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監獄出來,顧秋給杜小馬打了電話。
兩人約了見個面。
杜小馬開著一輛奧迪,趕到周小潔的那家野味館。
顧秋想過了,自己難得來一次省城,多照顧一下人家的生意。再說,這里清靜,可以沒什么顧慮。
顧秋和程暮雪坐在包廂里,程暮雪就看著顧秋,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歡喜。
周小潔笑笑著走進來,“兩位大忙人,好久沒有過來了。可把我想死啦!”
顧秋說,“都調到達州去了,能在這里吃頓飯也不容易。”
周小潔道,“那是,很感謝你們還記得我這個朋友。”今天的周小潔,穿著一件碎花的襯衣,胸前一路荷葉邊。
高聳的胸部,就頂在荷葉邊的兩旁。一條黑色的大腿褲,襯托著她不是太高的身材。一段時間不見,周小潔的屁股又肥了,看得出來的那種碩大。
周小潔是典型的南方女子,明顯這種大腿褲不適合她這身材。程暮雪看了,只是笑。
顧秋說,“你給我上幾個好點的菜,等下小馬要過來。”
杜小馬的奧迪停在門口,上樓的時候,剛好與周小潔撞個滿懷,杜小馬走路,大步大步的,周小潔急著下去打招呼,讓廚房快點,結果,兩個人撞在一起。
杜小馬雙手一擋,就托著對方的兩個包。
周小潔看到他,居然笑了下,把杜小馬搞得一點都不好意思。
進門后,杜小馬就自己點了支煙,“今天怎么有空來省城?”
顧秋朝程暮雪呶了下嘴,“看她姐姐。”
杜小馬開起了玩笑,“這么快就見家長了?”
程暮雪俏臉一紅,坐在那里羞羞著臉。
換了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現在她越來越含蓄了。有人說,女孩子沒有與男人同房之前很害羞,同房之后就變得大方了。
程暮雪倒是相反,有個時候見到顧秋,她都覺得不好意思,因此,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跟顧秋見面。
顧秋瞪了杜小馬一眼,“跟你說個事。”
杜小馬道,“跟我客氣什么,說吧!”
顧秋道,“她姐姐還在省女子監獄服刑,你有沒有什么辦法?把她保出來?”
顧秋道,“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人要出來。”
杜小馬道,“這個現在不能答復你,得打聽打聽才行。這樣吧,我去問問。”
顧秋道:“那我讓她留下來,需要打點什么的,你吩咐她就是。”
杜小馬道,“她姐姐已經進去好幾年了吧!都服過幾年刑了,應該問題不大。”
顧秋說了,“反正這事,你想辦法幫幫忙。”
程暮雪就道,“我謝杜哥費心了。”
杜小馬說,“沒事,能夠想辦法出來,我肯定要幫的。”
周小潔又來了,三人就叉開話題。
剛才被杜小馬撞了一下,周小潔那里有種發熱的感覺。不過周小潔也不是等閑之輩,見過不少大風大浪,被男人吃點豆腐的事,她并不是沒碰到過。
只是今天這豆腐,是她自己撞上去的,非得給人家吃。
她叫服務員上菜,自己提了瓶酒過來。
顧秋說,“一起吃吧·!”
周小潔搖頭,“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慢慢喝!今天這飯,我請客啊!”
顧秋道,“是不是現在發達了,動不動就請客,要是我們天天來,你不得虧死?”
周小潔笑得花枝亂顫,“我巴不得你們天天來!只要你們一來,我生意就好得不得了。”
顧秋說,“那是小馬的功勞,你可以把他抓穩了。”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可兩人卻有些尷尬起來。這個時候,可不是周小潔把他抓穩,而是杜小馬把周小潔抓穩了。
那地方,到現在估計還有指紋印。
程暮雪看到兩人,咦了一聲,“杜哥,你的臉色怎么變啦?”
杜小馬尷尬死了,“胡扯!我有變臉嗎?”
顧秋看著周小潔,周小潔就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為難小馬哥,我招了,招了,我們兩個是有奸情,得了吧!”
顧秋就笑了起來,周小潔這么一說,反而讓人覺得沒什么了。其實兩人本來就沒什么,剛才只是個意外。
吃了飯,顧秋就吩咐程暮雪,“你還是留下來吧!”
杜小馬說,“不急,等有了消息,我就打電話給你,你再叫她過來。”
這樣也好,顧秋就帶著程暮雪回達州。
在路上,程暮雪喊了句,“哥!”
顧秋在開車,“怎么啦!”
程暮雪道,“謝謝你,哥!”
顧秋伸手摸著她的頭,“別傻了,其實你姐姐的事,我也一直在關注。有人在暗中搞鬼,壓著她,不許她出來。”
因為黃副省長的事,有人曾經放言,要讓程雪衣在牢里呆一輩子。顯然,這些人都是姓黃的那伙。
因此前幾年,程雪衣不可能有機會出來。
這段時間過后,風聲沒那么緊了。左書記又加大了對干部的約束,黃副省長背后那批人,又有幾個被雙規。
反正這樣的案子,每天都在發生。
顧秋倒是想過,幫程暮雪把姐姐保出來。可碰上達州系統事情,這事也就拖了大半年。
程暮雪咬著唇,“哥。以后我就跟你了,行嗎?”
顧秋也不知道怎么說,他看了眼程暮雪,“等你姐姐出來再說吧!她可能會知道我們的事。”
“我沒跟她說起過。”程暮雪解釋。
有些事,不用你說,別人也看得出來,這是肯定的。顧秋笑了下,“憑你姐姐的閱歷,需要你說什么嗎?也許你這傻瓜,在夢里就自己說出來了。”
“那我不跟她一起睡。”程暮雪看到顧秋叫自己傻瓜,心里挺樂的。這樣的稱呼,也就自己最親近的人才這么喊。
程暮雪看著顧秋,半晌才道,“哥,今天我們不回去了吧!”
顧秋心里一跳,呼吸有些緊張起來。
不回去,能去哪?
顧秋沒有聲吭,程暮雪拉著他的手,撒嬌了,“哥,好嗎?”
顧秋把車子一拐,掉頭開進了一家酒店。
又是一場暴風驟雨,程暮雪第二次嘗到了這種快樂。
顧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程暮雪也這樣躺著,兩人光著身子,望著天花板。
程暮雪的手,輕輕地拉了顧秋一下,“哥,你是不是在擔心什么?”
顧秋說,“沒有!”
程暮雪道,“那你怎么不說話?”
“太累了!”
或許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男人在完事之后,通常覺得很累,而女人呢,則越來越興奮,所以她們還渴望,完事之后再來一段情調。
程暮雪說,“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
顧秋沒吭聲,只是拉緊了她的手。剛才這沖動,把顧秋累壞了,還真是好火費碳,好女費漢。
程暮雪這小妖女的地,還真有些難耕。
顧秋拉著她的手,“暮雪,我怕你將來后悔。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程暮雪說,“不會的,哥。”
“現在你還小,等你過幾年,你就會發現,其實這樣很傻。”
程暮雪搖頭,“真的不會。你相信我。我不會把這事,告訴任何人的。”
顧秋想,她太天真了。有些事,你不說,人家未必不會知道。程雪衣今天跟自己談了這么久,說了很多,她是過來人,她更懂這種心思。
顧秋說,“睡吧,別想了!”
程暮雪哪里睡得著?她還是睜著雙眼,望著天花板。
不過想到姐姐有可能很快就出來,她就有些小小的興奮。如果姐姐出來了,自己的心愿也了了。
程暮雪很想把這消息告訴家里,可又有些猶豫。
躺了半天,怎么也睡不著,她就側過身子,眨著眼睛望著顧秋,伸長了脖子,在顧秋臉上親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