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菲是那種集美艷與氣質于一身的女子,高貴,典雅,成熟。有經驗的人說,女人的成熟,不僅僅體現在她的外表,有時更體現在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上。
或許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氣味能品味著成熟?
答案是肯定的,一個成熟的女人,能夠深深打動,吸引人的地方,往往就是她們身上那種獨特的成熟風味。
跟白若蘭相比,夏芳菲更要親切許多。
但是她表現出來的這種親切,只是對陌生人的客套,更是一種令人知難而退的禮節。
你不要認為這是一種示好的表現,如果你這么認為,那就錯了。左安邦年過而立,對各種知識也是深知熟悉,只是坐在這空間不大的車里,從夏芳菲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魅力,總讓他心神不寧,心底升起一種說不清味道的渴望。
他在心里暗暗震驚,這樣一位女子,怎么能獨守空閨?難道她的世界里,曾經有過不少創傷?
這是左安邦想得最多的問題,因為好奇,所以在意。
夏芳菲坐在那里,表現得很安寧,司機將車開到煙雨茶樓的時候,左安邦親自下車為夏芳菲開門,這個動作,令夏芳菲無由地一愣。
在女人面前,左安邦一向表現得很紳士,或許正是這種紳士感,給曹慧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這才對他如此著迷。
有人說,姻緣是月老安排的紅線,可月老也有打盹的時候。曹慧與左安邦的姻緣,估計就是他打盹的時候,埋入下錯誤。
在美麗的女人面前,左安邦從來都不表露自己的缺點,所以,他的形象,依然那么完美。
要不是他在曹慧面前,唯一一次露出那猙獰的一面,恐怕這個世界的人都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不可否認,這個左安邦給夏芳菲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在茶樓里,左安邦依然那么文質彬彬,溫文爾雅。
他請夏芳菲先來,問她要喝點什么?
夏芳菲說,“一杯綠茶,謝謝!”
看到夏芳菲如此優雅的樣子,左安邦在心里嘆息,如果她再小一點就好了。可偏偏這時,腦海里想到了曹慧這個未過門的妻子,左安邦心里有些怨氣。
茶來了,兩人坐在這優雅的環境里,聆聽著音樂。
左安邦對夏芳菲說,“聽說你以前是南川電視臺的臺長?”
夏芳菲一驚,他竟然已經打聽到了自己的過去,夏芳菲是一個警惕的人,左安邦原來想借這個來近套乎,沒想到反而引起了夏芳菲的警惕。
或許他忘了一點,女人,最好不要提起人家的過去。
不過再怎么光鮮的女人,她們的過去,總是希望能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她們自己不去翻閱,你就不要去提起,否則非但不能拉攏兩人之間距離,反而會引起她們心中的反感。
越是漂亮的女人,其背后往往深藏著一些不愿意面對的東西,這些東西,就是她們心底不輕易觸動的神秘。
或許是情感,或許是傷痕輕輕的過去。
好奇害死貓,你偏要當這只被害死的貓,那也沒有辦法。
夏芳菲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她望著左安邦,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其實這聲嗯,完全說明了她的心思。
如果她對自己的過去,頗為得意的話,勢必就會很有興致的跟你談起她的往事。比喻說她以前在南川市,怎么怎么樣?
這類人,往往是喜歡吹牛的人。可夏芳菲不是。
因為南川這個地方,埋怨了她一段心事。
左安邦說,“南川這個地方很好,我過去。你怎么連臺長都不當了,要出來自己創業呢?”
夏芳菲好象沒聽到這句話,端起杯子,很小口地喝了一口。
美麗的眸子,綻放著光彩,“左大書記,今天找我有什么吩咐?”
左安邦笑,“哪敢吩咐你啊,連我叔都對你的公司另眼相看,而且貴公司已經列入省政府重點扶持對象,我只不過是想通過你,多了解一些白小姐公司的情況。”
夏芳菲開了句玩笑,“是白小姐的情況吧!”
被夏芳菲說破了心思,左安邦有些尷尬,“不,不,我只是想打聽一下,他們究竟會在哪里投資,這個項目的可能性有多大。你知道的,如果這個項目能夠在石安市落成,那我們石安市將不途遺力,給予他們最大的支持和幫助。”
夏芳菲道:“這個我知道,但今天的場面你也清楚。人家白氏集團可是擺出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連私家車都不坐,直接坐大巴。這種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他們是不吃我們這一套的。”
“還有白氏集團對于考察團成員的要求,相當嚴格,不允許接受地方政府任何人的請吃請喝,他們必須把最真實的情況,以最公正的方式反應回總部。然后再讓總部來決定投資意向。”
左安邦搖了搖頭,“這么嚴?”
夏芳菲道:“外國大公司都是這樣。”
左安邦沉吟不語。
茶樓里的人很多,看上去一個個體面光鮮,非富即貴。其實很多時候,茶樓也是一個雅俗共享的地方。
旁邊幾個老男人,不知誰講了一個葷段子,結果惹得一群人轟然大笑。
左安邦眉頭擰起來,頗有些不悅。
目光朝那邊望了一眼,那種冷冽令人膽寒心顫。
夏芳菲的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繁華的都市,大街上,行人如梭,車水馬龍。
這段時間她很忙,難得有一片刻的休閑時光,也要跑出來應付客人。她對左安邦的身份和來歷,都不是太清楚。今天過來,只是沖著左書記的面子。
偏偏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起,夏芳菲拿起電話,“不好意思,我接過電話。”然后就出去了。
電話是杜省長打來的,夏芳菲輕輕地說,“對不起,最近很忙。”
杜省長問,“是忙項目的事嗎?”
夏芳菲只是嗯了一聲,杜省長就知道,她不想透露太多,也不追問,只是道,“我原本想請你出來喝個茶,既然這樣,那就下次吧!”
掛了電話,夏芳菲呆了會,這才重新進來。
左安邦看著她走路的姿勢,就在心里感嘆,女神就是女神,不管她做什么動作,都那么完美。
于是他想起了白若蘭,等夏芳菲過來的時候,他才問,“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白小姐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見見她。”
夏芳菲笑了起來,“你可能高估我了,白小姐的行蹤,并不向我透露。如果你要找她,應該聯系她的助理才是。”
言下之意,我不是她的秘書,你找錯人了。
左安邦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她是你的合作伙伴,你們之間說話比較容易溝通些。其實我是見過她好幾次了,也與她爺爺有過長談,但是我一個大男人冒昧去打擾她總是不好吧!”
夏芳菲說,“白小姐會很忙,我很少見到她單獨出去會客。這個忙我還真不好幫。”
這本來是一個壞消息,但是左安邦卻聽出了其中的另一層意思。很少單獨會客,這是不是說明她是個工作狂,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或者說,她還沒有男朋友?
想到這里,左安邦心頭一陣竊喜。
曹慧雖然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只要一天不結婚,他就還有機會。等京城那邊風聲一過,他可以慢慢的冷落曹慧,讓曹慧主動提出分手,如此一來,左安邦就可以明正言順追求白若蘭。
聰明的人,總能想到更多,也能從人家的話里得到更多的信息。左安邦笑了笑,“那好吧,我就不麻煩你了,到時我自己挑個時間去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