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了了,姚老爺子一生無子嗣,聽說早就把肖振國的侄女給看成了自己的親親大孫女。
我卡。
難道說這個剛才奚落自己的,竟然就是,就是當今天下人人敬仰的姚老的大孫女。
無怪乎人家這么傲氣,說話這么有底氣,對自己簡直形如無視,我那個奶奶啊,不對,她不是無視我,而是剛才在沖我們吼。
這,這姚老爺子的寶貝大孫女剛才對我們吼。
吼吼算什么,哪怕就是現在踢我們兩腳,狠狠地捶我們一頓,那也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王,王哥,您,您先坐,您請坐,你坐,”馬善虎那是話都說不利落了,他想明白了,也想清楚了。
眼前這人不是別人,人家是駙馬爺啊,哪是自己這個小次郎隨便就可以打上招呼的。
看來今個自己是走了大運,撞了頭彩了。
hb省風云飄渺,看來以后的hb省,那已經進入到了上面最高層的眼中,上面勢必會有一番強勢的態度了。
連駙馬爺都駕到了,委任到了hb省,想必以后的hb省,勢必那一舉沖天的氣勢,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抵擋得住的吧。
馬善虎鼻子上憋了一層細汗,腦門上此刻竟然滲出豆大的汗珠子,那規規矩矩,突然轉變的形象與態度,頓時引起了桐友良一伙的注意。
王浩由于此刻正側身對著馬善虎,即使馬善虎與自己說話的時候,王浩也沒來得及回頭看他一眼。
他正拿著一個茶葉罐在認真的沖著茶,并且細心的為大家用頭壺水燙著小小的茶杯。
“客氣什么,大家坐,都坐,這茶好啊,平常可是喝不到的,嘿嘿,馬叔,今個你可是有口福了,您先嘗一個,”
哪還用得著王浩招呼,見王浩一拿起那個茶葉罐子,剛打開就飄出來的一股清香之氣,此刻的馬德江就有些坐不住了。
此刻一聽王浩招呼自己,馬德江竟然哈哈大笑的,很沒形象的站起來,伸手指著王浩手中那個精致至極的茶葉罐子,非常急切的說道:
“哈哈哈,好,你一打開這茶葉罐,我就聞出了味道,好東西啊,香氣馥郁,典型的巖骨花香。
你再看這湯,瑩紅橙亮,嫩葉軟黃,微鑲金邊。
也就小薇這丫頭能搞得到,沾光了,今個真是沾光了,拿來,還想留私不成,你藏什么藏啊,見者分一半嗎,”
王浩這個郁悶啊,他一眼就看到了茶幾上放著的這盒特別的茶葉罐子,這種罐子他可是在姚老書房與許向東屋內一個特別地恒溫柜中見到了不止一次了。
只是可惜的是,這東西產量太少了,即使自己嘴饞得慌,但是在姚老或者是許向東那里每次也只能弄到不到一兩多的貨色。
今個可是整整一罐啊,看這茶葉罐的大小,甭說,足足二兩。
可馬德江狠啊,一開口就要分一半。
看到王浩撇嘴的模樣,桐友良與孔繁盛幾個沒喝過正宗大紅袍的家伙,只是輕輕的笑了笑。
心想,不就是一罐茶葉嗎,雖然大紅袍名聲在外,但是傳說中一年能采摘的數量也只不過不到兩斤。
這兩斤的量,哪能輪到向王浩副省級這種層次的領導啊,聽說無論是栽培管理或是采摘烘焙,那都有武警全程陪同和守護著。
所以他們很肯定的是,王浩這罐看起來非常不錯,聞起來滿口生津的大紅袍,或許也就是以后嫁接的,比其他那些嫁接過幾百次的要正宗一些而已。
像這種級別的大紅袍,市面上也有的賣,不過是價格貴了些而已,其實真品起來,口感也不一定就好到哪去,要的只是個名聲而已,而絕沒有馬德江形容的這么好。
不過當馬善虎將雙眼移到了王浩手中握著的那罐茶葉的時候,這家伙突然驚得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緊接著這丫的一步上前,瞪著一雙大眼,低魅的彎著身子,死死地盯著王浩手中那名貴的景德鎮名窯出品的茶葉罐,失聲叫道:
“九龍窠的大紅袍,母樹啊,僅有的六棵母樹的葉子,景德鎮的名窯,這個可是記錄在世界自然與文化遺產中的珍品啊,”
馬善虎語聲顫抖著,竟然伸手接過來了王浩手中那薄如蠶翼般的茶葉罐,隨即輕輕地拔開蓋子,非常陶醉的用手在蓋口向自己的面前扇了幾下,繼而馬上又蓋上了蓋子,然后陶醉般的凝神享受著飄過來的茶香......
正待大家都等得有些心焦的時候,桐友良都忍不住出聲問道:“這真是母樹的葉子,你怎么辯的出來,”的時候。
這家伙這才睜開了眼睛,然后非常陶醉般的猛的吸了口氣,定了定神,使勁的點了點頭,又是小心的打開了茶葉罐的蓋子,細心的觀看著里面的葉子,認真的對大家介紹著說道:
“沒錯,一點沒錯,我曾經在京城李少哪見識過這東西,沒錯,就是他,極品啊,極品。
只是現在真心難得一見了,這已經是珍品了,領導啊,不該沖了,不能沖啊。
可惜了,可惜了,”
蔚山市市長孔繁盛終于有些忍不住了,這家伙有點直性子,焦急地問道:“你吊什么胃口,怎么就可惜了,你倒是說啊,你在李少那見過,那個李少,”
“我吊胃口,我哪敢吊什么胃口啊,你是不知道啊,現在那母樹一顆就價值一億人民幣的投保價啊,真心要論起來,十個億,一百個億,一千個億也不止。
僅有六顆,僅僅只剩了六顆,這你們都知道吧,還要我解釋嗎,國家現在對這茶樹已經做了重點的保護,那是比大熊貓都珍貴,前些年就下了禁止采摘令。
而后來被當地管理委員會以贈送名義捐獻給國家博物館的葉子,那只有20克啊。
我問問你們,這一罐能值多少錢,這絕不是錢可以衡量的,這東西現在可以說是我們國家的財富,我們國家珍寶的象征,怎么能喝呢。
李少,李少你都不知道,王副省長來自京城,你還是問問王副省長吧。
京中最有名的商界居賈,那是因為李少曾看好了我們青陽市的銅礦產業,想要投巨資與我們市政府一起深度開發。
只是這事太難了,我們青陽那路,那條件,哎,大車出不來,小車拉不了幾噸礦石。
僅有的一條小貨軌道,還是建國前那幫狗雜碎的侵略者們修建的,現在還能跑得動機車就不錯了。
沒錢修啊,國家又沒有計劃,實在是難啊,來了那么多的大客商,人家是一見我們市的硬件條件,根本就連和我們談都不談,轉身就走,”
這幫家伙一聽此話,不僅是各個面面相覷,連連搖頭嘆息,難不成眼前這罐茶葉,還真就是那‘極品’不成。
這也太雷人了吧,極品的大紅袍,就被王浩這么給沖了,這一小杯要是現在拿到外面去拍賣的話,恐怕這一杯就會值一個天文數字。
他們雖然是地級市的市長,雖然見識過大場面,但是如此的大場面對這幫家伙來說,還真就沒怎么真心的見識過。
一杯現在根本就無法用金錢去衡量的茶,這要是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恐怕自己這啤酒肚,未必就有這份福分能消受得起啊。
愣了,有些傻,這幫人真就傻傻的站在茶幾旁,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面前王浩遞過來的那盞茶。
說實話,此時他們是沒一個敢伸手先品嘗上一口的。
“這都是怎么了,你們啊,哈哈哈,既然已經沖了,那就都嘗嘗,我們也來品品這極品到底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嗎。
看看,這一個個愣神了,都成了活菩薩嗎。
不過你們也別擔心,極品是極品,不過絕不是現在采摘的,而是早前的了,現在是喝一口少一口了啊。
還好,都保存的相當完好,恒溫專柜保存,王浩啊,我可和你說好了,我不要多了,就一半,你那足足一罐呢,我這人還行吧,給點就成,我不求多,”
一聽這話,桐友良是立刻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小茶碗,急不可耐的輕輕品了一口,然后非常小心的坐到了沙發上,閉目養神般的體會了起來。
隨著這丫的喉結的涌動,頓時讓大家感覺到了他在小口的,慢慢的往下咽。
一見桐友良動了,孔繁盛與馬善虎那是再也坐不住了,他們口中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也急忙跟著先咽了口唾沫,隨即小心的各自端起了他們面前的茶杯,也有樣學樣的紛紛喝了一口,先含在嘴中品著,隨即慢慢的小口往下咽著......
“好,極品,真當得上極品二字,好,”
“好,怎一個好字可以形容呢,真擔得起評論上說的,這茶之味‘活、甘、清、香’啊。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可以品到這種極品,此生無憾了,無憾了,”
馬善虎與桐友良先后發表了他們品后的感覺,而蔚山市的孔繁盛卻是如癡如呆的依舊整個身子靠在了沙發里,狀如癡癲般的享受著那種美味的感覺。
對于官場中人,特別是他們這種已經具有了一定級別,雙腳已經邁進了高官序列中的真正官員們來說。
品茶,已經成為了他們在處理繁瑣的公務之時,或是在招待客人,接待外國友人,會議之中一種必不可少的精神提神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