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兵現在完全把御姐給忽視了,竟然拉著王浩的手,就想往航站樓外走去,他真的不忍心看到王浩這般邋遢的摸樣,他清楚的記得,以前的王浩,絕對是一身干凈利朗的衣裝,上上下下打扮的一絲不茍。冰火中文.
哎,陳兵竟然長嘆一聲,他一剎那之間想起了自己的女兒,假如,要是假如陳小欣還在的話,絕不會令她的愛郎如此的邋遢。
可現在倒好,沒了小欣,王浩倒是收斂了很多,只是和許薇以及袁小藝她們安生的過日子,竟再也不敢到處拈花惹草了。
陳兵連連嘆氣,暗暗的搖搖頭,女兒的死,或許來說,是一種解脫吧,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陳兵看得開了。
假如要是女兒還在人世的話,他真的無法想象,自己是否就會這樣讓自己的女兒和袁小藝一樣,稀里糊涂的跟著王浩。
陳兵現在對于王浩的感情糾葛,還是有些稀里糊涂,但是有一點他明白,王浩這孩子懂責任,無論是誰跟著他,終了,都不會吃虧。
由于走的特殊通道,出了航站樓,竟然是停機坪,而在停機坪上,省政府一號車早就被先前的兩名警衛把門打開了。
王浩正想上車,不想一個美麗的身影像個泥鰍一般的從他側面一滑,頓時先他一步做進了車中,這還不說,隨后就聽‘嘭’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竟把王浩給關在了車門外。
車窗按下,一個腦袋精靈般的露出,對著王浩大吼一聲:“流氓,你自己走回去吧,拜拜。”
“小雅,胡鬧,怎么說話呢,你這孩子,這可是你王浩哥,快讓他上來。”
先頭上車的陳兵一臉威嚴的訴斥著蔣小雅,竟然要擰動自己身旁的車門,想要下去為王浩開車。
王浩在下面看得清楚,依照陳兵的脾氣,絕對會下來給自己開車門的。
陳兵現在溺愛自己這些小輩們溺愛的要命,袁小藝天天和他煲電話粥,說真是有些受不了,陳兵幾乎面面俱到,就差沒看著袁小藝她們吃飯了。
王浩趕緊上前一步,不等陳兵下車,自己先打開了副駕駛的座位,一矮身坐了進去,隨口說道。
“爸,我們回家吧,這個刁蠻女是誰,我說,刁蠻姐姐,你怎么總是叫我流氓啊。”
他竟然這么黑臉皮,偶肋了個去的。
蔣小雅真是被王浩問了個張口結舌,是啊,他流氓,流氓在哪,我該怎樣當著舅舅的面說出來。
難道我總不能說,你要枕著我的胸睡覺吧,還有,還有,你,你這個可惡的流氓,總是看銀家的大腿哦。
蔣小雅臉色瞬間憋得赤紅,不想陳兵的一句話,頓時又讓他的臉色由紅轉白,繼而瞬間感覺一道黑線爬上了額頭。
“小雅啊,這是王浩,你,你的妹夫,他是,是,哎,是小欣原來的未婚夫。”
小欣,,陳小欣。
自己的表妹。
蔣小雅一剎那間呆住了,兩個漂亮的美瞳頓時瞪得像個銅鈴兒一般大小,腦袋里“嗡”的一響,整個人不由得呆住了。
小欣已死,早就不在了人世,而聽謠傳,竟然是為了給自己的未婚夫擋子彈而死的,可現在,這個流氓,絕對的流氓,竟然就坐在自己的面前。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流氓,他使用了一種什么樣的辦法將小欣給迷惑住了,竟然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為他擋了奪命的子彈。
蔣小雅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只知道表妹死了,死前愛上了一個男子,而那個男子,竟然是個什么小小秘書。
木須置疑,一定是這個小小的秘書花言巧語,一定是他使用了百般誘惑的手段,騙取了妹妹的真心,騙取了自己那個可憐的,傻妹妹的真情乃至生命。
“你給我滾,滾下車,你這個流氓,騙子,一個小小的秘書,憑籍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迷惑了我的妹妹,騙取了他的生命。
你想要干什么,難道我看不出來嗎,你完全就是想憑籍著我舅舅的身份,借著我妹妹靠近我的舅舅,而由此上位,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我告訴你說,我舅舅老了,他被你騙,但是我的眼睛是雪亮的,絕不會由著你繼續騙下去。
還有,我要揭穿你,我要為小欣報仇,你就是個流氓,舅舅,他在飛機上,借著裝睡,非要枕到我的懷中,還有他,總是色迷迷的看著我的大腿,我能感覺到,他絕對不是個好人,一心得齷蹉想法。
舅舅,你千萬不要上當,一定不要被他的偽善所迷惑,他絕不是個好人,警衛,把他轟下去,抓起來,我要好好審審他。
騙了我妹妹,我要讓你怎么騙得,怎么還回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一定要把你給整殘廢了,我讓你用這樣的方法升官發財,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后悔,都在絕對的悔恨中度過。”
“夠了,小雅,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開車,回家。”
陳兵非常憔悴的一聲大吼,深深地震撼了蔣小雅的內心,再看舅舅一臉的惆悵,再看面前的那個被稱之為王浩的人,早已是淚流滿面。
裝,你就裝吧,真會裝啊。
“舅舅嗎,舅舅啊,你不要被他騙了,他就是這樣的人,就會裝,一聽我要修理他,他就裝哭掉眼淚來博取別人的同情。
在飛機上,我說下飛機后絕對會要他的好看,他就開始裝哭,這其實是他的一種手段,想要逃避懲罰的一種方式,舅舅,你絕對不能放過他這樣的一個小秘書,她絕對是利用你的。”
面對心直口快的外甥女,陳兵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要說王浩利用自己的女兒接近自己,想要憑籍自己的地位獲得升遷。
哪怕就是現在打死陳兵,陳兵也絕不會相信,王浩是誰啊,自己這個一省之長,還是憑籍人家王浩的面子才換來的。
可是該怎么解釋,又怎么解釋,陳兵此刻心亂如麻,說實話,這么多年以來,他的心才稍微有了一絲適應的忍耐于忘卻。
他經常告訴自己,小欣已經不在了,王浩不是自己的女婿,而是自己認的一個干兒子,只是干兒子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