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夏芳菲,鮮花真能大漲?別蒙我啊!)
邊陲州,是一個多民族結居之地,這里有好多個小數民族,基本上都各自一方,但也有些經過歲月的凝結,大家都混居在一起了,雙方之間也通婚。
這里有近三百余萬人口,管轄七個市縣。
前來接駕的,竟然是邊陲州的黨委書記。
顧秋并不認識此人,對方自我介紹,“我叫周鎮鐘,邊陲州黨委書記,在此恭候三位大駕。”
旁邊是他的秘書,司機,還有一輛車上,是副書記。
沒有政府的人,顧秋很奇怪的打量著兩名領導,“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會來的?”
周鎮鐘笑了,“孔秘書通知的。”
他說的是實話,因為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省委書記的老丈人要回鄉下,他們知道了,肯定要過來迎接。唯的讓顧秋欣慰的是,對方知道分寸,沒有過份隆重,只跟副書記兩個人過來。要是搞一大幫人,肯定讓張老反感。
周鎮鐘說,“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房間,就等三位過來了。”
顧秋看了左曉靜一眼,“那走吧!”
如果扭扭捏捏,反而不好,既然張老沒有反對,他就可以做主了。
兩人立刻上車,在前面帶路。
邊陲州是個風景美麗的地方,山多,水資源豐富,但是由于交通不便利,讓這里落后許多。
若是在古代,這里多半是發配之地。現在的邊陲州,經濟還是搞起來了,主要是以旅游業為主。
顧秋以為他們要將自己三人安排在政府機關下屬賓館,沒想到他們兩個直接領著三人到了邊陲州最大的酒店。
趕到這里,已經是午吃飯的時間了。
左曉靜陪張老下車,周鎮鐘在前面引路,“這位就是大小姐吧!沒想到比傳說的漂亮。”
周鎮鐘會說話,見面就夸人。
張老道:“你們什么時候得到通知的?”
周鎮鐘道:“也沒有具體通知,只是孔秘書跟我交好,私下打了個電話給我,我才知道您要回來。我也知道您不喜歡被打擾,因此連政府那邊都沒有通知,只拉了陳書記一起過來了。”
張老還算滿意,要是搞一大幫人過來,他會很反感的,這一點,周鎮鐘做得很好。
先找個地方坐了會,周鎮鐘道:“要不先吃飯?”
張老說,“搞清淡點吧,簡單一點,別太浪費。”
周鎮鐘看了眼陳副書記,陳副書記有些為難,菜都定好了,只要說一聲就可以上。突然要吃清淡的,那就得重來。
他離開休息室,馬上吩咐下去,立刻換清淡的口味。
顧秋來了,“周書記,你們這里的治安可有點不好。”
周書記在心里一驚,“怎么回事?”
顧秋道:“今天高速封道,路上碰到攔路打劫的,十幾個混混抬了根木頭架在路間收費。”
周書記一臉歉意,“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顧秋說,“的確添了不少麻煩,很多路過的群眾深受其害。這樣的現象,一定要大力整治。”
今天的事情,顧秋也挺惱火的。這并不是偶然,幾個混混架根木棍就可以攔路收費,以后這治安怎么辦?
周書記說,“這件事情,我馬上叫人去辦。”
秘書立刻走出來,給公安局打電話。秘書的語氣很不好,直接把公安局的領導批評了一頓,“左書記的老丈人的車也敢攔,他要是捅上去,你們還想不想混了?”
公安局那邊,當然沒接到這樣的案。因為這是派出所出的警,被秘書罵了一頓,他就立刻去查。
其實顧秋呢,也是想替齊雨出口氣,這些人太囂張了,必須嚴懲。
說實話,派出所那邊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嚴重。
把人抓回來,將他們收到的錢沒收了,每人罰款二千,馬上放人。
局長的電話打過來,派出所這邊頓時就懵了,“什么啊?
這事已經鬧到書記那里去了?”
局長在電話里發火,“誰給你們這么大膽?馬上給我把人抓回來。”
幾個剛從派出所出來的混混,走進了一家飯店。幾個人正在發牢騷,“今天虧大了,錢沒到手,還搭出去二萬多。”
有人罵,“md,都是那個女記者,看到她,搞死!”
外面突然沖進來十幾個警察,“不許動!”
這些混混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戴上銬,押上警車。
有人喊,“搞什么,我們剛剛放出來,罰款也交了,為什么抓我們!”
一名警察喊,“閉嘴,你們犯的是搶劫罪,現在有人把你們告了。等著坐牢吧!”
這些人又不是第一次犯事,派出所的人都混熟了。看到這次派出所這么較真,他們就在心里沒底了。
周鎮鐘的秘書過問此事,聽警方說,準備把這些人按攔路打劫罪來處理。他就把這事告訴了周鎮鐘。
周鎮鐘只是哼了聲,“讓他們認真點,治安工作一定要抓起來,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叫他不要干了,自己下課。”
然后他跟顧秋說,“那些人已經抓起來了,顧秋只是過問一下,至于怎么處理,他還真管不上。
他是看到那群人無法無天,這才說了幾句。
以他現在的職務,想管也管不了。
周鎮鐘去認真了,要把這群人判刑,從重處罰。
吃了飯,他們就留張老,這天氣太熱,留下來住一夜,明天再回鄉下。
顧秋呢,什么時候去鄉下,他并不在意。只要老頭愿意就行。張老堅持要走,不想在這里打擾這些人。
周鎮鐘見攔不住,就叫秘書給公安局打電話,要他們派人一路保護張老和左書記的女兒一行。周鎮鐘知道,兩人的身份不簡單,萬一再發生點什么意外,左書記遷怒于自己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顧秋去開車時,人家早在車旁邊放了很多禮品。周鎮鐘的秘書,悄悄地給他塞紅包。
禮品是給張老先生的,都是些貴重物品。
當然,還有給左曉靜的禮物。
顧秋說,這些不能收,老先生要發脾氣的。
他們強行把東西放在車上,顧秋也沒折,只得上了車,將車開到酒店門口。
出發的時候,顧秋就看到有一輛警車跟在后面,顧秋當做不知道,反正有他們跟著,路上不會再有麻煩。
他也不希望張老和左曉靜發生意外,自己又不是武林高手,充什么大俠?
再說,俗話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還是小心點為妙。
從這里出發,就只有泥巴路走了。
車揚起一路灰塵,行駛在這種坑坑洼洼的路面上。
左曉靜一個勁地嘀咕,“這地方的路真破,他們怎么也不修一修?太過份了。”
顧秋道;“你就知足吧,能有這樣的路走,你不求什么?現在很多地方,連泥巴路都沒有呢。”
張老先生在車上不怎么說話,他看著家鄉的一草一木,應該是感觸到了什么。
顧秋給了左曉靜一個眼色,左曉靜也不吱聲了,生怕打擾了外公的心思。
此刻離張老先生的老家,只有二十幾公里路。
他老家在一個山村,有點偏遠。而他也離開家鄉十幾年,很少回來。
如今看到這熟悉的一草一木,老頭就回憶起那些往事。現在左曉靜的外婆,就葬在老家的山上。
顧秋開始有些擔心,老頭會不會觸景傷神,如果太悲傷的話,對他的病情可是沒什么幫助。
左曉靜似乎看懂了顧秋的擔心,就跟外公說話,“外公,你以前就在這里生活嗎?”
張老道:“你看到沒有,前面那所學校,我當年還在那里當過老師。”
張老先生是書香門第,在這里很有名旺,后來從事裝裱這個行業,也是他退休后的事了。
左曉靜看到遠去一所破舊的學校,“外公,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