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汗明白易曉天這哪是要請自己吃飯啊,分明是要談條件,今晚發生的事太被動了,算是在他執政期間最丟臉的一次。
易曉天是空降下來的干部,人家完全可以說,原來在我沒來之前,西北就讓你們領導成了這么個摸樣了啊。
還有就是,自己不希望易曉天發出與自己不相同的聲音,人都是有著權利的yu望的,并且還有著強烈的私yu。
說白了,西北是他的,自己就是西北的鐵帽子王,可聽著易曉天剛才強勢的表態,哈拉汗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絲苦澀。
他知道也許從今天開始,西北就會出現另一個聲音,那個聲音一定是高調的,或許以后還將會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哈拉汗躬身坐到了車中,高調的招呼著易曉天說道:“老易啊,肚子真餓了,去哪吃,王浩啊,你想吃什么,今個可是易省長請客,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一頓啊。
王浩啊,你是不知道,聽說易省長家里可拆遷房改戶,這可是個有錢人啊,我可是沒有易省長有錢。”
一聽哈拉汗這么說,易曉天不由得在心中笑了,他暗自的感嘆:哈拉汗啊哈拉汗,原來你早就出手了,竟然查我的家底。
不過感嘆歸感嘆,易曉天知道,向自己這樣的干部,哈拉汗事先不可能不做一些了解,就算是換位思考,換做自己,也許對哈拉汗調查摸排的更深。
可是這些東西都應該在暗中進行,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身在官場,你偷偷摸摸的去調查別人,這是犯大忌的,是非常遭人記掛的。
但哈拉汗不僅僅是調查了自己,還當著自己的面委婉的提了起來,這是什么意思,易曉天腦子一轉,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君子坦誠以待。
難道說,哈拉汗故意是故意要向自己透漏出他調查過自己的事情,就是希望自己能和他坦誠相處。
如此一來,哈拉汗打得算盤是什么呢,想想哈拉汗再有兩年,甚至不到兩年,也許一年半就退了。
那面前的這位大佬的意思其實就是說,我們可以合作,但必須要把什么事都擺在明面上,千萬別藏私手。
那這樣以來也不錯,我可以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執行自己的思政方略,只要我的想法能得以實施,易曉天相信,那么恐怕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個現實。
自己來xj地區,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就可以與哈拉汗平分秋色,這是誰都不可能想到的。
看是哈拉汗隨意的透漏了一個消息,但是易曉天明白,其實這是哈拉汗遞給自己的一根橄欖枝。
只要自己善加利用這根橄欖枝,那么易曉天明白,這根橄欖枝其實就是一把強有力的尚方寶劍。
只要自己把這把劍舞得好,舞的有感覺,相信不僅是姚老爺子,就是原本還有些生氣,認為自己在私下運作來xj地區沒有通過任家的任老爺子,也會與自己拋卻前嫌,而一改對自己很有成見的姿態。
想到這里,易曉天一步跨進了車中,哈哈大笑著說道:“哈書記,我哪點根底,說出來丟人啊,孫賣爺田心不疼,說實話,我家那祖宅,其實是我爺爺留給我的唯一財產。
哎,換了,現在換新居了,為了發展,迎接社會主義新建設么。
不過哈書記,既然到了xj地區,那我可是要品嘗一下xj地區當地的特色,聽說這里的人民很熱情,哈書記,其實我對好客的xj人還是很看好的啊。
我是一心打算撲在xj地區,建設好發展好xi地區的,因為這里是我的祖籍,其實嚴格來說,就是我的家鄉。
只是我小時候便離開了家鄉,現在回來了,不想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這么多年沒回來,可以稱之為初來咋到吧,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這里哪有xj特色風味的飯店,哈書記,能不能您給指條路,我們跟著你走啊。”
讓我給指條路,易曉天要跟著我走。
哈拉汗仔細的沉思了一番,摸樣作勢再思考著要去哪,選個最有特色的飯點吃一頓。
其實此時此刻的哈拉汗心中簡直要樂開了花一般的高興,你說為什么,這還要問嗎。
哈拉汗怎么說也是書記,那就是黨,黨指揮槍,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易曉天要自己給指條路,他要跟著自己走,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人家易曉天就是說他是來xj地區干工作的。
干工作自然離不開黨的領導,只要自己指的路正確,易曉天是不會與自己發出不和諧的聲音的。
這就是一個表態,很認真的表態。
哈拉汗抬起頭來,面帶微笑的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王浩,大有深意的說道:“你小子,不是說你請吃飯嗎,我不管了,原先就定好的。
今個怎么說你也要請客,你易叔叔要吃xj特色風味的飯菜,那你就看著安排吧。”
易曉天的心中‘咯噔’一下,一聽哈拉汗如此說,頓時就揣摩出來了一個意思。
意思很簡單,自己請客,變成了王浩請客,又給轉回去了。
現在整個xj地區的發展方向就是全省要圍著沙哈拉轉,而誰都知道,在沙哈拉,zhongyāng已經把建設與發展沙哈拉的重任交付在了王浩的身上。
王浩看起來只不過是個常務副市長,其實誰都知道,王浩的頂頭上司,那是石油部下來的技術大拿,技術骨干。
雖然說是王進喜是市長,其實那是因為王進喜本來的身份與級別就擺在了王浩的前面。
而他這個市長又是只管沙哈拉油田技術建設的市長,至于市政的發展與建設,還有沙哈拉的整體規劃與發展,那對王進喜來說,其實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懂。
而龍江就不要說了,沙哈拉現在的情況倒過來了,龍江是裝甲旅旅長出身,被調派到沙哈拉,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裝甲旅全旅集體轉業,為什么,明擺著就是給王進喜和王浩來提供保障的,這個保障不僅僅是在后勤的方面,其實中和了全方位的安排。
在面對多方勢力相對來說,正虎視眈眈的窺探著沙哈拉的情況之下,裝甲旅的全體轉業,就不能不讓海外乃至于其他勢力們感到擔心與不敢輕舉妄動。
眼饞沒用,只能看,不能摸,或者說,看也是白看,就是眼饞惦記也是白白的惦記。
國家裝甲旅以另一個形式的存在,其實在很大的一方面來說,完全的制約了許多別有用心的家伙。
沒等王浩作出回答,不料瑪朗卻是接話了:“哈書記,您上次參加了我的婚禮,還是我的證婚人,我瑪朗是三生有幸啊。
王市長也不常來烏市,我看還是我帶您和易省長去個好地方吧,正好這里離我家近,我家門前小區路口有個燒烤攤,我們過去吃燒烤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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