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終于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打通了司機的電話。
此刻才早上五點多,司機正在睡覺呢。
聽說顧秋和夏芳菲被困在路上,他忙拍拍身邊的小王,“快起來,快起來,夏臺長和顧秘書被困在路上了。”
小王揉著眼睛,“這么早吵什么吵?”
司機一邊穿褲子,一邊喊,“快點啦。”
小王坐起來的時候,渾身光溜溜的。昨天晚上兩個人在店里吃飯,司機請客,喝了點酒后,小王一時沒守住,被他鉆了空子。
這種事情,并沒什么好奇怪的,小王好象也沒怪他。
穿了衣服去衛生間,發現自己脖子上,胸前好多的紅印子,她就急了,“叫你輕一點,輕一點,你就是不聽,現在怎么辦?”
司機一邊刷牙,一邊笑,“沒事,別人不會注意的。”
小王跺了跺腳,“煩死你了!”然后她沖著司機嚷,“昨晚這事,不許說出去,否則我跟你沒完。”
司機忙搖著手,“不會,不會!”
兩人趕到顧秋兩人被困的地方,車子停在那里,這是一條去采石場的路,進山里邊去的。
昨晚下著大雨,顧秋開錯了方面。
好在司機技術嫻熟,不到半小時就把車修好了。
小王把衣服的領子豎得高高的,將早餐遞給夏芳菲,“臺長,先吃點早餐吧!”
“給小顧吧,我不餓。”
“有兩份呢!”她很奇怪的發現,夏芳菲也將領子豎得高高的,拉鏈一直拉到了頂。
顧秋在換司機帶來的衣服,昨天這天氣,凍得他要死。他呢,脖子上的紅印子,倒是有個辦法遮掩。
他在自己幾處紅了的地方,用力拉扯,俗稱扯痧。這樣一來,誰也看不出他那些印子了,而且他還把鼻梁上,也扯出了一道很醒目的紅印子。
小王關心地問,“你怎么啦?還扯痧了。”
顧秋穿好衣服,“受了寒,差點就要掛在這里了。幸虧有夏臺長。”
小王摸摸他的手臂,“衣服夠么?我那里還有件外套,要不披上?”
司機看她這么關心顧秋,有些吃醋,“小王,幫我一下。”
顧秋笑了,“他叫你呢!”
小王氣乎乎地走過去,在司機的腰間死命的擰了一下,“你——別得寸進尺,本小姐都不追究了,你還想怎樣?”
司機苦著臉,“他不適合你的,我倆湊合一下算了吧?”
“做夢吧你!”小王一臉不屑。
司機道:“那昨晚的事怎么算?”
“閉嘴!本小姐當被狗咬了一口!”
司機,“……”
終于趕往回程的路了,夏芳菲都不怎么說話,顧秋更是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中午在洪山縣領導陪同下,吃了飯,下午錄了個節目,然后打道回府。
小王還是那么活躍,總是找借口跟顧秋說話。
夏芳菲則靠在那里,閉著眼睛,一付很輕的模樣。顧秋說,“我有點頭暈,睡一下!”
他也不搭理小王了,小王很郁悶,就找司機的茬。
回到市里,是下午六點多鐘。
司機先送顧秋到市委賓館住處,夏芳菲喊了一句,“去打一針吧!別扛著!”
顧秋有些不好意思,“謝謝芳菲姐關心,你們慢走。”
夏芳菲回到家里,立刻進了浴室,脫光了衣服,站在鏡子前,望著自己的身子發愣。
昨天晚上那一幕,讓她怎么都打不起精神,自己陰差陽錯,居然跟顧秋差點干出那種事來。
她的確很懊惱,將浴缸的水放滿,雪白而肥美的屁股坐下去,將身子隱入這股熱氣之中。
顧秋剛剛進房,還沒有換衣服,手機就響起。他拿起一看,是王為杰打來的。
“我靠,干什么去了呢?昨天晚上打你一晚的電話,就是不通。”
顧秋道:“在鄉下,你到市里了?”
王為杰道:“嗯,來看看你。在房間里嗎?”
顧秋說在,王為杰就掛了電話。
沒幾分鐘,這家伙大步流星走進來。
手上提著一個袋子,“剛從海邊回來,給你帶了點東西。”
袋子里裝的,是一些海邊特產,墨魚之類的干貨。原地產的,價格比較貴,但是東西好。
顧秋道:“你還有時間去旅游?”
王為杰道:“每年四次,這是歷來的規矩啊!”
每年四次旅游,那得花多少錢啊?顧秋不由想起洪山縣,他嘆了口氣,“你覺得你們應該去洪山縣看看,好好學習一下人家是怎么做的。”
王為杰道:“別提這個洪山縣,那里的人一個個想著往外面跳,就是跳不出來。倒是那些當老師的,都喜歡去洪山縣啊。”
顧秋道:“知道就好,你再這樣腐敗,哪天把你調洪山縣。”
“兄弟啊,你這是殺人啊!干脆拿把刀子閹了我吧!”
擦——!
這家伙就是喜歡開玩笑,不過他性情豁達,但工作態度蠻好,為人有正義感。
顧秋道:“走吧,去吃飯。”
王為杰拿出手機,“我給杜小馬打個電話,叫他一起吧!”
剛好顧秋的手機響起,吳承耀和譚志方說請他吃飯。
顧秋耐悶了,都搞到一塊來了?得,那就一起吧!
在路上,顧秋問,“今天要去哪吃?”
王為杰道:“去御善房吧!”
南川市吃飯的地方多,御善房是一家古香古色的飯莊。這里的服務員,都穿著古代宮廷裝,還有一些打扮得象妃子,貴人的陪酒女郎。
驅車趕到御善房,杜小馬先到一步,他要了個漱芳齋的包廂。王為杰停下來,“哎,漱芳齋?演還珠格格啊?那今天我要當一回皇阿瑪。”
這幾年,《還珠格格》紅遍了大江南北,到處都是還珠格格的影子。閃著大眼睛的小燕子形象,深入人心。
王為杰坐進包廂,朝穿著宮廷裝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愛妃,到朕這邊來!”
一名服務員忍不住笑了,“先生,要點什么?”
他拍拍大腿,“皇上賜座,來吧!”
服務員一樂,“我哪敢坐啊,萬一坐壞了您的腿怎么辦?”
“擦,敢情我的腿是豆腐做的?”
杜小馬道:“有可能她的屁股是鐵做的。”眾人大笑,顧秋接了個電話,對服務員道:“麻煩你出外面,將我的兩位朋友帶過來。”
服務員微笑著離去,王為杰打量著這環境,“我真想調進市里來,跟你們在一起,享受啊!”
顧秋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痧,“看到沒有?享受了吧?”
杜小馬驚訝道:“你怎么啦?”
“沒事,偶感風寒而已!”
吳承耀和譚志方還沒進來,王為杰扯到了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小馬,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分析,害你的那個余理,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一個小小的處級干部兒子,敢捋你的虎須?”
杜小馬風輕云淡一笑,“都過去了,提他干嘛。”
顧秋正色道:“錯,這事根本就沒過去,更大的風浪還在后面,小馬,你千萬不可掉以輕心,有時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杜小馬見他如此嚴肅,便問,“難道你還查到了什么線索?”
顧秋點點頭,“大概知道一二。但憑你我二人之力,根本撼不動人家分毫。”
很明顯,這事情的幕后,一定有人草縱,否則以余理一人之力,哪里能完成如此龐大的布局?
王為杰道:“我也一直這么認為,這件事情與上次的事情,應該有關聯。有人無非想借助你,來整倒杜書記。”
杜小馬嘆了口氣,“我倒是知道,但是總覺得過意不去。畢竟我和他是這么多年的兄弟。”
顧秋看著他,“你這人,就是太重義氣了。他差點傷害了小敏,你知道不?”
杜小馬心里一驚,余理對黎小敏做的那些事,他毫不知情。黎小敏自然也不會再提起,顧秋告訴他,就是要他斷了這份所謂的兄弟之情。
三人正說著,吳承耀和譚志方在服務員引導下進來了。
南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