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林曉初隱隱感覺到不太對勁,學校弄成這幅樣子,即便是政府不管,但趙宗偉的是校董之一,而她爸爸又是校長,沒有他們的同意是不允許朱剛這么做的。
簡單的說,實驗中學的高層領導就是三個校董,分別管理不同的塊,趙宗偉管理的是財務這一塊,朱剛管理的是教學一塊,而另一個校董則是負責后勤。
學校的重大決議必須通過董事會商討之后決定,不然任何人都沒有單獨做決定的權利。
朱剛不可能不會顧及這一點,他的做法已經嚴重越權。但是他這么公然大膽地進行著學校的“改革”,并沒有顧忌另外兩個校董的意見,不管是誰都會覺得蹊蹺。
當然,最擔心的是林曉初和趙楚瑤,她們都一直沒有聯系上各自的爸爸,加上朱剛弄出的動靜,她們倆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趙宗偉和林楚雄出事了!
這讓二人都心急如焚,她們想出去報警,但是學校被朱剛改成全封閉式辦學之后,除非到了期末才可以有出去。
此外,朱剛似乎對二人的行動加以了監視,無論二人想怎么出去或者通過其他的什么手段來通知外界,都能夠被朱剛暗中安排的眼線及時發現。
她們明白,恐怕是被朱剛軟禁起來了。
但她們知道,朱剛的能力還沒有達到能夠完全封閉一個學校的程度,因為朱剛的身份除了校董,還有一個就是某公司的董事長,憑這點實力,根本不足以同趙宗偉抗衡。這么肆無忌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外人幫他!
盡管心急如焚,但是二人卻是冷靜了下來,思考著應對的辦法,她們倆都感覺到,似乎景山市要發生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了。
林曉初悄悄地溝通了老師們,詢問學校為什么會發生這么大的變故,但所有老師都似乎很忌諱這個話題,都搖頭表示他們也不知道,每天都是講完課就走,也不愿意多呆在教室里或者辦公室里。
種種變故,更加讓實驗中學蒙上了一層霧霾,很壓抑,很沉重。
讓林曉初更加苦惱的是,朱剛已經不止一次跟她表白,而且每次的架勢比當初歐陽小澤糾纏趙楚瑤時還要夸張。
朱騰竟然在一次課間集合升旗儀式上拿著話筒公然向林曉初表白,但是林曉初二話不說直接決絕了他,還扔下下了幾句十分不好聽的話,絲毫沒有給朱騰任何面子。
當著學校這么多師生的面,朱騰絲毫沒有掩飾那份驕傲之色,不知怎么的,看到朱騰走上主席臺的時候,老師們都紛紛找借口離開了,似乎不愿意看到這種場面。
這次朱騰倒是沒有因為林曉初的拒絕以及狠話惹惱,而是十分平靜地拿著話筒對全校的學生說,林曉初是屬于他的,任何男生都不允許跟她走的近。
至于走得近會如何,他沒有明說,但是有些不忿的學生偏偏經常去問林曉初題目,但是第二天便是發現他沒有來上課,朱騰的解釋說生病了在醫院治病。
學生們心知肚明,這當然不是生病,肯定是遭到朱騰的報復了。
朱騰和他老爹一樣如此肆無忌憚,風頭正盛,其他學生開始表示沉默,為了不讓朱騰特別“關照”他們,本看來和林曉初玩的比較好的男生都開始疏遠她。
這無疑讓林曉初十分憤怒,和什么樣的人相處是她的權利,根本用不著別人管,朱騰更是沒有這個權力去管。
她直接找到了朱騰,質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朱騰卻是不以為意地說他并沒有做什么,這么做的目的僅僅是因為喜歡林曉初,希望她能夠接受他的“愛”。
林曉初當時就發飆了:“朱騰,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就憑你那副挫樣還配不上我!冷楓在的時候怎么不見你真么囂張?見到他就像耗子見到貓一樣躲都來不及!你以為你很男人?你連跟他提鞋都不配!”
林曉初這番話絲毫沒有給朱騰面子,因為她知道如果不狠一點的話朱騰還會繼續糾纏不休,索性撕破臉皮攤牌。
這一次,朱騰卻是沒有了之前的冷靜,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變幻不定。
林曉初的話直接戳到了他的痛處,冷楓在的時候把他打壓得頭都抬不起來,身為董事長的公子,他有身份有金錢,要是要女人的話絕對會很多。
如此的風光,卻是讓突然崛起的冷楓打壓得徹徹底底,讓他顏面盡失,在全校師生面前都抬不起頭。所以,他十分憎恨冷楓,只要冷楓在,林曉初就永遠不會看得起他。
兩人的差距根本不就是一個檔次上的,在這種情況下,朱騰只得黯淡無光的蜷縮在一角。
但冷楓在的時候,他根本不敢拿他怎么樣,他家再有錢有勢,都不敢與冷楓爭鋒,因為,冷楓連武林世家都不怕還會怕他么?
冷楓的家庭背景早就被他調查得一清二楚,不過是個農民工的家庭,在景山市算是最底層的生存者了,這樣的家世,和他的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但是,并沒有人因此而瞧不起冷楓,冷楓無論是在學習還是武功上都達到了一個讓他們這輩子都無法達到的程度,換言之,冷楓已經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人的心理是容易扭曲的,特別是在不正常的的牽引之下,最容易讓人產生極端的心理。朱騰想證明他很強,但在冷楓的光環籠罩下甚至沒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這更加激發了他的扭曲心理,他渴望超過冷楓的近乎變態。
讓他十分慶幸的是,冷楓竟然失蹤了,而且可以確定是永遠的失蹤,不會再回來了。但他還是不放心,花了大量的時間與金錢與搜尋冷楓死了的信息。
結果讓他很是滿意,從各方的反應甚至是警局的資料,他終于可以確定冷楓必死無疑。
沒有了冷楓,那么實驗中學就是他的天下了,而林曉初,則是被他當做了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