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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東峰,這只是臥龍帝國境內一座不算太有特色的高峰,這座峰的周圍是一個極為丑陋的山脈。
完全由黑色巖石組成的山脈,這些巖石沒有絲毫價值,且散發著一股讓人心神不安的氣味,而臨東峰便位于這山脈的心中,猶如惡鬼的犄角一般。
臨東峰的弟子便在這種環境下進行著艱苦的修煉。
這種環境亦造成臨東峰的弟子無一不是心性狠辣之輩。
辛武友從地牢走出,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疲倦和一絲不甘。
辛武友本是臨東峰刑堂弟子,作為這樣一個宗門的刑堂可想而知又多么的狠毒,想來便是臥龍帝國和圖元國兩個大帝國的天牢之中亦無法和臨東峰的刑堂相比。
只是,作為如此宗門的刑堂弟子,辛武友卻已經第三次折翼在地牢內關押的少年身上。
這些時日辛武友已經快不記得自己到底對那個少年動過多少刑,然而,那少年卻好似鋼鐵澆筑的一般,面對任何刑法都帶著固有的驕傲。
辛武友難以想象一個人到底需要多么強悍的意志才能夠熬過臨東峰刑堂內的那些酷刑,而更加無法想象的卻是什么東西才能讓一個人如此堅持。
宗門和海藍月合作的事情辛武友卻是知道,而地牢內那個少年卻是海藍月交予臨東峰的第一件事情,辛武友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宗門尊嚴,但是卻亦明白這件事情直接決定宗門和海藍月合作占據的分量。以及他自己在宗門內的分量。
“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千萬莫要讓他睡著,當然,亦絕不能讓他死掉。”
辛武友冷聲對著身后跟隨的漢子開口,數十年刑堂生涯讓辛武友深知審訊的技巧,疲勞很多時候卻是遠比酷刑更有用的手段。
背后的漢子轉身離去,辛武友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離開了地牢。
“我不明白,為何對這樣一個少年這般審訊。”
刑堂,大廳之中,辛武友看著刑堂長老無奈的問道。這些時日。南宮無畏卻是讓辛武友受到極大的挫折,若非在地牢其他囚犯身上找回些許自信,恐怕辛武友都要懷疑自己是否做刑堂弟子的材料。
“你覺得那名為諸葛明光的少年不值得我們審訊他的伙伴。”
刑堂長老輕敲手上的茶杯,實際上不僅僅是辛武友。便是臨東峰任何一人都不認為南宮無畏值得他們審訊。
南宮固然是子欽唯一的伙伴。但是在臨東峰的人眼中子欽委實太弱小。弱小的甚至連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若非子欽背后諸葛青峰掌管著圖元國在臥龍帝國境內所有臥底的指揮權,恐怕臨東峰都不會知道子欽這個人。
只是。不管臨東峰多么無視子欽,卻依舊不敢違背海藍月的命令。
外界所有人,便是韋斯德都認為臨東峰是海藍月手上最強的勢力,但是,卻唯有臨東峰的人自己清楚,他們是為何才投靠海藍月的。
那個女人的手上又擁有多么強橫的一股勢力。
當然,或許那股勢力亦不完全是屬于那個女人的,否則的話那個女人大可不必搞這許多的陰謀,憑借那股勢力那個女人甚至可以冒險刺殺東臨家族所有的主要人物,以及皇室所有主要人物,成功的機會想來相當的高。
“實際上我覺得審訊諸葛明光應該更有價值,師傅,難道你也覺得那諸葛青峰當真就身死了不成。”
辛武友悶哼一聲開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澤,這些時日他雖然在南宮無畏身上吃癟,但是能夠成為刑堂長老的弟子,辛武友絕非等閑之輩。
實際上,早在子欽消失的時候臨東峰便準備出手搜索并捉拿子欽,只是被海藍月阻止而已。
海藍月這個女人似乎目前為止還不想暴露手上擁有的臨東峰這個勢力,所以,目前為止唯獨給臨東峰安排的任務不過只是審訊南宮無畏而已。
當然,這個本來在臨東峰看來有點侮辱性的簡單任務在這陣子之后卻已經變成懷疑海藍月刻意借此來告知他們做任何事情都絕非那般容易的警告。
“諸葛青峰會死,笑話,若是圖元國在臥龍帝國的臥底首領是如此輕易被人干掉的人,那圖元國早不知道滅國多少年。”
刑堂長老冷笑一聲,隨即,卻又微微一嘆。
“武友,莫要多事,海藍月的力量你不知道,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是審訊那個少年,至于諸葛明光,除非他主動找上宗門,否則的話我們就完全當他不存在。”
刑堂長老低聲嘆息一聲道,他的語氣中亦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投靠于人,受制于人,不管是什么宗門想來都不會快活,尤其是臨東峰這樣偏邪門的宗門。
然而,這廂刑堂長老正在和自己的弟子相對無言,那邊,卻突然有個弟子飛速跑進正廳之中。
“長老,師兄,喜事,喜事,有人打上門。”
這個弟子語無倫次的喊叫著,刑堂長老和辛武友的臉色同時放下,有人打上門還是好事,這弟子在他們兩人眼中簡直已經是個瘋子。
“諸葛明光打上門。”
然而,這個弟子下句話卻是讓刑堂長老和辛武友紛紛臉色轉變,兩人臉上同時從不悅變成極度的欣悅,甚至忍不住露出笑容。
諸葛明光打上門,這當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他們因為海藍月的命令不能主動去找諸葛明光,但是,現在人家打上門,他們只是自衛反擊而已,海藍月總不至于責怪他們在自衛反擊中拿下諸葛明光吧。
“當真是件好事。”
刑堂長老一躍而起,他的眼中亦閃爍極為欣悅的目光。
幾十天的世間,未能從南宮無畏口中掏出任何東西,受到壓力最大的卻不是辛武友,而是他。
作為弟子的辛武友便是見海藍月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所有的壓力卻是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
面對如此情景,刑堂長老自然心中郁結萬分,現在,子欽主動送上門,對于這刑堂長老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一波人頓時涌出刑堂朝著臨東峰的大門而去。
臨東峰,本是窮兇極惡的黑山,而作為宗門的臨東峰更是僅有一條路可通山下,其余幾面莫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且在懸崖邊上還布置了上古奇陣,莫說普通武者,便是武道修煉到足以飛天遁地亦休想能夠從那些地方進入臨東峰。
此時,子欽便站在臨東峰的大門口。
他來到這里實際上已經足足十來天的世間,只是這段時間子欽一直都潛在暗中觀察臨東峰的實力,一直到確定這臨東峰的實力后他才開始行動。
本來,子欽亦能夠偷偷帶走南宮無畏,但是,一則子欽想讓南宮無畏堂堂正正的走出地牢,且為其出一口惡氣。
再有,子欽亦是想要通過臨東峰給海藍月一個警告,他子欽已經知道海藍月的一切,且已經做好還擊的準備,至此之后,雙方之間不死不休。
臨東峰的大門之前,遼闊的廣場之上,無數的臨東峰弟子沖出。
這些時日,子欽早已經成為臨東峰上下皆知的人物,亦是所有人都明白自己的宗門是多么想捉拿這個少年,又是因為什么限制而不能出山捉拿。
現在,子欽主動出現在山門口,對于所有臨東峰弟子來說都是極為值得興奮的事情,試想下,還有什么門派貢獻度是比捉拿子欽更容易獲得的嗎。
實力不足,又主動送上門。
如此不需要費多大力量,又不需要費多少時間,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密密麻麻的臨東峰弟子在廣場上將子欽圍了起來,然而,卻因為互相爭搶,一時間竟是沒有任何一個臨東峰的弟子能夠率先向前對子欽出手。
這場景看來卻是極為好笑,作為打上山門的子欽到現在依舊無人理會,而那些臨東峰的弟子卻因為想要爭搶這份門派貢獻度已經差點打起來。
子欽嘲諷的露出一絲冷笑,亦不多話,隨手將玄鋼鐵劍拄在面前,就好似看戲一般的看著那些臨東峰弟子互相爭執不休。
這些家伙卻是將他看做是一塊軟面包,似乎任誰上來都能拿捏,所以,為了爭奪者香噴噴的面包,卻是你爭我奪,互相爭搶不休。
“臨東峰門主聽著,限你一炷香時間內交出南宮無畏,否則打破你山門,血洗你徒子徒孫,保證雞犬不留。”
看了一會戲,子欽逐漸感覺無聊,當下,內里一提,猛然間開口朗盛道。
他的聲音乍聽不高,但是隨著聲波擴散卻是越來越大,逐漸好似群雷爆發一般在臨東峰宗門中爆開,顯出他深厚的內里。
只是,這深厚內里卻未曾嚇到臨東峰的弟子。
聽到子欽如此狂妄的言語,那些臨東峰弟子亦不再爭搶,頓時,紛紛持著兵刃朝子欽撲擊過去。
狂暴的氣息頓時好似漩渦一般將子欽淹沒在其中。
“誰敢傷他性命,我刑堂定叫他生不如死。”
剛到大門廣場的辛武友看著子欽被臨東峰弟子的攻勢淹沒,忍不住大喊起來。
這一刻,一心想要審訊子欽的辛武友卻是極為恐懼子欽的死亡,只是,不久之后,辛武友的恐懼卻完全顛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