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從彤馬上站起來去換衣服,顧秋朝門外喊了一句,“誰?”
外邊傳來葛秘書長的聲音,“是我,葛云飛,顧縣長。”
顧秋說,“稍等一下!”
葛云飛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此時不便,不由有些尷尬,“那我要樓下大廳等你,不急,不急。”
匆匆直樓后,從彤已經換好衣服,顧秋埋怨道:“為什么每次要搞點活動時,總有人打擾?”
從彤道,“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看什么時候?誰象你一樣,大白天的做這種事?”
顧秋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做?”
從彤道:“那都是不正經的人,除非跟情人,小三差不多,跟自己老婆,哪有大白天做的?”
顧秋道:“錯了,愛到深處時時做,哪怕時間對不對?”
“去,去,去!就你無聊。”
從彤換了件連衣裙,很長的白色裙子,荷葉邊的下擺,風一吹,長裙飛舞,挺漂亮的。
這段時間跟顧秋天天在一起,摸的時間長了,胸也大了。胸前那兩團的高度,明顯性的增漲。
顧秋看得有些喜愛,從彤的胸,呈半圓形,不象電視里那種女郎,下垂得很厲害。
顧秋看著她,忍不住抱著親了口,“我去會會人家。”
從彤換了衣服,在沙發上看電視。
顧秋下樓后,看到葛秘書長在大廳里等著,顧秋喊了一句,葛秘書長馬上站起來。兩人握著手,顧秋問:“這么急著找我?是不是有事?”
葛秘書長說,“我想請你和夫人去我家坐坐。”
顧秋說。“行啊,你打個電話來就是了,干嘛要親自來?”
葛秘書長道:“真不好意思,沒打擾你們吧?”
顧秋看看表,“幾點鐘?”
葛秘書長說,“你們七點左右過來就行了。要不我下了班來接你們。”
顧秋搖頭,“我知道地方的,那晚上見。”
葛秘書長匆匆走了,顧秋回到樓上,從彤架著二郎腿坐在那里看電視,雪白的大腿根部,隱隱若現。
從彤穿的是一條紅色的小底褲,顧秋見了,“你怎么穿紅色的內褲?這樣不行吧?”
從彤說,“沒有白色的。等你去買。”
本來她要穿白色內褲的,可翻來翻去,沒有帶白色的內褲,剛有一條都洗了。
如果穿這條紅色的在里面,外面套著白色的長裙,很容易現出來,這樣太丟人了。
顧秋聽說要自己去買內褲,不由覺得有些尷尬,“你看看賓館里有沒有?”
從彤說,看過了,根本就沒有。
顧秋站起來,“笨死了,拿吹風吹干不就得了?”
從彤說,“吹風壞掉了,不能用。”
顧秋給總臺打電話,叫服務員上樓。
一名三十來歲的服務員拿了吹風機過來,才解決了從彤尷尬的問題。從彤說,“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顧秋看看時間,“估計明后天吧?”
從彤說,“跟你出來,天天都是喝酒,對身體不好。”
顧秋道:“出來求人辦事,不喝酒行嗎?為了清平這個自來水工程,我必須撐下去。”
從彤擔心的道:“你辦實事,我倒是支持你,就怕你年紀輕輕,身體就不行了。偏偏又沒有個人能幫得了你。”
顧秋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人家奮斗了幾十年,還照樣活得好好的,你看到那個酒縣長沒有?他可是天天泡在酒里,一天吃喝四五餐。”
從彤道:“聞到了,他這個人老遠就一股酒氣,連毛孔里都是酒精味。”
顧秋告訴從彤,“晚上去葛秘書家里吃飯。他有個兒子,你去買點東西吧!”
晚上,兩人來到葛秘書長家里。
象往常一樣,齊妃出來開門。
葛秘書長系著圍裙在做飯菜,齊妃笑嘻嘻地喊,“顧縣長,你們來了,請進,請進。”
今天的齊妃,穿著一條七分褲,露出小半截腿,漂亮的腳丫子一晃一晃的。
上身是一件T恤衫,圓領,張開雙臂的時候,就象一只蝙蝠一樣。她還是習慣將頭發挽在腦后,看起來很整齊,一絲不茍。
齊妃跟她妹妹一樣漂亮,只是性格不同。齊雨比較火爆,而齊妃知書達理,很溫柔。
她看到從彤,笑了起來,“顧縣長,這位是你女朋友吧?好漂亮。”
從彤手里提著給小孩子的禮物,一只四百多塊錢的遙控飛機,還有水果。
從彤笑著道:“還是齊妃姐漂亮,有氣質。”
兩個女人就在那里相互夸了起來,顧秋換了鞋進去,看到葛秘書長在做飯菜,葛秘書長說,“先坐一下,我很快就忙完了。”
從彤說,“秘書長還真是極品好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顧秋,你學著點,別天天叫我吃盒飯了。”
顧秋說,“人家秘書長是模范丈夫,長寧縣有名的,我可不能搶了他的風頭。”
“你就是懶,還狡辯。”從彤開起了玩笑。
齊妃接過從彤手里的東西,埋怨道:“為什么每次都買東西過來?你也太客氣了,我們多不好意思。”
顧秋說,“這是從彤買的,她最喜歡小孩子了。”
齊妃問,“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可得通知我們啊?”
顧秋看著從彤,“這個問題,要問她了,看她愿不愿意嫁?”
齊妃說,“你女朋友不錯,身材好,人又漂亮,氣質也不錯,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應該要求高一點,否則你不知道珍惜。”
顧秋只是笑,從彤就對顧秋撒嬌,“聽到沒,齊妃姐姐的經驗之談,你學著點。”
齊妃招呼著二人后,又跑進廚房,悄悄地捅了老公一下,“她就是左書記的女兒?”
葛秘書長看了眼,“我又不知道,別瞎說,萬一不是呢?”
齊妃吐了吐舌頭,覺得有些好奇。
葛秘書長的兒子去外婆家了,不在長寧,晚上只有四個人吃飯。葛秘書長開了兩瓶紅酒,四個人喝。
隨后,他和顧秋談起鄉鎮學校維修的事。
顧秋問,“現在是什么個情況?”
葛秘書長說,“學校的危房改造都峻工了,群眾對此反應良好。都說你干了件好事,很多人都說你呢。”
顧秋道:“這肯定是扯蛋,誰會記得我。要說也是說你們政府辦了件好事。”
葛秘書長笑,其實群眾又怎么知道這是顧秋為他們爭取的?他們說的還不是政策好?終于下了決心,把學校修建了一番。
顧秋問,“有沒有剩余資金?”
葛秘書長說,“剩是剩下了三百多萬。本來打算繼續投資,改善一下學校的其他設施,可上面說這錢不夠,跟預算差得很遠。給了這個沒改得那個,干脆就不給了,把錢收了回去。”
顧秋就知道,自己不在長寧,這個項目終歸會半途而廢,也幸好當初他指定了葛秘書長代理此事,否則還不知道要出多少爛尾樓。
他對葛秘書長說,“能做到這一步,你肯定承受了不少壓力。前段時間齊雨還對我說,希望能想個辦法,把你調出去,說你在長寧承受的壓力太大。”
葛秘書長點頭,“何只是壓力大,很多人對此非常不理解。他們寧愿把這些錢,用來招待上面領導,也不愿花在地方群眾身上。我有時對這些問題比較痛心,可畢竟孤掌難鳴,也不敢鳴,要是說錯了話,我還有麻煩。”
顧秋端著杯子,“會好起來的,別灰心。你要相信,太陽是圓的,地球是會轉的,只要我們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葛秘書長笑笑,“祝你在清平能夠干一番事業,有朝一日,我跟你去混。”
顧秋說,“清平這地方太苦了,我不想把大家都拉過去跟我受苦。再說,這樣一來,也有人說閑話,說我拉山頭主義。再說,你真要是去了清平,這么漂亮的老婆和孩子留在這里,也不放心啊!看我,老婆都隨身帶,這樣比較安全。”
顧秋開起了玩笑,大家就笑了起來,氣氛變得比較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