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王后賠償給薩拉的莊園,距離馬賽港并不遠,也就有個五六里地的樣子。
趙宏宇他們離開了馬賽之后,進入了一片梧桐林。
夏季,梧桐樹上的枝葉繁茂,剛好遮擋住了炎熱的陽光。
一些光線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一點點的光線到是給這片樹林平添了些許情調。
林中時不時的有野兔蹦蹦跳跳的跑過,不過它們并沒有引起趙宏宇他們的主意。
現在趙宏宇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那座莊園上。
“唔,這里的風景還不錯。”
坐在馬上,趙宏宇觀賞感受了一下這片梧桐林的景色,對王山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王山微笑著回應說:“殿下說的是,這里的風景的確不錯,和美洲還有華夏是完全不同的。說真的,如果不是這個年代法國真的不咋地,其實這里還是適合生活的地方呢。”
汪汪汪!
趙宏宇的八條狗狗在他的周圍不斷來回跑動,它們顯得很是興奮。
是啊,海上航行了那么長的時間,又在里斯本憋得很了。
現在它們好不容易下了船踏上了陸地,怎么可能不開心呢。
狗狗也是有喜怒哀樂這種感情的。
“你看看將這些家伙憋得,還真是夠嗆了。”,趙宏宇看了一眼周圍的狗狗們對王山說道。
這些狗狗們伸著長長的舌頭,目光炯炯有神的東張西望。它們雖然在跑動但始終都在趙宏宇的周圍,并不會亂跑。
就算不遠處有野兔出沒,也不會讓它們忘乎所以忘記了主人的存在。
這些個頭長的就像是小牛犢子的獵犬,非常的通人性。
趙宏宇他們坐在馬上,并沒有催動胯下坐騎奔跑起來,因為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八百名基因人禁衛軍。
這些基因人禁衛軍們,整齊的排列成了兩個隊列,邁著整齊的步伐跟在趙宏宇他們的后面。他們的肩上,扛著燧發槍并且都裝上了刺刀,以應對意外。
“你說。對于咱們帶著禁衛軍去接收莊園,法國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要知道,這個年代歐洲各國一般打仗人數都不是很多,一萬多人頂天了,咱們這些人都能發動一場小型的戰爭了不是。”
趙宏宇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王山。
王山笑了笑后,對趙宏宇道:“想來法國人不會有太大反應的,您的身份尊貴身邊的護衛多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您代表著的可是一個帝國,安全問題可是不容小窺的。”
在王山看來。自家殿下的擔心完全多余,畢竟他的身份放在這兒呢。
而且法國人在美洲。還需要宋帝國的那些商品。
因此,在這個問題上法國人不會大動干戈,搞出什么事情來的。
“殿下,您可別忘記了,法國人需要咱們美洲的商品。要是得罪了您的話,法國人可就在也找不到那么賺錢的商品了。就算他們想要去東方或者印度,但也得看看荷蘭人答應不答應呀。再說了,還有英國人呢不是。”
王山對于法國人的發硬,那是早就胸有成竹的了。
趙宏宇聞言琢磨了一下后。好像也的確是這么一回事兒的。
正如王山說的這樣,法國人有求與自己,應該不會在乎自己帶了八百個禁衛軍的。
再說了,自己對法國也沒有表現出惡意來,因此應該沒有什么事兒。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怎么樣了。”,這個時候薩拉一抖韁繩,讓坐騎來到了趙宏宇的身側后她憂心忡忡的說了一嘴。
王山和趙宏宇停下了交談。慢慢的退后了一個馬身。
“我想你不用擔心她們的生活問題,就看你嫁給我之后瑪麗王后馬上就釋放了她們之后,她們的生活也應該會安排的很好了,最多她們的活動范圍小一些而已。畢竟是被軟禁的嘛。”
趙宏宇想了想后,對薩拉回答道。
“希望吧。”
薩拉對此也沒有什么辦法,所以只能期望與瑪麗對她們好一點,不要讓那些女人們受太多罪就是了。
但不管怎么樣,這些女人被從地牢中釋放,可以生活在一個莊園中那已經是天大的差別了。
這個時候的歐洲那些嚴酷的刑罰,讓人光是想想就很是不寒而栗的。
“前方就到了,大家都精神點兒。”
又前行了一陣,前方隱約出現了一個建筑的輪廓,想來那片建筑應該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
所以,王山喊了一嗓子。
數百名基因人齊齊的應了一聲。
忽然,前方來了一位騎士。
這名騎士頭戴法式寬邊氈帽,披著一件半身黑色小斗篷,腰間挎著一柄細劍和四把短火銃。
標準的法國火槍扮,想來就是狀元的看守了吧。
趙宏宇抬手搭在額前,觀望了一陣后心中暗道。
“停下!”
這名騎士在距離趙宏宇他們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后抬手做出手勢制止了趙宏宇他們繼續前進。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的私人莊園,你們再也不能向前走了。”
這名騎士說實話,來阻止趙宏宇他們自己心里也是沒有底的。因為趙宏宇他們浩浩蕩蕩的人數可不少呢,不過職責所在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來做這件事兒。
“我們來自美洲大陸,這位是塞繆家的女伯爵,我們是來這兒接收莊園的。”
王山一抖韁繩縱馬過去,來在那個騎士的對面回答道。
什么,美洲來的。
這名騎士作為皇家火槍手。對于美洲可不陌生。
尤其是他加明白,為什么這處莊園皇后會用來給幾個寡婦住。
震驚和不敢相信。
是的,雖然他知道一點點的秘密,但他卻沒有想到美洲人居然會來到法國。
要知道,這中間可是隔著一個大西洋呢。
“別愣著了,前面帶路。我想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們的瑪麗皇后就會派人或者親自來此了。”
王山沖著這名騎士揚了揚下巴對他說。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這名騎士還真的是不好拒絕什么。
尤其是在這個隊伍中,薩拉本人還在。
要知道,這處莊園名義上。可是屬于薩拉本人的財產,是被瑪麗皇后給了薩拉的。
因此,他這個小小的火槍手隊長,可沒有權利拒絕一個貴族前往屬于她的莊園呢。
“好吧,你們隨我來。”
騎士掉轉了馬頭,在前方帶路。
“看來我們猜測的都不錯,塞繆家的那些寡婦們,真的是被軟禁了。想來她們是不可能離開這處莊園的,不過我看日子還過得去。總是要比牢里面強。”
趙宏宇在后面對薩拉小聲的說。
薩拉點了點頭沒有做聲。
在前方,時不時的有一個兩個火槍手出現。然后那個最早出現的火槍手便對同伴們解釋了一下。
這些火槍手們,都隱匿在莊園周圍的梧桐林中,看來是專門防備莊園內女人們逃跑的。
很,趙宏宇他們便來到了莊園,來在了莊園的廣場上。
基因人禁衛軍們,在王山的命令下開始搭建帳篷,而趙宏宇則帶著薩拉和艾瑪還有王山,走進了莊園的兩層小樓中。
“薩拉阿姨,你終于回來了。”
趙宏宇和薩拉還有艾瑪以及王山剛剛走進去。一個穿著黑色蓬蓬裙梳著兩個大辮子的十七八歲的少女,就從走廊上撲了過來。
艾瑪很感興趣的看著這些少女,然后轉頭打量了一下房內的裝飾。
王山對這些沒有什么興趣,他板著臉跟在趙宏宇的身后,一直手放在自己的劍柄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一名老婦人,在幾名年紀不一的女人們的簇擁下,從走廊的盡頭走了過來。
“夫人!”
見到了這名老婦人后。薩拉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薩拉,你怎么回來了?”
老婦人看到了薩拉之后,也顯得有些激動了。
她不知道薩拉回來做什么,心里雖然很是歡喜。但也憂心忡忡的。
因為住在這兒的女人們都知道,只有薩拉在外面活的好好的,她們這些女人才有好日子過。
但是薩拉現在回來了,這豈不是羊入虎口給了瑪麗一個機會嗎。
對此,老婦人很是不解。
要知道,現在的薩拉可是家中的頂梁柱,如果不是薩拉的話她們這些女人早就死在地牢中了。
“我是跟著丈夫回來接收這座莊園,同時要將你們接回去的。”
薩拉擁抱了一會兒老婦人后,便松開了她然后抬手擦拭了一下淚水,對老婦人道。
“丈夫?”
薩拉此話一出,一眾女人們都楞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老婦人才注意到薩拉身后的趙宏宇和艾瑪,還有王山。
趙宏宇這個時候走了過去,對老婦人側頭一點然后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趙宏宇,來自美洲宋帝國。現在薩拉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也是宋帝國的王妃。”
宋帝國?
王妃?
女人們明顯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太夠用,有點轉不過來了。
不過老婦人到底是腦子靈活,很的她就想通了所有發生的一切。
看來,自己和其她人能夠被釋放出來,都是因為薩拉嫁給了這位美洲來的……少年人啊。
雖然薩拉是塞繆家的寡婦,并且還繼承了塞繆家的爵位,但是卻沒有法律說不能改嫁的。
所以,老婦人對于薩拉嫁給趙宏宇這一點,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
只是讓老婦人想不到的是,趙宏宇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
薩拉的年紀要比趙宏宇大很多,她和他在一起……這有點太那個了吧。
“里面請,很多事情我們都還不是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對我這個老人家說一說呢。”,老婦人側身將趙宏宇他們帶了進去,畢竟總是不好站在這兒聊天的。
女人們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一些年紀小的時不時的總會偷看兩眼。
而對于艾瑪她們也很感興趣,雖然裝束和薩拉一樣,但是艾瑪的面貌一看就不是歐洲人來著。
“薩拉,你知道嗎,我們一直很是擔心你。當時我們被抓起來的時候,都認為你在美洲已經遭遇了不測呢,要不然瑪麗絕對不會動用皇家近衛火槍手逮捕我們,并且將我們抓住的那些人解救出來的。”
帶路的時候,老婦人拉著薩拉的手,對她一個勁的說起她離開后所發生的事情。
“母親,您說的對,我在美洲的確是很危險,如果不是遇到了了他的話,我就真的被他們害死在魁北克了。”
隨后,薩拉便將自己倒了魁北克后,所遇到的那些事情都對老婦人說了出來。
魁北克的行政官還有軍事官員們,對于薩拉的威脅還有危險,都讓女人們不住的吸冷氣。
“這些人原本都是咱們領地為咱們塞繆急啊看管財富的下人,想不到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居然出賣了我們,并且還挑起了與印第安人的戰爭。”
老婦人嘆息了一聲。
“母親您也不用嘆氣,這些人已經全部都死掉了,是死在印第安人的手里。魁北克當時已經是保不住了,多虧了他的幫助才重的奪回了魁北克呢。”
薩拉說起趙宏宇的時候,臉上飛起了一片嫣紅。
“他多大了?”
老婦人將自己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問了一嘴。
聽到老婦人問到這個問題,周圍的女人們也來了精神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了什么。
薩拉臉上的紅暈濃了一些。
“十六歲……”
老牛吃嫩草嗎?
薩拉,你的魅力不減哦,居然能讓這么一個愣頭青看上你。
年紀好小哦,比我還小呢阿姨。
一時間,女人都壓低了聲音,嘰嘰喳喳的對薩拉說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現在不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老婦人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不遠處的趙宏宇,然后呵斥了一下興奮八卦的女人們。
老婦人一開口,女人們離開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過她們都沖著薩拉擠眉弄眼的,那意思很明顯的就是晚上在找她聊嘍。
“這個……這個……這個年紀是小了一些啊,才十六歲。”
呵斥住了身邊的那些變身八婆的女人們后,老婦人咳嗽了一下想了想措辭自之后,也說了一句自己的心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