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嗎?我當然就是‘主演’,唉,一個不小心慢了幾步,沒想到你想搶我的飯碗,還把這出戲演的這么精彩,精彩的我很想殺你啊!”野人歪了歪腦袋道。
不知道為什么,長戟男子在野人說出“殺你”兩字的時候心跳忽的強速,可是還是強忍著對后面的人喝道:“瘋瘋癲癲的,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拖出去,敢反抗就直接殺了。”
“是!”后面的北斗騎衛喝道,而后沖過來了兩個人。
“夜阿姨,你應該是夜阿姨吧?呆會的場面可能會有點血腥,對小孩子是會造成心里陰影的,唔,太小的孩子就不要讓他們看了。”野人理都不理那沖過來的兩人,直接轉過頭對著臉上還帶著淚珠的中年女子說道,旋即也不理會中年女子與其他人的反應,因為那兩名北斗騎衛已經殺到他面前了,很顯然,因為時間急促,所以血腥還是在小孩子的面前爆發了。
“刷刷……”
只見野人手上輕輕一彈,兩道青色的風突然被卷起來,卷成了劍形,然后仿佛在放著慢鏡頭般,穿過了那兩名北斗騎衛的喉嚨,青色的風在穿過喉嚨的瞬間又變成了紅色的風,風并沒有停止,而是卷到了長戟男子的面前,輕輕灑落,風不見了,只剩下紅色的液體在長戟男子和其后面的北斗騎衛身前落下,地上瞬間多出了一組不規則的紅色圖案。
與此同時,那兩名上前的北斗騎衛也無聲無息地倒下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呼……”
風輕輕吹過。整個孤兒院的院子瞬間變的寂靜,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人還下意識地唔住了嘴,特別是孤兒院的眾人們臉上還掛著淚珠。
瞪大眼睛。淚珠又狂掉,還是幾百人的大場面,真的很古怪。
“呃,不好意思,我下手太快了,還是讓小孩子看到了不該看的,教壞孩子啊。”
野人感嘆的聲音打破了平靜,那口氣壓根就沒有半點自責,靠。現在又不是什么和平的年代,不是什么充滿和諧的美好世界,孩子想要更好地活下去就必須學會殘酷的現實。
這也是野人剛剛沒有第一時間出現的原因,他希望孩子可以體會到這種殘酷。
當然,也是想看看這個長戟男子到底有做到什么地步才罷休。
如果孩子們不去體會殘酷,那與純潔被各族欺負、不斷縮小的精靈族何異?或許在愛心泛濫的人眼里這顯的殘忍,可是等孩子是要成長的,他們不可能一輩子單純下去。
“你、你、你竟敢殺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我做什么?我就在殺人啊。你不是看到了嗎,還問?”
野人眨了眨眼睛很無辜地說了出來,然后又慢慢地向長戟男子走了過去,下意識地。長戟男子和后面的北斗騎衛都退了幾步,又聽野人道:“怎么?你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怎么就后退了。你剛剛好像不是這么表演的,作為主演。得有氣勢,就比如這樣……”
“刷刷刷刷……”
又是四道青色的風破空而出。直接從長戟男子旁邊繞了過去,射向了后面的四名北斗騎衛,與剛剛的場面如出一轍,青色的風變成的紅色的風,唯一不同的是,紅色的風竟然可以轉個彎,將紅色的液體又帶到了長戟男子的身邊,然后灑了下去。
好詭異的手段……
長戟男子和剩下的北斗騎衛身上的寒風在瞬間炸開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涌了上來,他們從未感覺死亡來的這么近,他們從未感覺殺人可以這么有藝術。
此時巫崖對風盈力量的運用已經快趕上風盈的前主人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竟敢當眾殺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后面的垃圾孤兒也一定會因為你而完蛋的,你們統統都要完蛋。”長戟男子呼吸變的急促了起來,他現在看著野人就仿佛在看一座大山,本能告訴他,他根本沒有辦法反抗,所以只能用言語威脅。
“哦,如果我殺了你們所有人,就會有人來滅掉我和孤兒院?”
“不錯,我們駱家和北斗騎衛隊都不會放過你們的。”長戟男子看著有戲,趕緊將他能想到的“兩座巨山”搬了出來,嗯,至少他眼里這就是“兩座巨山”。
“是嗎,我不是聽說北斗城是城主和兵防部說了算,什么時候輪到北斗騎衛隊了?”
微微一愣,長戟男子臉上突然慢慢冷靜了下來,死死地盯了一會野人,而后他忽然笑了起來,笑的很輕松:“原來你還不知道北斗城近幾天發生了什么事?嘿嘿,什么城主,什么兵防部,雖然他們估計不會死,但是很快他們的權力都會到我北斗騎衛的手上來。”
“哦,鬧的這么大?”野人眨了眨眼問道。
“不錯,所以你剛剛太沖動了,竟然殺了人,你現在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了吧?”長戟男子突然笑吟吟地說道,越說越自信,越說越感覺掌握主動,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
“呃,我做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又問?你傻啊,我剛剛就是殺人了啊。”
聽到野人的話,所有人都抽了抽嘴角,突然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傻還是假傻,而孤兒院的人則又有些惶恐了,本來以為來了個救星,現在真心不知道是救星還是搗亂的。
孩子們剛剛燃氣的崇拜之情,此時立刻灰飛煙滅。
“你知道殺人就好,而且殺人是要償命的,況且你還殺了未來北斗最大勢力的人,你知道你很快就要死了嗎?”長戟男子忍住了抽動的心,冷冷地說道,不過轉瞬間又道:“不過看在你的實力還不錯的份上,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什么?”野人木木地問。
“投靠我,向我駱銘宣誓效忠,成為我手下的一條走狗。”長戟男子說道。
“咦,你叫駱銘,我好像聽說過你。”野人眨了眨眼道,對于什么宣誓真接無視掉。
“你聽過我?”
“是啊,你不就是那個在精兵營被人廢掉本命玄兵,還差點變成活死人的那個什么北斗駱家的繼承人嗎?”野人點了點頭道,他突然想起眼前的人來了。
駱銘,曾經北斗精兵營中的天才,在巫崖失蹤在叛逆之谷后,他聯手文曲營的肖離和巨門營的李開等等要對付奇兵組,后來被趕回來的巫崖直接廢掉本命玄兵,之后他的三叔,也就是精兵營的教官出手,再之后就是駱家的一系列事件,嗯,就是捉了巫崖母親的事件。
是的,眼前的人就是巫崖親手廢掉的,沒想到這家伙又有本命玄兵了。
駱銘臉上瞬間浮現了幾條黑線,他被廢掉,駱家被搞、北斗騎衛地位不保,一系列的事情都讓他發瘋,幸好他又有了本命玄兵,雖然他不可能再有多大成就,也不可能當家主,可是總歸不會被人說成廢人不是,可是還是很郁悶,每天都壓抑著情緒,夾著尾巴做人。
要知道,之前的駱家和北斗騎衛在北斗城都被壓制的死死的。
終于、終于近幾天的事情讓北斗騎衛看到了希望,他被廢后就加入了北斗騎衛隊,而現在復起的機會來了,他要囂張,他要變態,他要讓所有人看到他的可怕。
“你……宣誓效忠于我,我就原諒你之前所做的一切。”
駱銘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殺掉,可是想到這野人可能腦子真不靈光,所以暫時壓下來,如果能得到這么恐怖的打手……自己就算是半廢人又怎樣?
“如果不宣誓,那么你后面的北斗騎衛和駱家就會干掉我和孤兒院?”野人問道。
“不錯,到時候這幾百名孩子也是你害死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干掉駱家和北斗騎衛,不就不怕了嗎?”野人歪了歪頭道。
所有人微微一愣,駱銘茫然道:“你說什么?”
“我說,既然駱家和北斗騎衛要干掉我們,那我就先干掉他們,比如說這樣……”
野人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只是到了后面,他突然低低地喝了一聲,幾股精純的玄氣從他的口中飆了出去,目標正是除了駱銘之外剩下的北斗騎衛。
“砰……”
如同摔到地上的西瓜一般,駱銘背后剩下的那幾名北斗騎衛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爆開了,鮮血直接灑在駱銘身上,那一瞬間,駱銘只以為下雨了,只是雨水是熱的。
“啊……”
孤兒院的小鬼們都嚇了一跳,一個個大人趕緊保護,同時也暗罵這個野人,剛剛還說不宜小孩子觀看的場面,現在還搞的這么血腥,所有人罵歸罵,心情卻輕松了許多。
“你、你、你……”駱銘本來驕傲的心又被熱血灑沒了,退了好幾步指著野人。
“告訴我,北斗城最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你們北斗騎衛敢如此囂張,聽說上面來了個超級大人物,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他要殺什么人?”野人也懶的繼續跟他廢話,一個閃身就逼近過去,而后全身恐怖的“將氣”壓過去,直接轟到駱銘面前,冷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