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安培白勾的引導下,不知道為什么,哈爾波特的心里不禁涌出一種大膽的想法,“我畢竟也是霍爾特茨的重點學生,哈爾家族的公主,他怎么敢難為自己呢!。”
這個念頭一出,就立刻被無限度的放大化,手中高舉的魔杖也開始緩緩放下,向著安培白勾道:“記住你說的話,不然我哈爾家族必然會讓你死無全尸,我姐姐哈爾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當然,我的小公主,誰不知道哈爾家族在西方的強大,如果在外面我巴結你都來不及呢,只不過現在是世界魔法競技杯,我可不能放水,所以還是把魔法卷軸拿出來給我吧!。”
安培白勾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但心中卻是暗暗冷笑道:“蠢貨,殺了你沒人知道是我干的。”
而且安培白勾知道,就算知道了這件事那又如何?霍爾特茨難道不要臉面的報復自己么?這可是世界魔法競技賽,生死由命,霍爾特茨死了人就要報復,那么霍爾特茨的百年榮耀就要徹底毀于一旦。
看到安培白勾的再三保證,哈爾波特也不禁開始放松下來,緩緩將手伸進懷里,準備取出魔法卷軸。
見此安培白勾的心中忍不住狂喜起來,想來這個小丫頭是飛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一旦放下了魔法卷軸,這丫頭就沒了最后的后路,到時候還不乖乖的任由自己擺布!。
不過就在安培白勾腦中開始盤算起等下到底該如何處置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忽然一聲震天暴喝聲響起。
“卑鄙小人,就知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給我滾!。”
聲音沉厚,宛若浩蕩雷霆,震的人頭暈耳鳴,只見葉天齊大步從草叢中走出,雖然此刻身上顯得有些狼狽,但眼中的滾滾殺機卻是刺人心神。
葉天齊雖然勵志想要成為天師,但卻也不是隨便就愛出手救人的爛好人,如果換了別人,葉天齊也許還會考慮讓對方作為誘餌,自己出手偷襲。
但待聽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哈爾曼的妹妹后,葉天齊就不得不出手了,畢竟哈爾曼對自己有過不小的幫助說來也算是半個朋友,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朋友的親妹妹死在自己面前,葉天齊可做不到。
哈爾波特被葉天齊一聲怒吼嚇了一跳,思維立刻開始清醒過來,清醒過來后的哈爾波特被自己方才的想法下了一跳,眼前這個陰陽師方才偷襲自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想到方才自己的舉動,哈爾波特就更加對安培白溝戒備起來,連忙重新舉起手中的魔杖對準安培白勾。
“八嘎!。”
都要到嘴的鴨子被葉天齊這么一吼下給吼飛了,安培白勾心中別提有多憤怒,加上上次葉天齊搶先將藏橫坂田的兩柄寶刀給奪走,新仇舊恨讓安培白勾恨不得和葉天齊拼命。
安培白勾雙眸中兩對猩紅色的勾丸飛速轉動,對著葉天齊喝道:“黑狼丸給我出來。”
安培白勾話音剛落,一只全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巨狼便悄然間出現在安培白勾身旁,這只黑狼體壯如牛,猩紅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一種扭曲瘋狂之色,但凡心智不堅者一旦看到這雙眼睛,就要全身無力隨后大病一場。
這便是安培白勾的式神之一,黑狼丸,安培白勾一指葉天齊喝道:“殺了他,殺了他他的血肉靈魂全是你的。”
聽到安培白勾的話后,這只巨狼眼中爆發出兇殘的殺機,雙腿一瞪就如一道黑色的箭影直刺葉天齊。
“滾!。”
葉天齊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雙手已經戴上紫金手套,一拳砸下,紫氣翻涌,雖然這一拳看似緩慢,但卻讓周圍的空氣被擠壓出一聲聲音爆之聲,將周圍的空氣都被扭曲起來。
僅僅只是肉身的力量就已經達到了如此驚人恐怖的地步,只怕以當今末法之世,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和葉天齊拼肉身之強硬。
那只巨狼碰撞在葉天齊的拳頭之上,瞬間開始寸寸崩裂,原本能夠削鐵斷石的利爪在葉天齊這一拳下,簡直不堪一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天齊背后的空氣忽然抖動起來,慘白的骷髏手從虛無中伸出手上握著一柄漆黑大刀,狠狠斬在葉天齊后背之上。
葉天齊沒料到安培白勾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促不及手下被這一刀斬飛了出去,不過這一刀來的突然,但葉天齊肉身堅固到變態的程度,讓這一刀根本沒有斬破葉天齊的皮膚,只留下一道發紫的傷痕。
安培白勾見此,心中頓時郁悶起來,他的式神白骨君王,乃是倭國陰陽學院中排行在前三十的高級式神,擁有遁入虛空的能力,可以說至今為止沒人能夠躲過安培白勾的偷襲。
但今天他的白骨君王卻好像失去了以往的鋒芒一樣,先是偷襲一個小丫頭竟然還沒能夠當場斬殺,現在偷襲葉天齊更是連皮都沒破開。
這讓安培白勾心中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最近祭祀的生魂太少了,讓白骨君王的實力下降了?。
葉天齊從地上站起身來,卻是臉色變得慘白,方才那一招偷襲下雖然沒能破開自己的表皮,但那股剛猛的力道卻穿過了內臟,讓自己原本已經壓下去的內傷瞬間爆發出來。
“噗!。”
葉天齊身形剛剛站穩,卻是張口便吐出一口血來,見此安培白勾眼睛頓時一亮,嘴角露出一道獰笑。今天他算是走了天大的運氣,只要斬殺了葉天齊這樣的高手,以葉天齊這樣化神期的血肉祭祀白骨君王,相信他的白骨君王必然會實力暴漲。
葉天齊眉頭一沉,雖然氣色蒼白無力但臉色依舊平靜如水,他這次太大意了,沒想到安培白勾竟然會擁有這樣的手段。
葉天齊眉心處赤色的印記緩緩閃爍,神識放開一掃,卻沒有發現方才偷襲自己的東西,這讓葉天齊心中頓時一沉。
“哈哈哈,該死的支那人,今天我要用你的血肉來做祭品!白骨君殺了他。”
安培白勾身為倭國的陰陽師,葉天齊受到重傷的事實此刻根本瞞不了他的眼睛,雖然不知道葉天齊為何會受這么重的傷,但安培白勾才沒有興趣在乎這個,他此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葉天齊的血肉來祭獻他的白骨君王。
虛空中再次抖動起來如同水一樣的波紋,一柄黑色大刀破開虛空直刺葉天齊后背,不過這一次葉天齊卻是將神識放開,早在這柄大刀刺出的一瞬間,便立刻察覺到自己背后那股隱晦的空間波動。
“給我出來!。”
葉天齊忽然反身揮手一抓,便將那柄大刀和白色的骷髏手抓在手中,用力一扯一個滿身古武士鎧甲的白骨怪物被葉天齊從虛空中拉出摔在地上。
不等這個怪物起身,葉天齊一腳踏下踹在那怪物的骷髏頭上,“咔咔!。”如同陶瓷破碎一般,潔白的骷髏頭被葉天齊一腳踹成碎片。
但安培白勾對此卻是冷冷一笑,只見葉天齊腳下的骷髏武士瞬間分裂成數段,連已經被葉天齊踩成碎片的頭骨也紛紛飛起,在葉天齊身前不遠處一片片沖進匯聚在一起,而原本已經破碎的頭骨也在此刻恢復如初。
“哈哈哈!我的白骨君王是不死的,你們今天都會成為它的祭品!。”
安培白勾眼睛一瞇,放聲大笑起來,同時目光一掃葉天齊身后不遠處的哈爾波特,伸出常常的舌頭在嘴唇一舔滿是淫笑道:“放心,我會讓你死的很快活的,哈哈哈!。”
聽到安培白勾的話后,哈爾波特小臉頓時一變,忍不住飛速后退,葉天齊眉頭一沉,沒想到這個看似實力不弱的魔法師竟然這么懦弱。
此刻自己內傷爆發,體內真氣根本提不起來,想要對付安培白勾就只能兩人聯手,當即葉天齊向著一旁的哈爾波特道:“你放心出手,我守在你旁邊,你盡管用你最強的魔法攻擊!。”
葉天齊說罷,便橫檔在哈爾波特的身前,雖然自己現在內傷爆發,提不起半點真氣,但葉天齊對自己的肉身卻是有著驚人的自信,憑借肉身和自己強悍的神識,那個該死的骷髏怪絕對無法靠近哈爾波特。
安培白勾見此頓時臉色一沉,翻手間一團黑色火球便被喚出到手掌之中,冷笑道:“我可不僅僅只會召喚式神!。”安培白勾話說的雖然底氣十足,但心中卻是忍不住的發虛。
畢竟葉天齊肉身太過強悍,真要是拼著重傷也未必不能將那個小丫頭護的周全,如果任由那個小丫頭釋放魔法,他也未必能夠撐的下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在葉天齊身后的哈爾波特忽然做出一個讓葉天齊和安培白勾都倍感意外的舉動,只見哈爾波特忽然從自己懷中拿出一個魔法卷軸,將其用力撕開。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從魔法卷軸中爆發,刺目光芒中,哈爾波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葉天齊和安培白勾的身前。
哈爾波特忽然逃了!不管是葉天齊還是安培白勾都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葉天齊神識一掃就發現哈爾波特的身影此刻出現在千米之外,正在向北方繼續逃。
葉天齊和安培白勾楞了一會后,安培白勾忽然大笑起來,指著葉天齊道:“哈哈哈,葉天齊你太高看西方的貴族精神了,懦弱的他們怎么能夠和我大和民族相比。”
雖然丟掉了一個小丫頭,但相比于葉天齊的血肉,安培白勾更看重后者,一旦以葉天齊血肉祭獻他的白骨君王,那么他的實力必然會再度暴漲,相比于那微不足道的小丫頭根本就不算什么。
安培白勾雙瞳中兩對勾丸飛速轉動,透出貪婪的血光看向葉天齊,見此葉天齊目光一掃,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他萬萬沒有想到哈爾曼的妹妹竟然會這么愚蠢,明明掌握著優勢竟然選擇棄權逃跑,這下反而讓自己陷入被動中。
其實葉天齊絕對不會想到,哈爾波特從出生開始就被哈爾家族當做寶貝寵慣著,復蘇的龍之血脈足以讓哈爾家族再度恢復到中世紀的輝煌,故此即便是前有哈爾曼這樣的大魔法師在,也依舊讓哈爾家族將目光偏移到了哈爾波特的身上。
驕縱慣養下,哈爾波特從小就盛氣凌人,雖然表現的十分乖巧,但骨子里卻是透著叛逆,對于獲得各種優秀成績的姐姐哈爾曼,更是從心底感覺不服。
這才有了想要借著世界魔法競技杯來打響自己的名氣,讓所有人都知道,哈爾家只有一個哈爾波特,沒有什么狗屁哈爾曼。
可惜哈爾波特的想法不錯,但實際上卻是大錯特錯,這次參加世界魔法競技杯個人賽的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她的龍化雖然能讓讓她瞬間達到大魔法師的程度,可面對這些高手,她欠缺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故此在壓力下,哈爾波特竟然做出了逃跑的舉動,此刻葉天齊也顧不上在思索這些,目光冷冷看向安培白勾,暗自一點點的匯聚體內真氣。
每當葉天齊強行提起一縷真氣的時候,葉天齊的體內就如同千刀萬剮的一般,劇痛無比,一滴滴豆大的冷汗從葉天齊額頭滴落。
“殺!白骨君,殺了他。”
安培白勾一聲怒吼,揮手將一團黑色火焰向著葉天齊打去,同時他的式神白骨君王悄然遁入虛空之中,悄悄向著葉天齊側門遁去。
“烏云風暴!。”
葉天齊目光一閃,一聲暴喝,將那些強行提起的真氣全部打出,層層烏云瞬息間將葉天齊包裹起來,烏云轉動,數條黑色的龍卷風在其中旋轉卷動,將安培白勾的火球攪成碎片的同時更是讓白骨君王不敢輕易靠近。
別看安培白勾說的那么強大,實際上白骨君王沒被毀掉一次,實力都會下降好幾層,如果被毀掉了核心本源了話,白骨君王不死也會退化到白骨勇士的等級。
所以安培白勾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心肝寶貝去冒險進入烏云之中,沒多久烏云便緩緩散去,不過安培白勾卻是臉色一變,眼前那里還有葉天齊的影子。
“八嘎!你跑不掉的。”
丟了一個小丫頭,安培白勾還不在乎,可一個化神期的葉天齊卻不同,他知道葉天齊實力很強,自己絕對不會是葉天齊的對手,可難得的是葉天齊此刻受了重傷,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安培白勾怎么可能讓這樣的大好時機,從自己眼前溜走,當即便拔腿向葉天齊逃離的方向追去。
魔法森林的另一端,一座巨大無比的角斗場已經坐滿了人群,巨大古老的角斗場足足有四個足球場那么大,古老的巨大石墻上,已經發黑的血跡讓這座角斗場充滿了歲月的滄桑和那股荒涼的殘酷。
此刻這座角斗場仿佛再次迎來了第二春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高坐在角斗場之上,靜靜的等待著那些從魔法森林沖出來的勇者們。
張平慢步從角斗場中走出來,看到一旁墻角處微不起眼的記號,不禁心頭一沉,但依舊按照記號的指引走進一處黑暗的小道中。
當張平走進小道中沒多久,一個全身被漆黑魔法長袍所覆蓋的身影便站在張平的身前,見此張平眉頭一軒,冷道:“你是誰?。”
“哼!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亞洲黑煞分舵的主管張平,負責牢獄刑罰!。”
這個黑袍人緩緩道出張平原本在黑煞教中的身份和地位,張平聞言頓時臉色驚變,連忙后退一步戒備道:“你是黑煞教的什么人?。”
黑袍男子聞言,緩緩轉過身來,不過臉上卻是帶著一個白色木偶面具,唯獨將一雙冰冷的雙眼從面具中露出,黑袍男子緩緩解開身上的魔法長袍扯開胸口一角,一枚黑色胸章從里面露了出來。
這枚黑色胸章上面印著一條半龍半蛟的生物,漆黑如墨但即便在黑暗中,也依舊能讓讓人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每一條紋路。
“黑暗圣衛!!。”
當看清這枚黑色的胸章后,張平的臉色不禁驚變,黑暗圣衛是黑煞教中的強者才能夠擁有的胸章,持此胸章地位不在七大總管之下,除了黑煞教教主外,沒人能夠直接號令黑暗圣衛。
張平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人物,心中驚疑不定更是連連后退,見此黑袍人發出冷冷的笑聲道:“哼!你不用緊張,我若是想要殺你,你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不過你這樣的小嘍啰竟然爬到了化神期,實在讓我很驚訝。”
聽到黑袍人的話后,張平目光一冷,雙手間隱隱有金銀兩種光芒閃爍起來,張平現在可是今非昔比,修煉了葉天齊傳下的天冊修煉之法,又得了雨逍遙所傳的金銀日月手,實力自然不俗。
不過對此那位黑袍人卻是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淡淡搖搖頭道:“我只問你亞洲大總管韓昆到底是死是活。”
黑袍人的話語十分平淡,但那股讓人心中發冷的威壓卻讓張平倍感壓力,聽到黑袍人的話后,張平搖搖頭道:“他死了,死在了八卦絕地,被龍氣反噬走火入魔。”
張平的話說的滴水不漏,這也是他從一開始早就想好的答案,此刻道出自然沒有任何紕漏,聽到張平的話后,黑袍人緩緩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么亞洲黑煞教現在是什么情形!是誰在接管。”
“華夏現在沒有黑煞教,韓昆在八卦絕地走火入魔,十二位主管除了我僥幸活了下來,其余人全都死了,華夏黑煞教就此解散。”
張平說道這里,眼中不禁閃爍出憤怒的光芒,當時若不是他鼓足勇氣先一步跳進了湖里,這才僥幸躲過一劫,只怕此刻他早就化作枯骨了。
“原來如此,好了!你回去吧。”
黑袍男子說罷便要大步離去,但張平卻忽然開口道:“等等,從今以后不要在用暗號叫我,我已經退出黑煞教,從此不再和黑煞教有半點關系。”
“大膽!。”
黑袍人聞言頓時發出一聲暴喝,全身涌出黑色的氣息,宛若一尊來自地獄的魔王一般,強大的威壓籠罩在張平的身上。
“哼!我在說一遍,我從今起不再和黑煞教有半點關聯!。”
張平說罷,一面青銅古鏡便從張平懷中浮出,懸在張平頭都,青銅古鏡上,四大神獸虛影緩緩閃爍下,將黑袍人身上的那股驚人威壓抵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