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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嘶鳴,狂風吹過耳邊,手中握著一桿讓人心安的槍柄。
子欽張開眼,前方卻是一個山谷。
腦海內,無數思緒涌來,卻并不雜亂,只因為這些思緒雖然多,但是卻只是和幾件事情相關聯。
子欽能夠感覺出這次扮演的這個人是個純粹的人。
一個純粹的人自然不會有太多的雜念。
子欽喜歡這樣的純粹,因為,一個純粹的人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
純粹才能夠執著,而執著才能成功。
思緒很快在腦海內分門別類,子欽已然接收這個身體的所有思緒和信息,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正的驚喜,夾雜驚和淡淡的喜。
在這個世界他的名字竟然是厲若海。
你若是未曾聽說過這個名字,那你千萬莫說你喜歡武俠,只因為任何喜歡武俠的人都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
燎原槍法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槍法,或者說當今軍中都有不少槍法在技巧上勝過燎原槍法,但是,這個世界上卻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創造出第二套類似燎原槍法的蓋世槍法來。
從習第一套刀法開始,子欽所學的莫不是絕學,他的蓋世威名靠的是那些絕學堆積起來的,對于武學的認識亦是來自于那些絕學。
這些年,子欽的武功越來越厲害,他身懷的絕技越來越多,但是對比腦海內的這些武技,子欽自認為他對于武學的認識遠不如厲若海。
燎原槍法的確不是什么技巧繁雜的槍法。
他不如龐斑拳頭的神秘。不如浪翻云覆雨劍的速度,但是燎原槍法卻是真正屬于男人的武技。
燎原槍出,有我無敵。
這是一種信念,或者,這也可以看做是另類版的獨孤九劍,只不過他沒有獨孤九劍的那種技巧,他所有的只是一個男兒勇猛無畏的精神。
這套槍法于其說是一套靠著技巧取勝的武功,倒不如說是一種靠著精神取勝的武功。
這套槍法本有百招,然而,得到厲若海的記憶子欽卻才發現實際上這十來年厲若海卻已經精簡這套槍法。這套槍法的招數已經被極致的壓縮。
現今。這套槍法實際上卻已經只有一招,那便是刺。
槍挑一條線,這本是用槍的訣竅,然而。在厲若海超凡脫俗的身手里。那柄槍卻能夠刺出一片火海。
燎原之勢。本只是從一點火星開始。
子欽將腦海內的槍決完全吃透,他的眼中射出一道絢爛的光彩,馬已經跑入山谷。前方,有一人擋在路中,他卻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魔師龐斑,黃大俠世界中明朝前期最強悍的武學名家。
和金大俠的世界不同,黃大俠的世界卻是有些許的古怪,大唐年間的武功或者反不如元明時期,這兩個年代破碎虛空的人物層出不窮,乃是一等一的武林盛世。
或者也是因為這年代的武林人士更多的心思放在武上面,雖然亦牽扯到國家大事,但是卻并不親自參與。
武功的極致才是他們的追求。
子欽的嘴角蕩起淡淡的笑容,他驀然間伸手抓起掛在馬背上的風行烈,亦如原著將此人朝著前方的高空拋了出去。
丈二長槍驀然間活過來,胯下戰馬嘶鳴一聲猛然間疾馳起來。
一個男人一生中有兩個時間絕對是會感覺熱血沸騰的,一個是洞房之夜,另一個便是戰場沖鋒之時,而此刻,子欽的血已經沸騰起來。
魔師龐斑絕不是一般的對手,便是十五劍猶在子欽亦不敢小覷此人,而此刻,子欽手上無劍,僅有一柄長槍。
原著卻早已經告知子欽,厲若海絕非龐斑的對手。
按照常理,此刻子欽應該感覺恐懼,甚至轉身就逃,至于風行烈,又和子欽何關,然而,不知為何,此時子欽的心中卻已經再無其他的思想。
長槍已經出手,子欽心中充滿一往無前的豪氣。
一往無前,卻并非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舍生忘死,而是自行自己絕對會勝的沖刺。
十丈,五丈,眨眼之間子欽和龐斑已經不足三丈,丈二長槍霍然間沿著子欽的手掌晃動起來,就好似一條沉睡的蛟龍突然醒來,張開嘴巴朝著前方吞噬了過去。
四周的樹木無風自動,整個山谷的空氣好似被抽空一般,子欽和龐斑身周數仗方圓徹底的成為真空。
長槍似乎在動,又似乎沉寂,子欽和龐斑之間僅有一種紅色,若火焰一般的紅色,似乎,他們兩人之間已經燃起洶涌的大火。
龐斑的眼神猛然間亮起,他倒背身后的雙手霍然間伸出,猛然間超前踏出一步,一拳朝著前方搗出。
簡簡單單的一拳,卻在萬千火紅中找到了子欽丈二長槍的槍尖。
真空破碎,無形的氣刃散開,四周,樹木紛紛倒塌,斷裂處若刀切一般平整。
戰馬馱著子欽和龐斑擦肩而過,子欽伸出穩若磐石的手,恰好接住從天空掉落的風行烈。
“這卻并非槍法。”
身后,龐斑的聲音淡然響起,子欽胯下戰馬停步,一絲血漬從子欽眼角滑落,龐斑的實力到底出乎他的預料,便是他加上厲若海二人亦無法從龐斑手上全身而退。
“自厲某手上使出的武技便是槍法。”
子欽的聲音極為平穩,馬匹轉身,子欽直視龐斑。
這個堪稱黃大俠世界自石之軒以來魔門最強的高手相貌竟極為俊朗,若僅從外貌來看絕難有人相信一代魔師會是這副模樣。
恐怕倒是會有人相信此人乃是一介書生。
“你的槍確實已經到了曠古爍今的地步,若是再有一段時間,嘆。”
低沉的嘆息,龐斑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他的目光看向掛在馬上的風行烈,實際上殺不殺風行烈卻已經無關緊要。
只是,他卻又如何能夠讓厲若海離開此地。
江湖,朝廷,國家,他雖然一心追求武道,但是很多事情,很多東西卻并非他想放下就能夠放下的。
“我若要走,你攔不住。”
子欽的神色平靜,手上長槍低垂,沒有半絲防備的動作,卻透露出無比的自信。
龐斑淡笑,目光依舊看著風行烈。
“若是你一人,我能夠擊敗你,卻絕對無法殺死你。”
龐斑未曾否認子欽的話,子欽加上厲若海,的確已經足以從龐斑手上逃生,但是,若是再加上風行烈吶,龐斑雖然未說風行烈,但是任誰都已經能夠聽出龐斑話中的意思。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帶著一個武功全失的人叢龐斑手上逃命,莫說子欽加上厲害若,便是再加上浪翻云亦絕對無法做到這事情。
“你們兩人還要藏到什么時候。”
子欽微微一嘆,突然間沉聲喊道,話語未落,一個猥瑣的老頭和一個氣宇宣揚的少年已然從旁邊的樹林中躥出。
這二人自然是范良極和韓柏,看過原著,子欽對這二人卻是深信不疑,莫說風行烈本身有主角的氣運,便是沒有,只需沾著這二人的氣運也有很大的幾率逃掉。
“走。”
子欽一巴掌拍在胯下馬匹上,駿馬長嘶飛奔而去,子欽卻已經持槍立于路中。
“你保重。”
范良極深深的看了子欽一眼,拉著韓柏飛速朝著駿馬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你覺得憑他們二人能夠從小徒的手上逃生嗎。”
龐斑看著子欽做這些,亦不阻止,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興奮,魔師,畢竟亦是人,這數十年無敵的生涯他或許早已經厭倦。
否則的話原著中亦不會出現月滿攔江之戰,沒有那一年從出世到入世的修行浪翻云的覆雨劍卻未必敵得過龐斑的拳頭。
“生死自然有命,該為他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能不能逃出去卻已經是他的命。”
子欽的語氣平靜,手上長槍緊握,他的精氣神凝為一團,完全不因龐斑的話語而有半點波動,忘情在他體內飛速的運轉。
這一門精神力絕學卻是不因世界的轉換而有所變換,然,除此外,子欽體內其余武功盡數消失,上古練氣術和真易筋經倒是還有感覺,但是若想重修,在無系統幫助下卻需要漫長的時間。
長槍在手,子欽能夠感覺每隨著時間移動一刻他都能夠更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和這柄槍融合的越發嚴密,十五劍的氣息由他的全身包裹住這柄槍。
十五劍,或許不僅僅是劍,那條代表死亡的毒龍卻似乎已經能夠依附在任何物件上出現。
龐斑眼中的興奮越發濃烈,他能夠感覺到子欽不斷的在變強,那不是內力的暴增,亦不是武技的突進,而是一種精氣神的上升,每時每刻子欽都在凝固精氣神。
每一絲精氣神的凝固都代表子欽的武技朝著道更進一步。
自當年傳鷹破碎虛空而去,八師巴亦在不久消失,這世上早無人知道如何破碎虛空,龐斑修煉道心種魔已經接近成功,卻依舊看不到絲毫破碎的痕跡。
他需要對手,如浪翻云這般的對手,越多越好,子欽的出現對于他來說完全是個意外的驚喜,若無子欽附身,厲若海終生無望達到這境界,然而,子欽附身了,在龐斑的眼中邪靈厲害若卻已經開始朝著槍道宗師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