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譽剛不再理會彪德剛,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不過剛走兩步,身后便傳來彪德剛歇斯底里般的嘶吼:
“妄想,你們就是妄想與誣陷,老子不會屈服于你們的,絕對不會。趙譽剛,不要認為我不了解你,不要認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我請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是不會承認的,你們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不怕,更不會妥協!”
趙譽剛的腳步頓了頓,剛想回頭,不過對面的房門,卻在此時猛地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王浩有些朦朧的走了出來,看了看趙譽剛身后還沒有關上的房門,竟然搖了搖頭語氣樂呵呵的說道:
“怎么,被瘋狗咬了,趙哥,看來你需要趕緊注射狂犬疫苗了。這東西要是注射的晚了,說不定就能發病。”
趙譽剛哈哈大笑,看著王浩開著玩笑的說道:“沒事,我對狂犬病早就免疫了。被瘋狗咬的次數多了,自然而然的免疫。
再說了,這狂犬病可是有潛伏期的,據說這東西就算是注射了疫苗,也不定真就管用,說不定十年二十年后才會發病。
我都這么大的年紀了,現在不發病,等上個十年二十年以后,或許早就入了八寶山了,還怕他勞什子的什么狂犬不狂犬?”
“呃,精神可嘉!你能!你是我大爺!我服了!
不過趙哥,我可是聽人家在吼,你這種方式對人家不管用啊,是不是換個管用的辦法呢?”
趙譽剛玩味般的看著王浩,他太了解這個家伙了。從自己的秘書到一市之長,一步步的走上來,走的是那么的堅強,那么的讓他心服。
哪怕就是現在自己走的康莊大道,竟然也是因為這小子才筑就的。趙譽剛有時候就想,自己這一生是交上了什么好運了,怎么就遇到了這么一個旺領導的秘書,怎么就遇到了這么一位旺官運的親兄弟呢!
所以面對王浩,趙譽剛完全的忘記了自己本身所處的領導位置,而是完全以最低的姿態,完全換了個方式,,只會把自己當成王浩的一個兵,王浩指哪他就會打哪。
“王浩,你有好辦法還不趕緊說,你說吧,怎么辦,只要讓姓彪的服了就行。”
“跟我來!”王浩只說了三個字,轉身便朝電梯間走去。趙譽剛笑了笑立刻跟上,他對王浩完全的信服,可以說甚至是盲從。
步出電梯,剛剛走到酒店大堂,就見一名精干的軍官急忙迎了上來,這家伙滿臉嚴肅,一見到王浩馬上立正敬禮大聲的說道:
“首長好,請首長跟我來!”
王浩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還禮,然后側步讓開了位置,面朝趙譽剛介紹到:
“這是中紀委的趙副書記趙譽剛,趙書記,這是槐花市武警大隊的大隊長王月生中校。”
“嗷!王月生,很精神,很年輕,已經是中校了,剛看你的軍銜,我對這方面不算弄得太明白,還以為你是名上尉呢,不想已經是中校了。
不簡單,不簡單!”
“報告首長,我喜歡上尉這個軍銜,其實不喜歡做中校。上尉嗎,就是能上位的意思,這中校,我其實并不喜歡!”
趙譽剛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王月生,濃濃的劍眉,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冷冽如劍。這眼神,只讓人看上一眼,便不想繼續與他對視。
配上一副天生的四方大臉,怎么看都顯得一臉正氣,威勢逼人。
他也聽明白了王月生的話,只喜歡上尉的軍銜,其不就是說這小子只喜歡‘上位’,只喜歡升官。
這哪來了這么一位啊,好大的口氣,好不知廉恥的第一次見面啊!
趙譽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當了這么長時間的官,還真就沒見過第一次和自己見面就當面說自己喜歡升官的人。
這家伙不是腦袋秀逗了吧!
趙譽剛甚至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王浩,他相信,要不是有王浩在自己身旁站著,這人要不是王浩簡紹給自己的,他絕對能掉頭就走,真就不想認識這家伙。
這什么人啊,想升官都想成病了,這可不行!升官哪是這么個升法的。
“怎么,趙哥,見到奇跡了!哈哈哈,我也見到了奇跡,不過我這人適應能力好,接受能力也快。
奇跡嗎,又不是沒見過,見得多了,就不覺得怎么樣了。
你看這小子怎么樣,一心想升官。不過我成全了他,現在這丫的基本上滿足了他的,正準備復員接受槐花市市公安局局長的位子。
趙哥,人家牛氣吧,一個中校,一轉業就是實職正處,說不上還能撈個副廳干干,厲害呀。
我想下面就應該是王大局長帶領我們去見證奇跡的時刻了吧!”
又是一個驚奇!
短短的,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之內,趙譽剛再一次的被面前的這名中校給震驚了。
一名中校,剛轉業就能成為一市的公安局局長。
這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僅僅是不容易那么簡單,其身后要是沒有絕對的背景在支持這這個家伙,趙譽剛都敢從此發誓不姓趙!
“哼!槐花大案伊始之際,看來王大隊長很有能力嗎。能從武警大隊的大隊長搖身一變,而即將成為槐花市公安局的大局長,可見也是能力過人之輩。
不過中央讓我下來肅清槐花大案的始末,還是需要王大隊長以后的鼎力配合啊!上尉固然人人喜歡,可是中校卻已經是上尉的首長了。
中校嗎,再往上可就是大校上校了,那可就是高級軍官了。不過想不到王大隊長竟然志不在軍營而在地方,看來還是地方的權勢誘人啊,升官發財嗎,相信王大隊長自有自己的一番見解!”
趙譽剛這番話說得很不客氣,那是因為趙玉剛看出來面前的這位小子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水而已。
一個只想著往上升官的小子,能有多少真才實學。這樣的人,趙譽剛是不待見的。
據趙譽剛對部隊那一知半解的了解,在軍隊中能升到中校的位置,其實已經是很不簡單的一件事情了。
這不僅僅是從一個列兵一步步爬上來的,也跟身后的關系網有著絕對的正比。
而中校,往往就是身為軍官們的一個坎,能成為中校,基本上就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若是在這個位置上做不出什么成績,身后的關系也不算太厲害的話,一輩子做到中校,那幾乎就到頭了,很難再往上爬一步,達到大校的層次。
所以趙譽剛堅信,這就是促使面前這小子想要復員轉到地方繼續發展的決心,也算是曲線的改變自己的升官之路吧。
而一般按照復員的慣例,往往身為中校,也就是一團級副職,或是營級正職。往往這樣的軍官,轉業到了地方,是絕對不能安排為一個市級局長的位置的。
要知道,地級市公安局的的局長,那可都是正處級的級別。
而按照慣例,市公安局的局長,更有可能兼任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的可能,那就等于高配副廳。
以這樣的慣例看來,這小子身后的關系,要是和王浩沒有聯系。要是這件事不是王浩在其中出力幫忙,那打死趙譽剛,趙譽剛都不會相信面前的王月生,會走了狗屎運從而一步登天。
趙譽剛的話里話外,都透漏出了一股強勢的不滿。而面前的王月生卻是毫不在乎,跟本就不拿趙譽剛的態度當回事。
說走就走,當前一步側開了身子讓出來自己的正前方,讓趙譽剛與王浩走在中間,而他則身居兩人的左手位在前帶路,向酒店外的停車廠走去。
步伐不急不緩,堅定有力,身形筆直,不卑不亢。這不僅更加讓趙譽剛感到不爽,奶奶的,什么東西。
不就是個中校嗎,就算到了地方也不過一個正處而已。我堂堂的中紀委副書記,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正部級大員,就讓你沒有絲毫畏懼?
趙譽剛自從上位到了s省以后,那官架子就有了。如今更是堂堂的正部級干部,并且是主管全國官員違紀違法事件的紀委書記。
其實大家都知道,我們z國的中紀委當家人,那可是入主中樞的正國級干部,身為七巨頭之一的政治居委員。
而中紀委下面的副書記卻多了去了,第一副書記更是副國級的實職。再往下依次沿順,那才是第二第三副書記
就是正部級或者副部級的實職。
均是中紀委中各主一方的重臣,非等閑可以是視之的。
而趙譽剛由于是剛剛升任為中紀委的第一副書記,又加上趙譽剛沒有擔任實職的正部級大員的經歷,所以就只能以正部級的級別,坐在了這個第一副書記的位置之上。
這其實也是姚老玩得一手妙棋,要知道只要先升任到了這個重要的位置之上。想不需幾年,趙譽剛晉升為副國級的干部,那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手握重權,可以說主宰著全國官員行為紀律的趙譽剛,現在不僅僅是可以用‘一位大員’來形容的。
那簡直就是懸在全國官員們頭上的一把利劍。自然一舉手,一投足間自帶著一股絕對上位者的尊嚴與威勢。
要知道這丫的現在哪怕隨便說出一句話來,就有可能摘了誰的烏紗帽,改變了別人奮斗了一生的前程與命運。
但現在看來,走在自己身前的這個王月生,還真是怎么也讓趙譽剛看不透。這小子是哪里來的底氣于威勢,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表現的如此從容,對自己毫無懼怕可言。
這就讓趙譽剛很生氣,更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對勁了?
要不這小子怎么如此的不重視我,不害怕我呢,是不是他知道了我是靠著王浩才上位的,所以從心里就認為我也不過僅僅就是個靠著關系上去的人而已,便會對我藐視呢?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