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崖呆了呆,不知道這方法有沒有用,他只知道這矮人真是變態到極致了,也沒有為死去的矮人抱怨,那些矮人確實該死,之前從半靈體的嘶吼中他已經得到很多信息。
況且,眼前也不容得他有半分猶豫,《玄兵典》扔出,打出幾個手印,瘋狂的靈體立刻隨同深海玄精錘飛入了《玄兵典》中,一把暗藍色的巨錘在叛逆錘之下,而克烈倫斯真的與靈體對上了,而后兩條兵靈開始掄錘大戰,以后《玄兵典》里不會寂寞了。
不出所料,取勝的是克烈倫斯,靈體畢竟還是沒有任何記憶和意識的存在。
看著將靈體踩在腳下,發出狂笑的克烈倫斯,巫崖搖了搖頭,《玄兵典》里面都是些什么東西啊,越來越畸形了,希望下一件神兵可以正常點吧。
是的,巫崖已經開始想著怎么謀奪下一件神兵了。
周圍還都是厚厚的雪冥火,巫崖還需要等一會再出去,觀察了兩把錘子一會后,突然翻出了一個箭頭,從落遷國庫里找到的那枚箭頭,這也許就是下一件神兵了,問道:“克烈倫斯前輩,幫我看一看,這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克烈倫斯對于巫崖打擾他的興致很不滿,沒好氣地道,突然目光就定住了,死死地盯在箭頭上,過了很久才道:“小子,你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可以弄到這種東西,雖然是殘缺品,但絕對是比我這把錘子,甚至比七星神戟更強的玄兵碎片。”
“我說,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巫崖抽了抽嘴角道。
“遠古精靈神弩的碎片。”克烈倫斯道。
“精靈神弩?那是什么東西。精靈不是用弓箭的嗎?”巫崖有些不理解地道,同時心里也嘀咕。自己怎么與這些異族如此有緣分,先是矮人,后是精靈。
“遠古精靈在這片大陸上曾有過一席之地,同時也有一件超級的震族之寶,一把巨大的神弩,據說可以撕天裂地,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大陸頂級強者打碎了,碎片散落各地。也另有傳言說神弩的主體還在,只是在某個隱秘的地方,在我看來散成碎片靠譜點。”
“遠古。你應該不是遠古時候的人吧。怎么知道這是精靈神弩?”
“靠,我才死了幾百年好不好,至于為什么知道,嘿嘿,我是克烈倫斯。最強的矮人鍛造師,當然知道,好吧好吧,其實我也有這么一塊東西,后來被該死的矮人搶走了。”克烈倫斯說著,嘀咕道:“當初我為了研究這塊東西,浪費了不知道多少時間。”
巫崖抽了抽嘴角,搖了搖頭,收起了箭頭似的東西。巨大的精靈神弩,自己得到的這么一小塊,說不定只是箭頭上的一個角,又散落于大陸,又是遠古,估計沒有什么希望了。
被矮人搶走了的那塊倒是有希望。不過不是現在,必須實力強大起來之后。
“小子,別不知足,就這小小的一塊,再加上一些極品材料,說不定可以自己打造出一件不遜色于七星神戟的神兵來,再說,這小塊東西,嘿嘿,同樣是殺人的利器。”
巫崖眼中精光一閃,然后就不再多想。
收起了箭頭和《玄兵典》,緩緩地走出漸漸熄滅的雪冥火中,走到了平臺邊緣上,看向了叛逆之谷,微微一呆,眼前還是叛逆之谷么?
“小子,別以為要鍛造深海玄精那么容易,之前交給你的陣法,是引動整個叛逆之谷內所有資源地陣法,可以說是整個叛逆之谷的核心魔法陣。”克烈倫斯道。
巫崖點了點頭,既然叛逆之錘到手了,叛逆之谷的阻礙也不見了,那么這里變成什么樣子也無關緊要,目光落到站在那里,有些小女人樣子不知所措的月琳莎,看著周圍的枯木和破裂的大地,還真有種可憐兮兮的感覺,突然,巫崖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巫崖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傷感,很奇怪的感覺!
“嗷……”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嗷叫,巫崖微微一呆,狂喜地往天上看去,只是當他目光落在那嗷叫的東西上時,卻是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了,低喝道:“小翠,誰傷了你?”
飛下來的正是驅風鷲小翠,它是應該是感應到什么才到這里來的,只是此時它身上卻滲著血,羽毛參差不齊,像是被人撥掉的,眼中閃著濃濃的驚懼,在看到巫崖之后又瞬間平復了下來,仿佛找到了最堅固的避風港,歡快地叫了一聲,一頭扎下。
“發生什么事了,是誰傷了你,難道是那只肥鴿?”巫崖可沒有忘記進谷之前月琳莎那只恐怖又滑稽的空間魔獸,問話的同時取出剩下的兩顆療傷圣藥給小翠服下,嗯,就是李申霸搶到的那些丹藥,八個月的谷中生活,自然消耗去不少,現在只剩下兩顆了。
“喂,小兵,什么肥鴿,那是白鸞好不好?”
月琳莎也反應過來了,初時她也有些莫名的感覺,似乎不是終于可以離開的激動,而是一種淡淡的離別的傷感,還有某種默契被打破的郁結,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
是啊,只要出去了,她與巫崖就又是仇敵了。
雖然在谷中也經常打架,卻只是意氣之爭罷了,并沒有涉及到大利益,也不會真正生死相向,可是出來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最主要的是,離開了叛逆之谷,她又將戴上“公主的面具”。
“對了,我的白鸞呢?”月琳莎說完又意識到什么,立刻發出了一聲長鳴。
“嗷……”
恰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光影從遠方的天邊射來,飛快地落在月琳莎身邊,瞪大眼睛,似乎確定一下這是不是自己的主人,而后歡快地叫了起來,開始圍著月琳莎轉圈,它一如既往的肥,身體也沒有長大多少,但氣息與八個月前卻大不相同,帶上了一絲野性。
巫崖同樣在驅風鷲身上感覺這種野性。
八個月時間,兩只飛行魔獸的主人在谷中奮戰,它們也在谷外艱苦地生存著,巫崖這才注意到,小翠原來又了許多變化,又突破了它。
小翠的突破一點都不奇怪,在進來的時候它就有再次突破的征兆了。
“嘶……”
驅風鷲看到肥鴿,不懷好意叫了一聲,身上的羽毛咋起,血不斷地流出,而肥鴿也停下了撒嬌,羽毛同樣炸起,仿佛變成了團毛球般,目光犀利無比,仿佛洞穿一切。
“還真是這是肥鴿傷了你?”巫崖知道肥鴿的血脈比驅風鷲高級的多。
似乎聽到巫崖的話,小翠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收起了羽毛,對著肥鴿叫了兩聲后,又突然張開巨大的翅膀,輕輕煽動,意思是讓巫崖趕緊坐上去。
而之前那兩聲,似乎在對肥鴿子說,我們有要事要做,暫時休戰。
巫崖微微一愣,不知道小翠怎么突然這樣,不過他沒有猶豫,驅風鷲的智慧已經有人類五歲孩子的程度了,肯定有它的目的,巫崖剛騎上去,驅風鷲雙翅一抖,飛了出去。
巫崖突然看了叛逆之谷一眼,這才深吸口氣,隨驅風鷲而去。
“小白,真不是你傷了它吧?”月琳莎看著消失的巫崖問道。
“唔咕……”
“不是啊,那這幾個月有沒有欺負那只驅風鷲?”月琳莎是看著肥鴿長大的,比巫崖更了解她寵物的意思,突然她臉色一變:“該死,魔法地圖的配件還在那小子身上,快走。”
隨即,月琳莎騎上了肥鴿,追著巫崖沖去。
巫崖不知道月琳莎追上來了,他正為小翠清理傷口,同時保持jǐng惕,能把小翠傷成這樣的到底是什么東西,要知道,小翠的速度不是一般飛行魔獸能追上的。
“咦,玄氣波動,傷你的是人類?”
“唔!”
“竟然是人類!哼,不要太靠近,從這里下去!”巫崖更加謹慎了下來,人類往往比魔獸危險的多,悄悄落地,要不是他變態的靈覺,還真感覺不到森林中的玄氣氣息。
周圍依舊是森林,巫崖穿著重新鍛造過的李申霸裝備,如果叢林中的飛狐般極速前進。
“哈哈,貪狼神女,別那種眼神,做我李東霸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我承諾給你正妻的位置,將來你就是錘領的領主夫人,如何?”恰在這時,巫崖突然聽到森林中傳來的聲音,話里面已經把前面的人都暴露了,瞳孔微微一縮,貪狼神女和李東霸?
李東霸?李申霸的什么人?
“就是這個什么李東霸傷了你么?”巫崖沒有多想,問小翠道。
“唔咕!”小翠輕輕地點著鷲頭。
“夜晴為什么會在這里,別說她在這里找了我八個月?”巫崖又問道。
巫崖很快又搖了搖頭,要是找了八個月,小翠又怎么可能不帶她到叛逆之谷,夜晴又怎么不會通知奇兵組的人,也許是有什么任務,剛好被小翠遇到吧,自己與夜晴從始至終都只是合作關系而已,這個世界死個人很正常,死個小兵更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