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市那點事,盡管他們瞞得緊,沒有半點風聲外傳,還是驚動了左書記。
沈如燕比左書記還早一些聽到風聲,她就在心里琢磨,這些家伙都跑到石安去干嘛了?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可沒多久,那邊就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左痞子調戲民女,引發了與顧秋之間的矛盾,后來他們三個大鬧公安局。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沈如燕聽到此事,暗叫糟糕。
可她也無能為力,沒辦法約束他們這些晚輩。
老左回來了,沈如燕坐在那里打電話,看到老左進來,她故意問,“什么?蕾蕾被人欺負了?誰啊?太不象話了?沒有人管嗎?”
老左聽到蕾蕾這幾個字,自然就想到了給老頭子治病的神醫孫女。等沈如燕掛了電話,老左問,“蕾蕾怎么啦?”
前不久,老左聽說沈如燕說,蕾蕾在省醫科大學讀書。做為省委書記,他不可能親自去看蕾蕾,但他還是關注了此事。
聽說蕾蕾被人欺負了,老左還是問了句,沈如燕說,“沒事呢,你今天怎么提前回來了。”
老左最熟悉沈如燕的作風了,越是有事,她越不會說。如果沈如燕說沒事,那就是有事。
老左道:“別吞吞吐吐,有什么事就說吧!”
沈如燕說,“你還是不要管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老左皺下眉頭,“如燕,你這是怎么啦?”
沈如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怕影響你的心情。再說蕾蕾也沒什么事了,要不下午我去看看她?”
老左道:“我不說,我就知道有事,蕾蕾是老神醫的孫女,據說還是他以后的傳人,既然她在省城讀書,我們就應該關照一下她才是。畢竟她對老頭子有恩。”
沈如燕說,“那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沈如燕偷偷地看了老左一眼,一副怯生生的模樣。
老左就在心里暗嘆了口氣,沈如燕天生就是一個惹人憐惜的尤物。這些年,自己娶了她為妻,幾乎有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
不知為什么,老左心里明白,自己對沈如燕的癡迷,呵護,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沈如燕這模樣,讓他倍感疼愛。
看到老左這臉色,沈如燕說,“聽說顧秋老婆生了,蕾蕾和一個女孩子去看她。結果在路上碰到定國他們三個,于是就發生了一些事。”
接下來的事情,不要說得太明白,老左自然能想象出來。
別的不說,自己的幾個侄子是什么樣的人,老左心里還是非常清楚的。正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不可能每一個都象左安邦,左痞子就是他們家族中,最不務正業的游手好閑之徒。
聽說自己的幾個侄子,欺負了蕾蕾,老左就生氣了,罵了起來,“胡鬧,這幾個家伙把家里的丑都丟盡了。”
沈如燕看到老左發火了,也不吭聲,老左說,“你打個電話,叫他們馬上過來。”
沈如燕說,“這……不好吧!”
老左道:“我叫你打你就打,你是他們的長輩,怕什么?”
沈如燕還沒有他們那些晚輩大呢,有的侄子,比沈如燕大多了。
老左要生氣了,沈如燕這才拿起電話,卻又問左書記,“我不知道他們的聯系方式。”
左書記氣悶了,自己給左安邦打電話。
左安邦接到電話,心里就涼了半截,這事究竟還是讓叔叔知道了。看來這幾個家伙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左書記很惱火,“讓他們馬上過來,搞什么名堂?”
左安邦沒敢多說什么,立刻給三人打電話,“這事叔已經知道了,自己老老實實過去吧!”
左定國什么都沒說,左痞子很氣憤,“究竟怎么回事?現在吃虧的是我們矣。定國哥被抓得渾身是血,我又被這暴力女踢了一腳,干嘛還要叫我們去挨訓!我不去!”
左定國說,“去不去是你的事,我管不了這么多。”
旁邊的堂弟道,“還是去吧,說不定伯伯并不是要批評我們。”
“你傻啊,沒聽到他剛才電話里的口氣嗎?去了不挨訓才怪。想我們幾個在京城多風流自在,沒想到到這里,反而要受這個氣。”
左定國說,“少哆嗦了,還不是你惹出來的事。”
左家最忌諱的,就是不尊重長輩。
左定國是軍人,他深深知道這些道理,左痞子呢,完全一個十足的紈绔子弟,因此什么都不懂似的,我行我素。
在家族中,當然也是他挨的批評最多。
趕到左書記家里,發現老左坐在沙發上,抽了幾口煙。沈如燕給三人開門,三人喊了句,嬸嬸。
沈如燕說,“進來吧!快進來!”
左痞子以前見過沈如燕,左定國呢,還是頭一次。以前家里有什么事情,他都在部隊沒時間回來。
所以他不認識沈如燕,只是聽說叔叔娶了一個年輕老婆。可沒想到他老婆這么年青,簡直可以當他們這些晚輩的女人了。
不過沈如燕的長相,也是有目共睹的,歌舞團出來的女子,面容嬌好,身材自然也不錯。
如果是那種大象腿,水桶腰,老左又哪能看得上眼?
三人進了門,來到沙發跟前,這回倒是老實了,恭恭敬敬的。老左看他們來了,站起來去書房。
三人明白,跟著進了書房。
沈如燕在外面,聽到書房里傳來喝叱聲,老左果然發怒了,很生氣。左痞子本來想說幾句,為自己解釋一下,可看到叔叔這臉色,他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老左這次真的很生氣,把三個人關在書房里,足足半個小時。沈如燕只聽到最后一句,“馬上給我回去,不要再在這里惹事生非。”
三人灰溜溜的出來,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沈如燕站起來,“別發火了,算了,算了吧!”
老左沉著臉,還是怒火難耐。
三人出門后,左痞子罵了句,“麻拉隔壁的,肯定是那個姓顧的小子告的狀,老子跟他沒完。”
他說要跑回去,跟顧秋算賬。左定國喊了一句,“回來!”
左痞子一臉不服道:“憑什么?我們憑什么要怕他?他又算哪根毛?我真的不明白,叔竟然幫著一個外人。”
“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什么幫著一個外人?”
“去查一下,看看這小子究竟與叔叔有什么關系。”
左定國說,“走吧,先找個地方休息下。”
三人進了酒店,坐在房間里抽煙。
左安邦打電話過來問,“怎么樣了?”
左定國說,“被他狠狠的訓了一頓,叫我們馬上回去。”
左安邦說,“回去吧,你們這些家伙只會鬧事。”
左定國道:“你知道姓顧的跟叔叔究竟有什么關系嗎?我們真搞不明白,叔叔為什么要幫著他。”
左安邦嘆了口氣,“你們是糊涂透頂了,知道那兩小姑娘是誰不?我昨天剛剛叫人打聽到,叔的老丈人得了胃癌,正是這小姑娘的爺爺治好的,而幫他找到小姑娘爺爺的人,偏偏又是他顧秋。你們都知道,自從曉靜媽離開之后,叔一直對他心存歉疚,這會顧秋這小子不知道走什么狗屎運,解決了叔這輩子最頭痛的問題,而你們偏偏又去招惹那個小姑娘,你說他會不會發火。”
左定國算是明白了,“我知道了,現在就叫他們一起回去。”
掛了電話,左定國把這事情說了一遍,左痞子叫了起來,“草,這小子真會拍馬屁。”
他看著兩人,“你們走吧,我想留下來玩幾天。”
左定國道,“你要干嘛?”
左痞子說,“放心吧,我不會鬧事的,不過我倒是突然對這位小姑娘感興趣,呵呵!”
“別亂來!”
“不會,不會!”左痞子神秘地一笑,“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那小姑娘的神藥,可以幫助我們成很多事?”
兩人愣了下,馬上哈哈大笑。
左痞子邪惡地笑了起來,“她既然有癢藥,也應該有其他的藥,只要搞一點上手,到時那些明星,京城名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