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衣的名氣,可不是蓋的。[]
眼看只有二天過年了,媒體的聲勢浩大,有種痛打落水狗的味道。或許是大家都有一種,對美女的憐惜和對貪官污吏的痛恨,因此這個貼子,格外火爆。
程雪衣的突然失蹤,激起來更多人心里的憤憤不平,究竟是什么人在褻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
一場網絡人肉戰,正式拉開序幕。
所有的矛頭,都直接南陽省委。
左書記莫名其妙挨了一槍,自己又沒干什么,居然被網民罵得狗屁不是。
類似這樣的情況,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背黑鍋了。
他很惱火,本來今年,他要過一個安穩年,這下鬧得他一點面子都沒有。
到目前為止,上面還沒有表態,似乎在等他們一個合理的說法。
下午的會議上,左書記殺氣騰騰,直接把第一刀,劈向宣傳部,“我不管傳言是真還是假,你必須,馬上,把程雪衣找出來,讓她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這個時候,也只有程雪衣的出現,才能避謠,否則這種謠言,將愈演愈烈。
宣傳部很糾結的,他們也不知道程雪衣去了哪,但是他心里清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常委們都不作聲,有人心里明白,有人并不知情。
他們也覺得程雪衣這樣一個知名人物,突然消失的后果。但是大多數人選擇,視而不見。
有人很尷尬,但是他沒有吭聲。
這件事情,只能由宣傳部長來解釋。
左書記之所以沒有提及,貼子上的內容,那是為了顧全面子。盡管他心里非清清楚,這種謠傳,十有是真的,可也不能說破。
散會后,宣傳部發布了一則消息。電視臺的領導稱,程雪衣并沒有發生意外,也沒有失蹤,她只是因為身體原因,正在休假中。請大家不要妄自猜測,畢竟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私人空間。
這與之前,電視臺換掉主持人的說法一致,看似沒有任何破綻。
這件事情一鬧,終于有人坐不住了。
左書記在辦公室里,陰沉著臉。
他把秘書叫過來,“孔秘書,你究竟聽到了什么傳聞?”
孔秘書自然跟左書記不一樣,他在外面能聽到很多事。老板突然問起,他只好硬著頭皮,“書記要問的是哪個方面?”
左書記道:“關于程雪衣的事,你知道多少?”
孔秘書抹了把汗,“這個,倒是聽人說起,程雪衣開名車,住海景別墅,似乎都是真的。而這一切,也就是發生在這兩年之間的事。”
左書記看著他,似乎在追問。他有個習慣,不般不說話,讓你自己竹筒倒豆子,一腦古全說出來。
如此說來,網絡上的傳聞都是真的。程雪衣竟然從某人手中,得到近二億的非法之財。
孔秘書道:“程雪衣的失蹤,好象與她懷孕有關。會不會是出國躲著生孩子去了?”
“混賬!”
左書記拍著桌子,盯著秘書,“他是誰?”
孔秘書搖頭,這個真不能說。
左書記的目光,十分嚴厲,“嗯!”
孔書記嚇得打了個哆嗦,“我想電視臺的同志應該最清楚了。”
左書記惱火了,“叫他馬上滾過來!”
一個電話打電省電視臺領導辦公室,聽說左書記要找自己,他立刻就傻眼了。馬上給某人打電話,“左書記召見,怎么辦?”
電話那頭一頓亂吼,“都是扯彈,落井下石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值得這么小題大作!”
電視臺領導沒討到主意,反而挨了一頓罵,他就在心里一陣惱火,麻痹的,當初是你犯賤,看上人家程雪衣,現在把事情弄大了,憑什么來罵老子?
不干了,老子豁出去了。
其實有時候,很多事情的轉變,就在一念之間。要是某人在關鍵時候,能沉住氣,好生安撫電視臺領導,也不至于陰溝里翻船,偏偏他在這個節骨眼上,方寸大亂。
人家下屬也是人,幫了你這么多忙,你還開口閉口訓人家,當人家是什么了?
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難怪人家翻臉。
電視臺領導趕到左書記辦公室,左書記的臉色黑得嚇人。在這些大佬之中,左書記是最不喜歡在外面亂來的那種。
這當然與他家中那位美妻有關,家有美妻,他哪里還有心思對其他女人提得起興趣?
因此,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一點很重要。
在左書記的威力下,電視臺領導終于招了,“程雪衣的失蹤,可能與三號有關。”
左書記當時的火氣很大,目光咄咄人。
電視臺領導嚇得一腦古,全招了。
把某人認識程雪衣,慢慢用金錢開道,用名車,用別墅砸開程雪衣的過程說了一遍。
因為剛開始,就是他搭的橋,某人指定,讓他把程雪衣約出來吃飯,然后就發生了很多事。
程雪衣性子很烈,剛開始不同意,極力反抗,后來還不是被某人給壓服了。
至于程雪衣到底去了哪,他也不知情。
左書記瞪了一眼,“寫個檢查上來!”
這件事,他大致清楚了。
不過他并不想找某人面談,他有他的打算。就讓他跳吧,自己著自己跳墻。
此刻,某人在左書記眼里,就是一只死老鼠。他已經徹底沒救了。看來自己應該做兩手準備,讓南陽的勢力,由以前的三足鼎力,變為二虎爭雄。
快下班的時候,左書記居然意外地叫孔秘書,給杜一文打電話。讓他連夜趕到省委。
杜書記按到這個消息,十分意外。
左書記如此急切地召見,所為何事?
他試探著問秘書,孔秘書也不知道。孔秘書告訴他,程雪衣的案子,可能有著落了。
杜書記想,她的案子,與我何干?
杜書記喊來顧秋,“你準備一下,馬上去省委。”
顧秋心里一驚,暗道動作好快!
只不過,他也摸不準,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難道這條大魚,終于要上鉤了?
顧秋迅速做了一個判斷,應該是省委對這案子有了新的重視。他估計二叔還會借這個機會,再燒一把火。
火燒大了,南陽的勢力一亂,二叔就有機會在南陽布局。顧秋在想,二叔能抓住這個機會嗎?
晚上八點多,才趕到省委。
杜書記被叫進了左書記辦公室,顧秋肚子餓得慌,他對陳達意道:“我去買點吃的。”
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走太遠,他就跑到路邊的公用電話亭里,買了幾個面包,二瓶水。
正在付錢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小車開過來,從車窗里扔出一包東西,砸在顧秋的腳下。
“誰啊?”
顧秋回頭一看,那輛車子早已經飛馳而去。看到腳下的包裹,顧秋嘀咕了一聲,撿起來走車上走去。
扔了兩個面包給陳達意,顧秋就打開報紙。報紙里包著一個賬本和一本錄音帶。
翻開賬本一看,顧秋頓時驚呆了。
立刻本能的合起來,緊張地打望著四周。這是誰?是誰送來的?想到剛才那輛白色的小車,顧秋心頭滿是疑慮。
天啦,手里拿著這么一個炸彈,我該怎么轉到左書記的手里?如果直接交上去,恐怕未必是件好事。
說不定還會連累杜書記,那怎么辦?顧秋拿著本子和錄音帶,一時有些猶豫。
陳達意道:“怎么啦?”
顧秋噓了一聲,叫他別打差。
考慮再三,他決定約見左曉靜。顧秋把東西裝進包里,對陳達意道:“如果杜書記回來,告訴他,我去張老先生那里了。”
說完,他就攔了輛的士,直奔張老先生的裝裱店。在路上,他給左曉靜打電話。
要她馬上趕到張老先生店里,自己有重要事情跟她說。
左曉靜滿是疑慮,這家伙又搞什么鬼?一二個月不見人影了,搞這么神神秘秘的,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