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建立友誼!
“紅星軍的軍長?”
心里的震驚才剛剛平復,伊蓮娜的母親便再次被宋飛的身份鎮住了:雖然深居蘇砂聯邦,但是她也聽說過紅星軍的威名。
這支軍隊,現在已經是傳奇的代表,殲滅神日帝國鬼子的海面部隊,空襲札幌占領北海道,成立華夏的東方市。目前又在進攻本州島的東京都,宋飛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想不被世人關注也難。
伊蓮娜的母親差一點跳起來,這樣的大人物也來關注普通人的生活?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很快,伊蓮娜的母親便從惶恐里面鎮定下來。
當然,這還是在伊蓮娜和自己的母親講過見過宋飛的前提下的鎮定:她只是知道宋飛來訪莫斯科,卻沒想到會在見到這個傳奇式的大人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驚訝之余,中年婦女急忙把宋飛和兩名蘇砂外交部官員讓進了屋子里,李光復帶著1名保衛人員也跟了進來。
大家坐下以后,宋飛利用主人出去倒水的機會打量著這個房間:簡單的家具,洗得有些發白的床單等衣物,這里的物品似乎都在無聲地陳述著:這是一個清貧的家庭。
他站起來,走到了一個書柜前面:那里整齊地擺放著大量的書籍。他驚奇地發現,除了俄文書籍以外,這里還有大量的華夏文書籍。看來,這里的主人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
宋飛簡要地介紹了與伊蓮娜認識的經過,然后說道:“今天冒昧打擾您,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華夏人在這里生活的真實情況。大家都是同胞,菲律賓政府希望能夠為這里的同胞們做些事情。”
在宋飛不時的提問和女主人平靜的敘述中,他知道了許多真實的情況,也知道了女主人的部分歷史:這里生活的華夏人大部分是在清朝末年的時候遷移過來的。
國家衰弱,國民在國外就沒有任何的地位。許多人與其說是遷移,還不如說是擄掠更恰當一些:他們大部分是被當年侵略中國的沙俄軍隊搶來的,男人是苦力、女人是營妓......后來,還活著的人就散落在了蘇砂各地,逐漸融入了這里的社會。
當然,也有許多人是通過經商、婚姻等其它形式來這里定居的。
宋飛明白:國家間的強與弱、親與仇,雖然不能阻擋異國男女之間的愛慕和感情的發生,但是卻實實在在地影響著他們的生活。伊蓮娜的母親是滿清的一個沒落貴族的后代。在1910年到1918年間,沙俄根據《中俄密約》等不平等條約開始修建中東鐵路。伊蓮娜的父親1911年來到華夏東北,當時他還是個6歲的青年鐵路工程師,在工地的駐地與當時19歲的伊蓮娜母親相識、相愛、結合。
(參照歷史,稍有修改,請勿較真,僅是小說)
伊蓮娜與她的哥哥都出生在華夏的哈爾濱——那里是中東鐵路管理機構的俄國人駐地。1915年日俄戰爭爆發,渴望安定生活的年輕夫婦回到了莫斯科。
1916年日俄戰爭結束后,沙俄和日本在我國的東北重新劃分了勢力范圍,北滿(中國東北的北部地區)歸屬沙俄管轄。自建造中東鐵路后,中東鐵路附屬地成為沙俄在中國的國中之國,中東鐵路局總攬了鐵路附屬地的一切大權。
包括鐵路經營管理、軍、警、司法、行政、交通、工礦、金融、宗教、衛生、文化、郵政等等。所謂的中東鐵路附屬地,實際上就是沙俄強占的華夏領土。附屬地的行政權本應該歸華夏政府,可沙俄侵略者在附屬地駐軍造成既成事實,霸占了當地的行政權,由中東鐵路管理局下設的民政處管轄。
這種行為,和宋飛通過天然氣礦井控制相應地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宋飛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以前通過鐵路霸占東北土地,風水輪流轉,現在我就用資源壟斷遠東的土地。
這些情況,已經回到莫斯科的伊蓮娜父母并不知道。他們真實感受到的,就是沙俄政府和許多沙俄百姓對華夏人的歧視:就連伊蓮娜母親的合法居住權都是190年才辦下來的。
這里的華夏人都是下等人,伊蓮娜的母親是屬于其中最幸運的少數。
伊蓮娜的母親由于家庭的原因受過初等教育,三年前丈夫病逝以后,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這時候,她才開始看書并思考國家的強弱對自己個人生活的影響。
普通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他們只要求基本的生活條件以及自己小家庭的平安和幸福。有反抗和革命意識的人在生活中屬于絕對的少數人,而大部分跟隨著他們的人幾乎都是為個人生活所迫:或者失去了生活來源、或者沒有了出路和希望——這才是真實的歷史。
宋飛說道:“我們這些在庫頁島的華夏人愿意為自己的同胞出一份力,我們已經開始與這里的政府協商,盡全力為你們爭取合法的地位和平等的待遇。但是,我卻要說一句真心話:要想從根本上改變所有國外甚至是國內的華夏人的地位,只有等華夏強大以后才會有最可靠的保障。”
“現在華夏正直內戰時期,還不是很穩定。不過你放心,我敢保證,不出三年,戰爭一定會結束,到時候,你們可以考慮返回原籍,或者——”宋飛看了看身邊的蘇砂外交官,以伊蓮娜母親和李光復能聽到的聲音的說道:“到西伯利亞和庫頁島居住。”
畢竟還有兩個老毛子外交官在身邊,還是不要那么高調了吧。
女主人點頭說道:“我是個華夏女人,以前都是我丈夫支撐著,我只會相夫教子,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但是,自從伊蓮娜的父親去世以后,整個家庭的重擔都落在了我這么一個弱女子的肩上。這時候,我才親身體驗了華夏人在這里是怎樣受別人歧視的。”
“就連我兒子大學畢業以后找工作都要受我的牽連,不僅都是些又臟又累的活,收入也非常低。我這才開始想華夏人為什么會遭人歧視的原因。您說得對,只有國家強大了,我們這些身在異鄉的華夏人,才有在這里平等做人的可能。這是我這幾年才明白的道理,我也經常對我的女兒這樣講......。不過,現在的政府似乎比以前要好一些,我們得到的政府供應與其他的蘇砂人人是一樣的。”
宋飛苦笑了一下:當著旁邊這些為蘇砂政府服務的人,他無法說出自己的心里話。歷史上,即使是在幾十年以后,國外的中國人仍然無法改變被歧視的命運,在蘇砂聯邦的華人也不例外。
也許,自己的到來,會改變這一現狀,改變歷史!
“現在,也只有靠我們這些人來盡力改變這些海外華人的命運了!”他心里這樣默默地想著,嘴上卻說道:“是啊。斯D林同志領導的政府是為勞苦大眾服務的嘛。我相信,今后蘇砂政府在斯D林同志的英明領導下,一定會打敗那些可恥的侵略者和叛亂份子,也一定會對這里的華夏人一視同仁的。”
當然,這話主要是說給兩個老毛子外交官聽的。
效果很明顯,聽到宋飛的這番話,旁邊的兩位蘇砂外交部官員的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神色。可是他們卻不知道,這種“捧殺技”對宋飛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只要他認為有必要,比這更肉麻的話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而且還讓聽的人感覺不到他的話是虛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