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夢天地失色,許文靜竟然和王浩做著相同的夢。不能說這個世界充滿著奇異與古怪。王浩感到萬分的離奇與荒謬,真的荒謬嗎?這也太奇怪了。
許文靜娓娓的講敘了自己的故事,敘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一切,和自己那次去算卦的經歷。
王浩認真的聽著,難道冥冥中真的會有安排?是要去試一下,也算一卦。
“文靜,我們明天去靜安寺怎么樣?聽說那里的大師道行高深,佛學功底深厚。很有成就。”
“真的嗎?王浩,你認為我們還有必要去嗎?我相信,我已經找到了你,也不會,永遠也不會離開你。這是千年的祈盼。永恒的誓言。難道你不會相信嗎?”
王浩沉思著,是呀,何嘗不是呢?哎,可是就是感覺不能說服自己。
“我相信,其實我早就相信了,但是我不能理解,文靜,你陪我去一次好嗎?或許我身上還有別的我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存在呢,你說呢?”
許文靜點了點頭,她想起了靜安寺的傳說。去靜安寺需要先前一天沐浴更衣,焚香靜己,養神靜心,還不能食葷腥。
“王浩,您今天吃菜了嗎?我拿過來的那些菜都沒動,我沒吃,你吃了嗎?”
“我沒有呀,都沒動筷子,我光吃花生米了。都打包讓鄧哥帶走了,對了,我們晚上吃什么?”
許文靜笑了,沒吃就好。
“真的沒吃?一點也沒吃?去靜安寺是要吃素的。還要沫浴更衣,焚香。走了,乖,我們下去洗洗。”
原來是這個意思呀,好吧。王浩起身剛要進浴室,又轉回頭,抱起了許文靜一起推開了浴室的門。
“嗯,要好好洗洗,心誠則靈。哎呀,你掐我干什么?”
許文靜羞澀的依偎在王浩懷中,把頭深深地埋在王浩的胸前。
“小流氓,你不會自己洗呀,我,我還很痛,你不要,不要再動我好嗎?”
王浩撫摸著許文靜白皙迷人,光滑的后背,憐愛的說。
“文靜,不要胡亂想了,我不會再欺負你的,只是想一起洗一下,相互可以搓搓后背嗎。”
許文靜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時萬種旖旎的風情在整個浴室中上演著。
次日清晨王浩和趙譽剛請了假,又接到直屬安置辦副主任李勇的電話。說以初步擬好了去Y國考察人員的名單,希望王浩有時間可以回辦公室批示一下,也好報到市委。
王浩答應著,什么名單,有什么用,還不得被刷下一大半。現在那些太太小姐們就聽說了,爭著搶著要一起去。哎,怎么回事呀,要是都安排了,我不成導游了。
在Y市久居的人,都喜歡來靜安寺走一走。靜安寺依山傍海,確實是一個休閑度假的好地方。無論是周末怡情,還是在假日里,想放飛自己。來這里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除了美麗的風景以外,靜安寺的傳說和道行高深的佛學大師,總是帶給誠心前來的香客,很多意外的驚喜。這也就更加吸引了,前往游覽與進香的人們。
王浩的前來,不是因為靜安寺的環境優美;也不完全是對佛學的向往,他是前來釋疑的。
靜安寺的大師和王浩的身世竟然有幾許相似。也是從小喪父。只不過大師是父母雙親具亡孤苦無依,才無奈被佛家收留,做了弟子。而王浩生母依在,確不能相安同處,由爺爺撫養成人。
落發靜安寺后,授予法號‘輔佑’。曾一度被人爭議。因佛家視金錢于身外物,可有可無,可多可少。‘輔佑’與‘富有’諧音。所以在市井民間曾傳為笑料。
還好輔佑聰明好學,乖巧伶俐,十幾歲便飽讀經書,學識異人。人們才發現這個‘輔佑’是指的學習方面,而不能與錢財里的‘富有’掛鉤。
王浩的學識也是相當出眾的,當然他學的不是佛學。剛到山門,便看見氣派的三個隸書大字‘靜安寺’。步入山門,就見一年輕佛童,垂首施禮:
“貴賓來訪,納寺蓬蓽生輝,小僧奉方丈口喻,在此迎候多時,請隨我來。”
王浩與許文靜都感到十分詫異。面面相覷,也不說話,隨著引路僧人,來到大殿后廂房外。就聽廂房內傳出渾厚而令人心神俱安的誦經聲。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
聽得多時,就見廂門大開,走出一位法師。連忙拱手施禮。王浩就意識到一種由內而外,悲天憫人的氣質。使人一眼望去,頓時感覺寶相威嚴。端莊不凡。低眉、微閉眼、嘴微翹。感到一陣共識。
“老衲日做功課,不可耽誤,望施主海涵。是否可以廂內一敘。”
王浩急忙還禮,隨法師入內,卻聽見小僧人說。
“女施主請留步。隨小僧廊房侍茶。”
“覺遠,不可無禮。請女居士,隨我來。”
王浩是越聽越迷惑。不由仔細端詳著,室內的擺設。一廳,兩側室。南側是輔佑的臥榻,北側是覺遠的休憩之地。
廳內竟是軟榻。上擺一幾,大家脫鞋席榻而坐。幾上佛具依然。
“看茶。居士請。”
王浩實在是不能不說話了,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會郁悶死。
“輔佑法師。祝您身心安好,我今日來是想?”
“哈哈哈,居士不必多言,請喝茶。”
老法師朗聲大笑。轉頭看向自己的徒弟。
“徒兒,為師昨日之言能記否?”
覺遠連忙點頭,竟然‘撲通’一聲跪在師父面前。
老法師起身離席,覺遠連忙拿出大紅袈裟,幫法師穿戴整齊。扶入內廂,法師盤膝而坐,嘴頌經文。覺遠大聲悲呼。
“方丈,師傅。”
山門大殿旁,竟然傳來三聲悠遠的鐘聲。王浩和許文靜仿佛被鐘聲擊中,頓時一起站起身來,走向內室,怎奈外面早已進來六名弟子,把持著內室的入口。具垂首合十,低聲誦經。
覺遠取下師傅手中的佛珠,拿來走到王浩身邊。
“居士,師傅有言,您今日必來,令我速去山門迎接。傳法喻‘遇欣而生,坤而大難,不避則亡。昕玉而止。’現尊喻旨.這是師傅留給你的,你需日夜佩戴,不可輕易離身。切記、切記。”
說完也不管王浩愿不愿意,直接就把佛珠戴到了王浩手腕上。王浩只覺一種涼意,由手腕瞬間傳到心臟,頓時全身冰涼。耳旁就聽到覺遠大聲喊道:
“壬辰年嘉平巳時三刻,法師輔佑遇明主西見如來。”
眾弟子大聲唱誦
“法師圓寂了”
“咚、、、、、、咚、、、、、、咚、、、、、、”
外面鐘聲陣陣、、、、、、
王浩一下就被鐘聲驚醒了,卻發現自己在許文靜的房內。合衣躺在床上。
許文靜發現王浩醒了,連忙用一根手指堵住王浩的嘴。
“你不要說話,聽我說,說完了,你就明白了。”
王浩腦中比較沉悶,卻思路清晰,急忙點頭。
“大師說你我均是有造化的人,此后的人生,榮華富貴就不用說了,必定是人上之人,也就是說你是當權的人。只是你日后的道路兇險異常,所以萬萬不能輕視,人生中會逢多次大難,都是性命攸關,若是不好好規避,也許就,就不會活下來。有一個唯一的解救辦法,你會在多次大難后遇到一個可以保你今生安泰的人,他名叫昕玉。你一定要記住這句話‘遇欣而生,坤而大難,不避則亡。昕玉而止’王浩。王浩。”
王浩聽著許文靜得敘說,暗暗心驚,難道這是真的。又和許文靜詳細的詢問了一下,自己暈倒后的事情。
許文靜說她也不是太清楚,當時就看見你要倒下,連忙扶住。那幾個僧人就七手八腳的幫忙,把你抬回來了。
王浩想起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一串圓滑的手珠恰好的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細細看出竟是小葉紫檀的。他輕輕往下拽了拽,要拿下來,立刻便感到一陣透心的涼意襲來,趕忙松開手。疑惑不解的看著。
許文靜連忙向王浩解釋。
“覺遠說,這串佛珠可保你多次安泰,遇難呈祥,你千萬不要輕易的摘下來。不過他說佛珠得到大師的加持,你暫時是摘不下來的,除非佛珠的法力得到破壞,那樣它就會全碎了。你也不用摘了。”
許文靜看了看王浩,見王浩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覺遠說,你十年內不能再去靜安寺,否則,靜安會因你而不存在。”
“什么?那十年后呢?”
“有心可往。”
王浩搖了搖頭,什么亂七八遭的。他默默地重復著大師的話。
“遇欣而生,坤而大難,不避則亡。昕玉而止。有心可往?”
王浩是無神論者,不是太相信這些神奇的東西,但同時他又是一個知識分子,當一種現象被科學無法合理的解釋時,也就成為了神秘。
許文靜溫柔的勸解著王浩,寧愿信其有,也不信其無。走著看吧,小心無大錯。王浩看著賢淑的許文靜欣慰的笑了。心情也好了起來。起床來到窗前。拿出許文靜準備的高香點燃,默默三拜。灑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