清,更是因為這些官府中人并不齊心。
這期間有些人似乎并不想看到太湖水盜被剿滅。
這一點讓子欽很是疑惑,開始的時候子欽甚至以為這個家伙是太湖水盜一伙的,但是通過跟蹤子欽卻又發現這個家伙實在是敗類中的敗類,絕對不可能是以俠義為主的太湖水盜。
再之后子欽慢慢發現這個家伙很有可能卻是金國潛伏在南宋的探子。
這個時間段金宋之間早已經對峙百年,正面戰場的廝殺早已經停息,兩國之間的暗戰卻是從未停止過,這種因為種種原因不存于歷史記載的暗戰遠比正面戰場更加的驚心動魄。
或許在中國數千年的歷史上這種暗戰并不少,但是真正名留青史的也只有那么聊聊幾次,而金宋期間卻絕對位列其中,從秦檜暗害岳飛開始金宋期間的暗戰實際上已經演練的如火如荼。
一個月,子欽自認為該注意的事情都已經注意,也是輪到了行動的時候,所以他打算去接觸一下可能是金國探子的家伙。
太湖,在這個時代恐怕是整個華夏最繁華的區域之一,畢竟隨著宋朝帝都的南遷,大宋的經濟也隨之南移,而太湖則占據了宋朝水運中最為繁忙和繁華的地段。
這個可能是金國探子的官員居住之所是一個前后三個院落的別院,子欽到來的時候卻是正午,本身子欽也沒打算晚上拜訪,然而,剛來到這個別院外圍的時候子欽卻驀然間感覺到不對勁。
這個別院本來是位于富人區,這周邊富人極多,卻多是為富不仁,或者就算不為富不仁也多是高門大院,這樣的地方富則富,但是卻絕不應該有很多人乞丐來此乞討,而子欽來到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區域的乞丐似乎多的有點異常。
從區域的外圍,一直到那可能是金國探子的院落周圍布滿了乞丐,這些乞丐或者三三兩兩,或者孤身一人,看起來似乎極為零散,但是卻隱約的將子欽目標所在的院落包圍起來。
換另一個時空,子欽絕不會這般注意乞丐,但是在射雕的世界子欽卻無法不注意這些乞丐,畢竟在這個時空不管是高端武力,還是江湖勢力丐幫都絕絕對對是天下第一大幫,即便是少林或者全真教這樣的門派在射雕中也是遠遠不如丐幫的。
看著這些乞丐子欽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那個宋朝的官員十有八九便是金國的探子,丐幫在這個時代對消息的靈通絕對是金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子欽只看了一眼那些乞丐,也沒有再去理會,緩緩朝著他目標所在的院落走去,雖然丐幫似乎準備對付那個宋朝官員,似乎丐幫的目標和子欽有沖突,但是子欽卻沒有半點理會,更不曾有半點想要和丐幫先行接觸的意思。
他現在背負著欺師滅祖,背主求榮的名頭,他可不相信自己現在的名聲能夠讓丐幫相信自己,而更卻也沒有想要讓別人去相信自己的心思。
亦如天龍中的蕭峰,總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真當水落石出的時候結果卻又未必好到哪里去,反倒是不如射雕中的東邪,從不曾向人解釋什么,甚至常常遷怒于人,別人眼中東邪自然是不可理喻,甚至能夠氣的人七竅生煙,但是東邪自己卻活的那般瀟灑。
子欽輕巧的躍入這個宋朝官員的院子中,也不掩飾自己的身影徑直朝著這個官員的前院大廳走去,幾個護院的武師大吼著朝著子欽撲來,而前院的丫鬟和仆人則驚恐的散去。
子欽輕易的掀翻幾個武師,身影毫不停頓的朝著后院而去,根據子欽一個月的打探,此刻那個官員應該在高臥未起,他自然不想浪費時間等那些丫鬟仆人的驚慌驚起那個官員等待其來前院,何況那個官員若是知道前院有人打上門來多半也是從后院開溜,而絕對沒有勇氣來前院。
身影飛速進入后院,子欽著準一個方向電射而去,人未近已經虛空一掌印出,后院某件臥房的門頓時被打飛,里面傳出女人和男人驚恐的尖叫聲。
“穿好衣服出來,我有話問你。”
子欽的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響起,曾經統領過一段時間金國騎兵,子欽自然很能夠模仿這種上位者的語氣,只是,很可惜,屋子內的那位卻絕不是聰明人,絲毫沒聽出子欽的語氣有什么不同,依舊在尖叫這,而恰好此時院落外傳來了喊殺聲。
丐幫的人居然趁著這個機會殺了進來。
子欽的眉頭皺皺,這個時代的丐幫的確讓人欽佩,但是子欽卻也不是那種因為別人值得欽佩就為別人讓路的人。
一塊令牌從子欽的衣袖中落入手中,子欽抖手將令牌拋入屋子內。
“我的話不想說第三遍,穿好衣服出來,我保你無事。”
只一句話,子欽轉頭看向了通往后院的廊道,那里,一群乞丐正蜂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