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秘書長個屁,王浩,呵呵,總和我們任家做對的王浩,好嗎,我弟弟就是被你送進去的,我叔叔還躲在外面呢,你厲害,我會讓你死的,但不是現在。好,我先讓你多活幾天,你們走吧。”
說完一擺手喝退保安,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王浩?劉麗麗站起身走到王浩面前,仔細的端詳起來。
袁小藝嚇了一跳,連忙把王浩拉到自己身邊,這女的不會真受刺激了吧,怎么了這是。
“你是王浩?你是哥哥?你是?”
王浩仔細的看著劉麗麗,騰地一下反應過來。
“麗麗?你真是麗麗?你怎么在這?奶奶好嗎?”
“你是王浩哥哥?真是哥哥,哎呀,哥哥,我太高興了,終于見到你了,奶奶病了,快不行了,哥,我來這都半年了,哥,奶奶天天都念著你,你還好嗎?”
劉麗麗撲到王浩懷里就開始哭。
“哥,我可是找到你了,聽他們說你畢業后在Y市工作,我畢業后就來這里找你,可是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沒辦法我就想你總會吃飯吧,我就到飯店打工,這已經是第十一家了,哥,嗚嗚嗚。你快回去看看奶奶吧。她真的很想你。”
王浩仿佛看見了自己隔壁的劉奶奶,看到了那慈祥無限的愛。他傻傻的站著。想著自己的劉奶奶,想著也許奶奶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希望看到。他哭了。痛哭中他囈語著:
一生要走多遠的路程
年少的我總是輕狂任性
揮霍著無度的青春
做著迷茫不切實際的夢
終究只有親在牽掛
那是無限的關懷與真愛
饒恕我吧
仁慈的愛人
愛著我的人
任我在忘記你后的苦苦掙扎
放任自己在外的徘徊
我會回家
袁小藝急忙拿出筆記了下來,牛劍晨推了推王浩。
“回去看看吧,你奶奶不容易。”
“哥,你怎么了,不要嚇我呀,哥,我不想剛見到你就失去你。哥。”
“好吧,胡說什么,我們明天回去,走,現在去董家溝。麗麗,你跟哥走”
王浩帶著大家離開了天外村,和牛市長告別后直奔董家溝。
任偉東氣憤的在自己辦公室內走來走去。
“王浩,你個狗卵子,你敢打我,你敢插手董家溝?我讓你死,我讓你死。我就不相信,你一個小刺漏能翻了天。哼,爺爺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
他拿起了電話,憤怒的撥著按鍵。
S省經貿委主任辦公室內任海濤正煩躁的看著文件。禿頂的他配上寬寬的額頭,顯得格外睿智。
“你沒事打什么電話呀,你不會惹什么事了吧?我說偉東呀,你不能讓我省點心,我這剛被錢沐槿批了一頓。哎,有什么事,快說。我忙著呢。”
任偉東小心的拿著電話,搽了搽還在出血的的嘴角。
“叔,這不能怪我呀,王浩,王浩開始查董家溝了,他把我打了,說是任家有什么了不起,打了又怎么樣,他想抓就抓,說任輕松已經被他抓了,就不差再多抓幾個。”
任海濤氣憤的捶了一下桌子,卻不想碰翻了茶杯,正灑在自己剛改好的,要交到省委的文件上。他這個怒呀,這個惱呀。
“王浩,你不要太猖狂,一個小毛孩,哼,我知道了。”
說完剛要放電話,就聽到任偉東又說。
“叔,我打算,打算找海鬼。”
“放皮,你想死不要拖累任家。這樣的事你也在電話里說!‘可靠嗎?”
任偉東雙眼放出殘忍的兇光。仿佛就像夜間的餓狼。
他死死的抓著聽筒,緊緊地擠壓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電話聽筒終于承受不了如此的負荷,爆裂開來。
任偉東冷笑著,拔掉扎到自己手心里的聽筒碎片,吸允著自己手上流出的鮮血,沉默了片刻,拿出了手機,換了張卡撥通了電話。
“海鬼?是我,老地方。”
王浩的車剛開進董家溝就看見一大片殘垣斷壁。在積雪的覆蓋下更加蕭條與冷漠。多好的村莊呀,這么一大片,聽說一早上就沒了,一共來了200多輛工程車。不同意拆遷的都被強拉出來了,一下就成平地了,什么都沒了。
王浩回憶著了解到的一些情況,向袁小藝介紹著。一抬頭嚇了一跳,車外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這么冷的天他們還有很多人沒有穿棉衣,上身就裹件外套。
群眾歡呼著,叫喊著,王浩連忙下來。
“感謝黨,感謝政府,感謝趙市長,感謝王主任。”
喊聲一片,說什么的都有。王浩雙眼濕潤了,就是這么一點點的關懷,一點點的愛,就是這么一個送溫暖的舉動。
誰說人是無法滿足的,誰說私欲是不斷膨脹的。誰說老百姓是不可理喻的。都是錯誤的,都是相對的。
其實人有的時候要求很低,哪怕是小小的恩惠,就可以讓他們滿足,讓他們欣喜,所以現在的企業主就懂得在過節的時間發點福利,或是獎金。
別的單位有,自己工作的單位沒有,就會有想法,就感覺老板黑,不近人情。同時也一樣,你發多了就造成了攀比,造成了負面影響。所以也就有一個度,就應該有一個標準。
“大家好,大家聽我說,你們都分到爐子和煤炭了嗎?天氣冷,大家要注意安全呀,困難是暫時的,一定會過去的,馬上還有棉衣,棉被,大家都有,不用著急,你們看,車來了。不要跑,等一下,鄉親們,排隊吧,讓村支書分一下。哈哈,我知道你們高興,其實你們的高興就是趙市長的心痛。就是我們良心的悲哀,同志們,鄉親們,你們放心,我馬上幫你們解決就業,養老,醫療和其他問題,我們一樣樣的來,大家不要著急,還有后面的分房。市里已經決定拿出200多套民心工程,先給我們董家溝,其他的后續問題慢慢解決,大家放心,我一定幫大家處理完所有的問題。好了,董叔叔,我就說這么多了,你分吧。”
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鄉親們誰也沒動,他們就這樣站在雪地里鼓著掌,沒有歡呼,沒有吵鬧。
王浩沉默了,這就是民意嗎?這就是民心嗎?這就是當官的欣慰嗎?
他笑了,轉身坐到車上,向還站在車外的袁小藝和麗麗招了招手,二女相視一笑急忙也坐到車里。
王浩看著幾個穿著警服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向其中的一個招了招手,那人立刻就小跑了過來。
“主任有什么指示。”
“張婷婷?怎么是你?”
“是我,怎么了?”
王浩看著一身警服的張婷婷笑了,自己的就命恩人。也英姿颯爽。
“哈哈,不錯,工作還順利嗎?我怎么看著你好像很害怕呀。”
張婷婷低下了頭。
“你不喜歡我來嗎?我是主動要求來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回去。我在那什么也干不了,所以想來幫你忙。鄧局說了,我愛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是不是,很好,你就在綜合科當科長吧,你給我盯緊了,能做好嗎?沒問題,綜合科嗎,和辦公室差不多,我一定能辦好,我向你保證。”
王浩發動了汽車剛要離合掛檔。
“等一下,王主任,其實我認識一個小伙子,是刑警隊的,身手很不錯,可不可以來我們這,就是怕鄧局不放人,他要是在你的調查科一定會幫你很多忙的。他是野戰部隊出來的,可厲害了。”
“是嗎?叫什么?”
“飛魚,所有的人都叫他飛魚,連身份證上都是飛魚。”
“還飛鳥呢,我和鄧局要,只要有能力就行。你很棒,謝謝你。”
張婷婷看著離開的王浩大聲說。
“他還有個戰友,叫飛鳥。”
王浩一個急剎車就停了,袁小藝‘噔’的一下,就撞門玻璃上了。氣的袁小藝對著王浩一陣猛打。王浩也不理她按下車窗對著張婷婷喊道。
“飛鳥在哪?”
“還在服役。”
“嗷!給我找個網,我要一網打盡,什么鳥呀魚的,一個也不能放過。”
說完一溜煙的向市局開去。
鄧立化看著眼前的王浩,又盯著袁小藝和劉麗麗,是徹底的失敗了。
這小子比我厲害,比我厲害,哎,老了,老了。
“鄧哥,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是我妹妹,那是袁小藝,省報副主編,JN市袁萬彤的女兒。”
“什么,你說什么?小藝呀,快坐,不理他,她妹妹多,可是也不知道都會嫁給誰,也許都嫁給眼淚了吧。”
“撲哧”
袁小藝笑的花枝亂顫,鄧立化直接就暈了。
“你說什么,你要飛魚?不行,堅決不行,飛魚不歸我管呀,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是公安部下來的,還沒安排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得走。”
王浩看著鄧立化,笑了,鄧立化表現得太不自然了,一看就是心痛。他是不舍得呀,有戲,越是不舍得,就越有問題
“怎么鄧哥,你不舍得?我借用,借用行吧!我給他個科長,科長總行吧。”
鄧立化撇撇嘴,倒吸了一口涼氣。罷了。
“科長,算了吧,他和我同級,和你同級,科長,科你自己吧。”
“什么?你說什么?鄧哥,怎么會這樣。”
“算了,這是機密,也就限于我們幾個知道。得,算我沒說。你們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