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風帆沒找來水,同樣盛血酬和賀東來也沒能找來水。
而龍江的傷口現在必去要用大量的清水沖洗。現在龍江的腳踝處已經腫了,連帶著整只腳都開始浮腫,腫得像個發面饅頭一般。
龍江此刻得知沒有水,不僅沒水,是的確一滴水也沒有。他只覺得心中怒火中燒,感到自己心口一陣窩心,此刻腳踝處好像也疼得愈發厲害了。
“那,王,王浩啊,你看這水洼中的水能用嗎?”
龍江強忍著肝火,不得不低聲下氣的問了王浩一句。因為在這里,在眼前,王浩是最具有權威的一個人物,人家是醫學界的研究生,這是不爭的事實,誰都知道的事實。
“龍書記,不可,這些水顏色怪異,有紅的,有綠的。現在不明里面究竟含有什么,你是需要清理傷口,稀釋排毒,不是以毒攻毒!”
“那你就看著我等死不成,你,你是醫學界的研究生啊,就沒點好辦法?”
王浩眉頭緊皺,他隱晦的看了一眼龍江。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用尿液進行傷口沖洗。
可,病患是龍江。玩笑了,你總不能沖著沙哈拉市的市委書記尿尿,還尿人家身上。
這要是傳出去,事就大了。別人不說你故意的,你也是故意的。你和書記多大的仇呀,你拿尿澆人家?
這是一種侮辱,絕對的侮辱。即使是萬不得已,即使是情勢所逼,救人性命,但也是不可為的!
看到王浩眉頭緊鄒,龍江急得不行。他感覺現在腦袋暈暈的。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讓他有些后怕。
眼前就是被條蛇咬了一下,但龍江明白。沙漠中的毒蛇和草原上的毒蛇不一樣。
草原上的毒蛇,毒液多以血液毒為主,其咬人后,注入人體內的毒液主要以影響人血液及循環系統。
可以引起溶血性出血、凝血性血栓的形成以及致使心臟衰竭,最終導致人類的死亡。
再就是以神經毒為主的毒蛇,這樣的毒蛇,分泌出來的毒液主要作用于人的神經系統,會引起肌肉麻痹和呼吸麻痹。
而龍江此刻的感覺很不好,他感覺咬他的蛇很詭異,具體是條什么蛇他從沒有見過,也就是說,現在的他意識到了自己已經開始受到毒液的影響了,但是他無法明確自己究竟是被哪一種毒蛇的毒液所傷害到了。
王浩也意識到了龍江的不對勁,他將手伸向了龍江的腹股溝處,明顯的發現龍江竟然出現了淋巴結腫大的感覺。
隨著他的觸摸,龍江竟然敏感的皺了皺眉頭,可以看出,龍江現在意識到了疼痛。大家不禁開始感到緊張,龍江已經表現出部分意識不清的癥狀。
他有些看不清,嘴里開始嘟嘟囔囔的胡言亂語,說的什么,沒人能聽得明白。王浩果斷的看了一眼朱風帆說道。
“你,把褲子脫了,用尿液給我沖洗傷口,然后我們迅速返回。”
朱風帆大張著嘴,還想不從。不想盛血酬說道:“王浩,我來。老朱看是和龍江關系很好,但這事他不能做。他還年輕,真要是做了,以后即使龍江好了,你也知道。
人言可畏啊,他還年輕,給他留點余地。我無所謂了,本就背著個處分。即使龍江以后怨我,你們也可以給我作證嗎,我是救他,看在老搭檔老戰友的情份上,我必須這么做。
其實你說找水,找不來時,我就想過這個問題。我們是草原上過來的兵,這種事情,在應急訓練時已經講過,大家都理解,我來。”
盛血酬說完,已經解開了腰帶。而龍江腳踝處現在已經明顯的腫脹,腳上和腳踝處的皮膚已經變得黢黑發紫,往外不住的冒著血水,并且在王浩進行十字切口的周邊皮膚處,現在已經有水泡出現。
王浩也不再猶豫,盛血酬對著龍江的傷口處開始用尿液沖洗,王浩使勁的往下擼著龍江的大腿、小腿,一直到傷口處。
由于盛血酬屬于站姿,而王浩只能蹲在地上幫龍江進行逆血推拿,所以避免不了的,一些尿液就會迸濺到了王浩的身上,甚至臉上。
盛血酬感到很不好意思,不敢盡情地那個。王浩卻不以為然,大吼著催促著。賀東來靈機一動,急忙脫下自己的襯衣幫王浩擋了頭臉。
這樣盛血酬才有些安然但也夠非常拘謹的那個著,你想啊,當著這么多的大老爺們干這事。
盛血酬好歹是個沙哈拉市的市委副書記,他再豪爽的性子,現在也難免滴滴瀝瀝的有些不爽快。
一陣急切的猛擼,王浩大松了一口氣。弄得滿手都是尿液。但他無惡毫不在乎,看了一眼身旁的朱風帆說道。
“還愣著,馬上采集水樣。即刻返回,一分鐘也不能耽誤!”
朱風帆背起龍江,大家匆忙的向汽車跑去。兩名警衛戰士沒辦法,脫了衣服在三個水洼中沾了沾,把衣服弄濕了,收了些水樣,這才跟在后面往回跑。
王進喜直搖頭,這樣采集來的水樣,可以說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現在也沒什么東西裝水。
車上的水桶甚至一些野外用具現在看來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凈。也許真是在對沙漠之虎進行保養,走的時候為什么就沒人說一聲呢?
還是一下調動三輛沙漠之虎?
雖然他們相對應的,都有各自的專車,但是像這種情況,這是來沙哈拉第一次遇到。
難道真就是在保養,不會是別的問題?看著前面飛馳如電的沙漠之虎,王進喜不禁一把抓起了駕駛臺前的對講機,大聲的吼道。
“王浩,快看看油表,請節省用油,我發現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這一聲吼,把正開車的賀東來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一腳剎車,低頭一看,奶奶的,我干他親姨媽,油表指示已經到了紅線。
難不成郵箱沒油了,開什么玩笑,巨大的沙漠之虎油箱,加滿一箱油,很不客氣地說,可以行使八百公里而不需要在途中加油。
這才跑了多久,僅僅不到一百五十公路而已。車不是剛保養的嗎,難不成,保養的時候,把油箱里的油也抽走了,連油也要換新的不成?
莫名其妙的說,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頓時在這幾個人的心中產生了。
賀東來推開車門就跳下了車,幾步跑到了趕了上來的王進喜駕駛室前。而王進喜現在也是一頭細汗,竟然神情有些緊張的說道。
“我懷疑,有問題,大問題,問題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