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聞言,冷笑道:“道路已開,我卻不能進入其中,這是什么道理?我不信不修仙道便進不去!”
他身形一閃,向元鐘開辟的道路闖去,不料盡管他的速度驚人無比,但距離那條道路卻始終只有一步之遙,無法踏足其上。
血祖連連變換身法,但始終無法踏足到那條道路之上,那條道路明明就在眼前,看似只要一抬腳便可以登上道路,不過血祖邁動腳步不知多少次,始終都是踏空。
“血祖道友,你的道與仙道的道不同,還想踏足仙道?”那位白發城主笑道。
江南心中微動,笑道:“剛才幾位城主要我們將道果寄托在元鐘之中,意思應該是我們也可以進入道場,得到三千大道。我走的道路不是仙道,莫非還有其他的途徑,可以進入道場之中?”
那位白發城主贊許道:“帝江果然心思敏捷,帝和尊的確留了另外一條道路,讓不是修煉仙道的人也可以進入道場。不過這條道路便不是一帆風順了,只要兩位能夠通過帝和尊留下的考驗,進入道場也并非不可能。”
江南微笑道:“還請道友指點。”
那位白發城主起身,向城外走去,道:“帝和尊也知道,他們所開創的仙道只是直通大道盡頭的一條路徑,進軍大道盡頭,或許還有其他途徑,或許還有其他才智高絕之輩已經找到了其他的道路,若是不許這等存在進入道場,豈不是顯得他們小氣了?或許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說不得其他道路也可以讓仙道完善,汲取對方所長。因此進入道場的道路,除了這條仙道道路之外,還有另一條。”
江南不禁贊嘆,仙道多變,博采眾家之所長,讓仙道處在變化和成長之中,帝和尊擁有這等胸襟氣魄,沒有固步自封,的確遠非其他道君可比。
血祖連忙跟上,冷冷道:“為何那些混沌古神能夠踏上那條道路,而我卻還需要什么考驗?”
那位白發城主耐心解釋道:“仙界是帝、尊和不空所開,三千仙道也是帝、尊和不空所立,不空自然會為自己的族人開個后門。”
血祖嘿嘿笑個不停,滿口利齒轉動,道:“所謂公平,也不過如此,令人齒冷!”
那位白發城主納悶,道:“誰告訴你公平了?你若是參與開辟仙界,創立三千仙道,也可以留個后門。”
血祖被憋個半死,背后一只只眼睛目露兇光,盤算著要不要將這白發老兒吃掉。
那位白發城主不以為意,在前面帶路走向兩大道宮深處,道:“帝和尊開辟的仙道時代,自然要以修仙為主,不走仙道的,都要遭到打壓。只有少數能夠扛過仙道的打壓的存在,才能與仙道并列,成為至高成就者,將來方能與他們并列。其人,必然可以一人便能對仙道對抗,一個人便是一個堪比仙道般輝煌的時代。這等人,帝和尊認為可能會出現,所以留下這條道路,讓對方可以進入道場,洞徹仙道,而仙道也可以借此機會洞徹對方,這也是一種交流,印證。”
江南點頭道:“道君殿的三大殿主,應該都是這類存在。帝和尊需要對手,也需要相互交流印證的道友,方能走到大道盡頭。”
那位白發城主引領著他們一路深入兩大道宮,走了不知多久,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血祖漸漸不耐煩起來,心道:“這廝不會是帶著我兜圈子吧?現在其他人早已進入道場,研究三千大道,甚至說不定身與道合道與道合,修為實力大進!不如索性吃掉他,再吃掉元鐘仙城中的所有天君仙君,霸占元鐘,我自己來做這個仙道時代的主宰!”
他想到便做,張開大口便向那白發城主咬下,嘿嘿笑道:“什么道場,統統吃掉了事!”
他出手太快,江南也來不及阻攔,便已經將那白發城主吞入腹中!
卻在此時,只見那白發城主如同肉身不存在一般,仿佛只是一個幽靈,從血祖的肚皮中走了出來,半點傷痕也沒有,搖頭道:“血祖道友,莫開玩笑。”
血祖又驚又怒,再次張開大口將這白發老者一口吞下,無數利齒在口腔和腸胃中轉動不休,將白發城主磨得粉碎!
只見他周身一條條斷裂的大道飛出,組合,又自化作那白發城主的身軀,繼續向前走去,道:“血祖別鬧。”
血祖震驚萬分,江南也是覺得詭異,心道:“看來這白發城主和元鐘仙城中的那些仙君天君,的確是帝和尊道宮中的大道所化……”
三人又自走了良久,終于前方一株巍峨的世界樹挺立,這株世界樹枝葉繁茂,一片葉子托起一個世界,巍峨壯觀。
到了樹下,那種壯觀更加震撼人心,即便是血祖也只覺自己的渺小。
而這株世界樹遙遙相對的,則是無邊的混沌鴻蒙,鴻蒙之中一株青蓮花瓣張開,一道道鴻蒙大道漂浮在花蕊之間,蓮空之中,比世界樹絲毫不遜,甚至還要有所超越!
“莫非這就是仙帝和仙尊的元神?”江南心中暗道。
仙帝和仙尊曾經以自己的元神飛入無人禁區,震懾禁區中的史前道君,冰蓮圣母曾經向江南描述過那一幕,兩人的元神彌漫出無邊的威能,讓禁區中的古老存在都不敢動彈!
沒有人能夠擁有如此偉岸強大的元神,冰蓮圣母對江南這般說。
現在,江南親眼看到世界樹和鴻蒙青蓮,對冰蓮圣母的評價深以為然。
如果世界樹和鴻蒙青蓮真的是帝和尊的元神的話,實難想象他們二人的法力是何等的雄渾!
在世界樹和鴻蒙青蓮之間,只見兩株頂天立地的龐然大物根須盤繞,織就另一條道路。
這條道路并非是仙道織就的道路,而是另一種大道,與眾不同的大道,不同于史前任何一個時代的大道!
道路通往史前時代,遠遠看去,便可以看到咒道那輝煌一時的宇宙空間。
白發城主笑道:“帝江道友,血祖道友,這條道路便是不修仙道之人,進入道場的道路,是帝和尊以他們往昔的法力大道織就,與他們開創的仙道不同,踏足其中,也可以進入道場。兩位想要進入道場,只能從這條道路通過。”
血祖立刻當先一步,沖入這條道路之中,向前狂奔而去。
江南轉身,向那白發城主躬身稱謝,道:“多謝道友指路。”
那白發城主還禮,道:“帝江道友客氣。你前途坎坷多劫,并非是帝和尊有意為之,而是仙道已定,想要跳出仙道之人必有的劫難。帝江道友若是能夠活到帝和尊蘇醒的那一日,必然一切疑惑都霍然而解,可以與帝和尊互稱道友也。”
江南眨眨眼睛,笑道:“聽道友的意思,帝和尊未死,而只是陷入沉睡?”
那白發城主搖頭,道:“帝、尊已死,他們不死,無人禁區豈能被磨滅?他們二人,真真切切是死了,不過死亡對于他們這等存在來說,只是睡了一覺而已,醒來便是復活。”
江南連忙道:“道友,帝和尊真的是自相殘殺,以至于雙雙隕落?像他們這等存在,怎么會兩兩相殘,雙雙隕落……”
“帝江道友,走到道路盡頭,你便知曉了。”
白發城主的身軀突然化作大道,融入到天地之間,消失不見。
“道路盡頭?是這條道路的盡頭,還是大道盡頭?”
江南微微皺眉,轉身踏上世界樹和鴻蒙青蓮織就的道路,邁步登上道路,沿著道路向咒道時空走去。
他走了良久,只見兩旁是咒道的時空,他從咒道時代的寂滅劫中走來,時間在道路的兩旁倒流,逆溯,他看到了寂滅劫摧毀整個宇宙的景象,還看到了寂滅道人殺入咒道天壇時的身影。
眼看寂滅道人便要摧毀咒道天壇,突然這尊道人仿佛感應到什么,轉身向通道的方向看來,冷笑道:“什么人在窺探我……又是你!每次寂滅劫爆發時,你都窺探我!”
轟隆——
寂滅道人探手向這條道路抓來,巨大毀滅一切的手掌蘊藏寂滅劫的恐怖能量,從江南所在的道路上抓過,甚至抓到江南的肉身,卻仿佛魅影般從江南的身軀中穿過,什么也沒有抓住。
寂滅道人一擊不中,露出思索之色,低聲道:“是了,你是站在時間長河之中窺探我對不對?這么說,你來自未來,呵呵,我已經感應到你的氣息,待到未來,再次遇到你的時候,我一定知道窺探我十七個混沌年的存在,到底是誰……”
“我會將你摧毀……”
江南驚魂甫定,定了定神,向前走去,他看到咒道時代無數強大的存在在萬咒道君的率領下,打造咒道天壇的情形,看到咒道天壇鍛造的每一個步驟。
無數咒道的先民圍繞這座巨大的天壇祈禱膜拜,將自身最為強大的大道煉入天壇之中,將天地間的大道提煉出來,融入到天壇之中,又提煉自身的精血,融入天壇,滿懷期望準備度過即將到來的寂滅劫。
不過江南還看到萬象道祖屠殺咒道生靈的事情,這尊強大的道君足足毀滅了咒道時代一半的生靈和強者,站在無邊的尸海血海之中,低聲笑道:“呵呵,殺掉一半的生靈,不知道能否延遲寂滅劫的到來呢?若是不行的話,下一個時代,將所有生靈殺光試試看,說不定便行了……”
江南繼續向前走去,終于走到了咒道時代的起點,道路通往無盡的寂滅天火,寂滅天火中孕生著一口先天法寶,那是萬咒天鐘,萬咒天鐘震動,震碎了天火,屬于咒道的時代開辟!
江南迎著萬咒天鐘走去,穿過天火天鐘,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高臺,高臺上屹立著一尊身影,背對著他。
雖然尚未轉身,江南便看出這個背影很是熟悉。
仙帝。
開辟仙界的仙帝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踏上這條道路的人來到他這一關。
江南登上高臺,躬身道:“玄天見過仙帝陛下。”
仙帝周身彌漫咒道,轉過身來,豐神雋永,似乎是集咒道之大成的道君,還禮道:“見過帝江道友。帝江道友通過我這一關,便可以進入魔道時代的通道了,下一關是仙尊在等你。”
江南沒有動手,微笑道:“我確信我不是任何人轉世,沒有前世,陛下為何稱呼我為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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