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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土之中,江南走過一片片土地,見到一種種奇特的魔頭,與這些魔頭交手,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仿佛是在跟冥土神帝過招交流。
隨著他見識到更多的魔頭,遇到更多的險境,這種感覺便愈發強烈!
整個冥土中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統治在一種獨特的天道運行序列之中,與外界的天道隔絕,自成一片天地,所有的魔頭,都是按照冥土的天道運行,生生滅滅,滅滅生生,無窮無盡。
這些魔頭,不僅僅是冥土神帝的魔氣和尸氣所化,只怕同樣還是他生前的功法所化,在他死后,這片土地變成了冥土,散落的道則改變了這片空間,變成一個獨立在諸天萬界之外的存在。
而冥土中的魔頭便是生存在這片空間中的生靈!
“顯然,冥土神帝是想要自辟天道,把自己的道則演變成天道,另外創造出一個宇宙,讓這個宇宙按照自己的法則運行!”江南心道。
冥土中,他的見聞很好的驗證了這一點,冥土神帝的野心很大,他為了追求長生而另辟蹊徑,不去爭奪什么天道碎片天道至寶,而是根據自己對天道的理解,自創天道規則,自我整合,打算獨立開辟一片天地!
這種手段和見識,在神帝之中都稱得上罕見,甚至絕無僅有!
如果他能夠成功,肯定會證道成仙,成為真正的仙人!
“他失敗了。”
江南看向四周灰蒙蒙的冥土世界,心道:“如果他真的能自我開辟一片天地,跳脫天道。掌控天道。他便不會死。冥土也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冥土神帝失敗了,最終冥土變成了魔頭的樂園,他自己所創的天道法度除了岔子,讓他死后的帝陵變成了人世間的禁地,至今無人能夠解決!
“冥土神帝也開辟出一條證道成仙的蹊徑,自我開辟天地鴻蒙,煉制天道,因此可以從自我煉制的天道中跳脫出去。跳出天道,不在五行,證道成仙!”
冥土神帝是一個證道成仙路途上的失敗者,不過他卻比其他神帝更進一步,多少讓人看到了希望。
他正是因為修煉魔道功法,這才引來天道至寶的攻伐,又因為天道至寶的攻伐,導致他對天道的理解比其他神帝都要深厚,都要強大。
所以,他才能夠尋出這樣一條路徑。
雖然他失敗了。但是這條路徑卻沒有失敗,如果沿著冥土神帝的路子走下去。說不定真的可以因此而證道成仙!
“最為關鍵的是,冥土之中,有如何解決道金玉盤的途徑!”
江南終于遇到第二種天道至寶在冥土中的表現,在他經過一輪太陽時,無數三足金烏從那輪灰蒙蒙的太陽中飛起,呼啦啦向他飛撲而去。
這些三足金烏組成了一座鎮仙鼎,將他鎮冇壓在下方,熊熊魔火燃冇燒,將江南困在鼎中熔煉!
金烏所化的鎮仙鼎冇,與真正的鎮仙鼎虛影又有所不同,江南曾經被真正的鎮仙鼎虛影收進去過,那是以天道鎮冇壓,降服煉化,有著堂堂正正的大氣,給人留下一線生機。
而這座金烏所化的鎮仙鼎卻魔氣森森,不是要將江南鎮冇壓煉化,而是要將他煉化之后吞噬,生生煉入鼎中!
他被困在鼎中數月之久,幾次險些被活生生連死,最終,江南只覺肉冇身、法力、神識、神魂統統被煉得比從前更勝一籌,這才仗劍殺出鎮仙鼎,逃脫出去。
沒過多久,他來到一座雄偉壯觀的門戶前,那里是鬼門關,通往冥土的第二重。
江南跨過這道雄關,前面便是奈河橋,長長的橋面不知有多長,延伸了數百里通往冥冥不可知之地,仿佛這道橋沒有盡頭。
橋下是奈河,無盡的弱水形成的大河,有不少修士在這里停留下來,收取奈河之水,用來煉制神水之類的神物。
天河干枯,冥河不存,所有這里的奈河弱水便極為重要,可以用來煉制太陰神水玄冥神水之類的神物。
河中,水怪橫行,時不時有一頭頭水怪沖出水面,將修士拖入水中啃噬。有的水怪則跳出水面,人立起來,手持鋼叉斧鉞之類的兵器,與修士在岸邊大戰。
江南甚至看到,一頭魚頭人身遍布怪鱗的巨怪用鋼叉將一名修士串在叉子上,血淋漓一片,縱身躍入水中。
弱水沒有任何浮力,極為危險,若是修士被拖入茫茫深水中,便會不辨上下,往往難以脫身,會被水中怪物吞吃。
而在橋上,也有一尊大佛,周身金光大放,照耀光明,驅除黑暗,許多修士環繞在大佛周圍歇息。
“光武神帝安排這些大佛坐鎮,的確很是周到,神帝的威嚴廣大,即便是佛陀也須得聽令于他。”
江南從大佛身邊走過,突然只聽有人高聲叫道:“九陰圣龍又出來了!”
話音未落,只見數百位修士紛紛從河邊沖天而起,急忙向這尊大佛飛來,有人急于擺脫與自己纏斗的水怪,往往慘死在水怪手中。
也有人飛行速度稍慢,突然只聽咔嚓一聲巨響,水面裂開,一顆腐爛的龍頭從水中探出,龍頭比一座雄山還要巨大,直接將那些修士一口吸入腹中。
大水波瀾頓起,水面寬闊如海,無盡的波濤滾動,隨即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敲下陡然豎立起一顆巨頭,居高臨下,俯視橋上的大佛。
轟轟轟!
突然又有一顆顆腐爛的龍頭從水中升起,如同九根花蕊,將橋上的大佛和避難的眾人困在其中。
無邊的尸氣和陰氣襲來,將佛光湮滅,寒氣凍得眾人瑟瑟發抖。
這頭九陰圣龍腐爛的血肉之中。一頭頭魚怪從血肉里鉆出。吱吱怪叫。作勢欲撲,卻不敢冒犯這尊大佛的威嚴。
橋上的大佛睜眼,怒喝道:“孽徒,我以我的血肉來飼養你,不許吃其他居士!”
九陰圣龍怒吼,九顆腦袋落下,咬住這尊大佛,用力撕扯。血肉飛濺。
無數魚怪怪叫連連,齊齊撲了過去,掛在這尊大佛身上啃咬吞噬,大塊大塊的血肉被撕下,場面慘不忍睹。
不過片刻間,這尊大佛便被啃得只剩下一具金色的尸骨,隨即骨骼上又有血肉飛速衍生,又被這九陰圣龍和魚怪吃得一干二凈。
如此再三,這尊大佛血肉重生了百十次,這才將九陰圣龍和魚怪喂飽。潛入奈河之中,消失不見。
“諸位居士。這九陰圣龍原本乃是我座下弟子,修為已成神魔,不弱于我,怎奈我忽于看守,以至于讓他墮落成魔。”
那尊大佛氣喘吁吁,神情萎頓,顯然肉冇身連續破滅百十次也是元氣大損,道:“我不忍殺他,這才累及諸位居士,只好每月以血肉來喂養他,讓他少造一些殺孽。每月此時,你們需遠離奈河,免得遭他毒手,由我的血肉讓他來吃,喂飽了他,他便不會傷及你們。”
橋上諸多修士驚魂甫定,急忙躬身稱謝。
那尊大佛道:“此橋的盡頭,便是冥土第二重,比這里危險百倍,奉勸諸位修士,不要前往,免得丟了性命。”
眾人經過這一番經歷,心有余悸,無人再敢渡橋。
突然,那尊大佛看到一個少年向奈河橋盡頭走去,目光微微一凝,高聲道:“這位居士慢走,前面冇危險重重,居士若是抵擋不住,還請盡快退回來。”
江南轉身稱謝。
那尊大佛想了想,道:“我師兄行端佛陀在冥土第二重坐鎮,我與他已經有四百多年未曾見過面,也未曾聽過他的消息。居士若是見了他,替我向他問好,若是他不幸身故,還望告知。”
江南點頭,轉身走入灰蒙蒙的霧氣中。
那尊大佛嘆了口氣,繼續坐鎮在此。
“行密佛陀,為何那個少年你不勸阻,反而勸阻我們?”有人疑惑道。
“他即將知行合一,道心穩固,只要拿定主意,任何人勸阻也無法更改,勸阻也是無用。”
行密佛陀合什道:“何況,那位居士的實力強大,不遜于我和前不久進入冥土第二重的那位少年居士,料想就算遇到危險也足以退出冥土第二重自保。”
“另一位進入冥土的少年是誰?”眾人驚異道。
“帝皇神體。我曾經為他指點路徑,讓他避開一位白衣女居士的追殺。”這尊大佛道。
“白衣女居士?”
有人是剛從外界來到此地,聞言驚呼道:“難道是駕馭那座冰宮的女神主?”
幾個追蹤江南而來的修士聞言,不由遲疑起來,不敢踏足第二重冥土。
江南此刻渾然不知,玄女冰宮的那位白衣女神主此刻也來到了冥土之中,猶自向前走去。
冥土第二重出現的魔怪遠比第一重強大,幾乎任何一頭都達到近神強者的高度,即便是他也須得小心翼翼,一不留神遭到幾個魔頭的圍攻,也會陷入險境。
他在第二重冥土中行走,屢次遭到圍攻,險死還生,過了不知多久,他來到一片湖泊旁邊,只見那湖泊光滑如鏡,在湖泊中冇央有一座小島,島上一尊高達萬丈的大佛坐在那里。
只是這尊大佛早已死亡不知多久,血肉都已經被什么東西吃的一干二凈,只剩下金色的骨骼。
“這位想必便是行密佛陀了,不知他是被什么魔怪所殺……”
江南暗嘆一聲,正欲離開,突然身軀一震,直勾勾的看向這片湖泊,只見湖泊下隱隱浮現出一朵黑蓮,而在黑蓮的中心,一龍一鳳盤繞!
“道金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