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給你一個任務,你現在被我追殺,好不容易跑到陳一演面前,然后你向他求救,就說我與幾名北斗學生在那鐵匠樓里!”巫崖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下令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旋即眼前一亮……
“對了,說被我追殺的時候,記住高吼我的名字,我想,北斗騎衛應該還有人記得我這名字的。”巫崖說著目光一瞪:“吃下這個,我信不過你。”
周廷立這才反應過來,咧的嘴,看著眼前黑漆漆的藥丸,臉上比哭還難看。
終于,他下定決心,把藥吞了下去,而后二話不說,轉身就沖出了客棧,只要能完成這任務,巫崖應該就不會再報復他了吧,高腫的臉疼的厲害。
“巫崖,你還會制藥?”夜晴狐疑道。
“呃,那是精鐵碎渣,我無聊的時候捏成一團玩兒。”巫崖說道。
眾人瞬間石化,看著周廷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背影,眼中透著可憐,巫崖很想對眾人說,其實鐵碎渣也可以“補鐵造血”,如果他身體夠強可以吸收的話。
“什么,姓巫的還沒有死?”
北斗騎衛所在的臨時營地上,陳一演高高揚起了頭,看著下面狼狽無比,曾經北斗學院第一,現在什么都不是的家伙,心情爽快間又有些煩悶,因為巫崖還沒死。
“是、是的,他的實力很強。還帶著幾名雜牌學生,就在城西的鐵匠樓里面。”
“只有幾個人,你怎么會輸給他?”
“我才知道他是當初那個挑戰駱家的人,實力非常可怕,我才那么點人,當然不是他對手了,本來還以為可以搶到他的組長令牌的。”周廷立高腫著臉道:“我的人全被他搶了徽章不說。我還差點被他殺掉,要不是我逃的快,現在不死也要廢了!”
后面的話基本被陳一演無視了。陳一演目光炯炯地道:“你說他手上有組長令牌,你們所有的徽章也都被他搶了,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西的一棟鐵匠樓里。里面還布置了很多機關。”
“走,立刻帶我過去!”
“就這么點人?”周廷立有些郁悶地道,“陳一演,那可是巫崖啊,這么點人夠嗎?”
正如巫崖所交待的,周廷立把“巫崖”兩字咬的很重。
“你不是說他才只有幾個人嗎,我可不是你這廢物,難道還不夠?”
陳一演眼中熱烙無比,他雖然投靠了北斗騎衛,可是徽章也被沒收了。幾乎斷了成為玄殿預備騎士的可能,如果可以把巫崖連同周廷立的徽章全部吞下,再找個地方藏起來,只要六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說不定會有機會,至于巫崖有多厲害。哈哈,他身下是四階的坐騎,十幾個人,難道還拿不下巫崖的幾個人,最讓他誘惑的是——有巫崖的地方就有巫小夜。
“少廢話,快點帶我過去。”
“好、好吧!”周廷立點了點頭。心里也長松了口氣,他的任務應該完成了。
陳一演帶著周廷立找到了北斗騎衛的首領,將事情說了一遍,自然地,沒有說巫崖,只說周廷立等北斗學生的徽章被搶,要幫忙搶回來,然后會獻給北斗騎衛。
“嗯,去吧,小心一點!”北斗騎衛首領微笑地點了點頭。
陳一演心中一喜,本來還準備了很多說辭,沒想到這么順利,只帶著他北斗學院的學生就沖了出去,卻不想后面的首領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道:“葉輪,你在這里坐鎮,先按兵不動,你們幾個跟我走,接近那棟所謂的鐵匠樓。”
“頭,那姓巫的會不會設下陷阱?”
“陷阱?不是有這姓陳的白眼狼去試探嗎?”首領冷笑著道:“正好,我們正愁貪狼和破軍的7組不動手呢,他們要是真死守在那個客棧里,可就難辦了,既然他們要用計分裂我們,我們就將計就計,嘿嘿,先滅了他們幾名主力再說。”
夜晴等人沒事就出去采購物資,北斗騎衛又豈能不知道?
而巫崖,他們當然也知道他已經與夜晴等人、也就是破軍和貪狼兩營的第7組糾結在一起了,也就陳一演這白癡還以為巫崖被“魔蟲”給干掉了。
當然,北斗騎衛在進入城后,一切的偵察行動都要靠他們自己,劉寒澤不能再給他們提供幫助,對于巫崖等人搶劫了其他4個組,并給予所有人一套三階巔峰的裝備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知道,曾經想要買通客棧里的人卻沒有成功,只知道他們很古怪地購買各種物資而已。
同時,也知道三名矮人鍛造師被他們捉了去,估計是為了加強裝備吧。
北斗騎衛對巫崖等人的情報就僅此而已,北斗騎衛也知道這支隊伍很強大,所以才會瘋狂地聚集更多的人,等待圍攻客棧的機會,卻不想他們也有所行動,而行動的方向就是分裂他們,很合情合理的行動方向,陳一演這只白眼狼也很配合,可惜……
北斗騎衛冷笑,真當我們沒有不知道“巫崖”是誰么?
北斗騎衛首領帶著隊中的幾名強者,暗中潛了過去,就算先滅掉巫崖也好,不過,肯定不止巫崖,正如陳一演所說的,陳一演十幾騎士,只有巫崖的話肯定不夠。
是的,北斗騎衛知道巫崖實力不錯,卻從來沒想過他可以獨自對抗擁有十幾只四階坐騎的陳一演,駱家的事情,不是說暗中有地兵師幫忙么,很多人都沒有親眼所見,對巫崖獨戰駱家群雄的事情雖然聽說,卻也沒有往心里去。
“巫組長,幾天不見,沒想到你風采依舊,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魔蟲的攻擊下活著出來的,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這個組長拋棄組員,才總算活下來的是吧?”
鐵匠樓前,陳一演騎著白色四階戰馬,揚著頭看著樓上窗口處的巫崖和巫小夜,特別是巫小夜,他眼中毫不掩示地帶上濃濃的yù火,本來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徹底變了,他變的比周廷立更加徹底,周廷立只是在心中想過要對巫崖滅口,而他……呵呵,剛剛北斗騎衛隊已經給他上了一課,在這里可以廢掉別人的玄兵,可以把人“誤殺”。
“姓陳的,拋棄組員的是你和這姓周的!”巫崖臉色鐵青地道。
“什么,拋棄組員?我又不是組長,我拋棄什么組員?是你拋棄了我們,讓我們歷盡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達到青蠻小城的,讓我們被北斗騎衛拿下,被收了徽章,巫崖啊巫崖,你才是罪魁禍首,16組,都是因為你才四分五裂的。”陳一演大義凜然地道。
“你……”
“嘿嘿,姓巫的,我們都是聰明人,明白的話就不說了,少廢話,把你的組長令牌和徽章都交出來,我可以看在小夜的份上饒你不死,甚至還可以叫你一聲表哥。”陳一演突然話音一轉,不再是剛剛扣帽子的表現,而是將所有的面具撕開。
“姓陳的,我就是放棄圣會也不會把小夜交給你的,哼,你就污蔑我吧,只要我能走出青蠻小城,真相就會大白,到時候看看誰先死。”巫崖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認為你有這個機會?你不就仗著里面的機關嗎?如果我直接毀了鐵匠樓呢?”
陳一演冷笑,來的時候已經問了周廷立鐵匠樓的情況,里面確實機關滿布,不過這鐵匠樓卻給人感覺卻不是很結實,周廷立說,外面的墻體雖然看起來結實,里面卻因為他們的戰斗而變的千瘡百孔,看看,上面不是有幾條裂痕么?
“控制好怒角馬,給我撞塌鐵匠樓。”
“是!”
北斗學生縱然覺的不忍,此時也沒有辦法改變什么了,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忍的,里面除了巫崖之外,不就是幾名雜牌學院的學生么?
“鏘……”
就在北斗學生前進了幾步,準備利用怒角馬的獨角把鐵匠樓撞開的時候,周圍突然鏘的一聲,一根根鐵柱拔地而起,“喻”的一聲,馬被狠狠地拉住了,回頭一看,所有人臉色狂變,只見鐵柱將他們圍了起來,十幾個人瞬間被困。
與此同時,鐵匠樓的墻體上,突突地出現了十幾架大型的弓弩,每一架的上面都有十幾根鐵錐,每一根都是由三階以上的精鐵打造。
“周廷立,還不過來?”
“是、是……”
周廷立哪里肯留下,聽到巫崖的聲音,將他靈兵師6段的實力發揮到極致,刷地沖入鐵匠樓中,而后躲在其中一個窗口上觀看。
陳一演等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驚呆了,一時間愣在當場,好會兒才反應過來,目光死死地盯著巫崖,最后又落在周廷立身上,怒吼道:“這是陷阱?周廷立,你這叛徒!”
“叛徒?”
周廷立這幾天幾乎都在亂七八遭中度過,幾乎沒睡過一次好覺,剛剛巫崖讓他回去,也就是說巫崖應該不會再追究他了,他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什么玄殿預備騎士位,他現在是想也不敢想了,突然聽到陳一演的話,仿佛撕開了他的傷疤。
“叛徒?我叛誰了,叛你么陳一演嗎,你他媽的有什么資格?”周廷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