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從彤和老媽帶著兒子去公司玩的時候,老媽說她要回去一下,要從彤找個保姆帶帶若安。
從彤立刻就意識到,老媽還是想家了。
出來這么久,她的心思怎么樣,從彤還是知道的。
盡管她多次勸慰,讓老媽不要跟爸爸生氣,老媽每次都假裝很強勢,不接受這樣的條件。
現在她自己決定要回去了,從彤就拉著老媽的手,“媽,你沒必要跟爸生氣,我已經跟爸談過了,你可能真的誤會他了。”
從彤媽說到這事,心里就不痛快,“誤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能誤會他?”
小若安說,“對,我才是三歲小孩,外婆都這么大人了,怎么會是小孩嘛。”
從彤哄著小若安,“別鬧,媽媽陪外婆說說話,你去那邊玩玩,不要跑開了。”
“我知道,跑開了就有壞人對不對?我不會跑開的,我會在媽媽和外婆看得見的地方玩。”
從彤笑了起來,“若安乖。”
小若安道,“媽媽,你怎么叫我的名字呢,你應該叫寶寶。我是你的寶寶。”
外婆又笑了,“對,你是我們的小寶寶,寶寶乖,外婆親一下。”
“不行,媽媽說,男人不能隨便讓人家親的。”
外婆瞪著眼睛,“外婆也不行嗎?”
“不行,外婆是給外公親的。媽媽說了,只能給自己喜歡的人親。”
從彤暈死了,“媽媽什么時候跟你說過這話?”
“我聽到的啊,媽媽跟爸爸在床上說的。”
嗡——羞死了,羞死人了!
那一刻,從彤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這孩子,什么時候學會偷聽大人的話了?
而且當著老媽的面說出來,尷尬啊!
老媽看了女兒一眼,語重心長道,“你這么喜歡顧秋,你就要管好他,千萬不要他象你老爸一樣。”
“媽!別這樣說爸了,我相信他不會這么糊涂。”
“跟你說你偏不信,他們這種官場上的男人,有時不是他們糊涂,他們清醒著呢?那些女孩子又不自重,喝了幾杯酒,就勾引男人上床,你爸就是……”
從彤一急,怕孩子聽到這樣的話不好,就哄著小若安,“若安,你過去玩一下。”
“好的,媽媽,外婆再見!”
小若安高高興興地跑了。
從彤陪老媽在這邊說話,其實從政軍的事,的確只是一時把持不住,那天喝了酒,被一個很主動的女孩子鉆了空子。
后來,也沒怎么來往。
從政軍自己也說,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有這個心。后來到了那份上,發現對方還不錯,就沒忍住。
小若安跑去玩,曹慧一個人在家里煩了,出來走走。
來到公園里,就看到小若安在那里玩耍,曹慧便走了過來。小若安是個很有味的小孩,他喜歡跟大人聊天,說什么他都懂。真要是遇到他不懂的,他就一個勁地問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小孩子就是為什么多,有時問得大人都無從回答。
看到小若安,曹慧喊了句,“若安!”
“咦,阿姨好!”
小若安回答了一句。曹慧走過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玩,媽媽呢?”
小若安道,“媽媽和外婆在那里說話呢,叫我不要打擾她們。”
曹慧指著他小小的手指頭望過去,果然看到從彤和她老媽在說話。
曹慧就坐下來,“你一個人跑過來玩,就不怕遇到壞人?”
小若安說,“不會的,看到壞人,我會打110。”
曹慧看他這么可愛,忍不住笑了,“你又沒手機,怎么打110?”
“你可以幫我打啊!”
曹慧逗他,“要是阿姨也被壞人抓走了呢?那怎么辦?”
“他們抓你,你就喊吧!救命啊,救命啊——”
從彤和老媽正聊著,突然聽到兒子喊救命,兩人立刻站起來,朝這邊望去。
看到曹慧和小若安在一起,從彤就搖了搖頭,苦笑道,“這家伙。”
兩人邊說,邊走了過來。
曹慧看著小若安,“你不要喊了,你看,別人都看著我們呢。”
小若安的腦袋,象個雷達似的看過周圍的人,然后煞有介事地道:“沒關系的,這樣壞人就不會來了!”
“咦,阿姨你怎么不帶你的小寶寶過來玩?如果他來了,我們就可以做朋友。我會帶他一起玩。”
曹慧正要說話,從彤他們已經到了,“曹慧,你怎么也來公園了。”
曹慧道,“很無聊,我又不打牌,坐不住就出來了。剛好碰到小若安,沒想到他這么機靈。”
從彤笑道,“他就是問題多,沒完沒了。”
曹慧說,“挺好的,我覺得他真的挺乖,懂得很多。”
從彤看著小若安,就想起他那句話,這家伙會不會把剛才說的那話,也告訴曹慧了?
遇到曹慧,從彤正想找她聊聊。可特意去找,又怕引起別人猜忌,這不碰上了,正好打聽一下她和左安邦的關系。
老媽帶著小若安去玩了,從彤和曹慧坐在凳子上,從彤就問曹慧,好久沒有看到你,你都去哪了?
曹慧說回家了。
從彤看著曹慧,“去了有差不多年把了吧,你的身體最近如何?”
曹慧臉色不好,搖頭道,“還是那樣子。”
本來左安邦告訴她,讓她假懷孕,裝作要生孩子的模樣。可曹慧有些不配合。
從彤就告訴曹慧,“蕾蕾在醫院里,要不去看看吧!”
濟世醫院目前的形勢不錯,生意很好,一些國外病人也紛紛趕過來治療。
可曹慧有些不太愿意,她已經絕望了。左安邦對她不好,自己又有這種問題,堅持下去實在沒有必要。
從彤說,“你去試試吧,不要輕言放棄。”
曹慧咬著唇,“從彤姐,你是知道的,象我這樣,根本沒辦法治療,因為我這是先生性的,自幼身體不好,卵巢發育不良,縱使神仙也無可奈何。”
這個道理,從彤當然懂。
難道要移植一個卵巢給她?這種事情,好象還沒有先例。
從彤也在擔心,她就問,“可左家這么大,他們肯定不愿意發生這種事情的。曹慧,我們是朋友,還真不希望你落個人財兩空。”
曹慧被觸動了心思,她就嘆息道,“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決定和他分手。從此以后,形同陌路。”
從彤搖頭道,“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分手呢!你這么愛他,你舍得了這一切嗎?再說,你已經付出了這么多年,堅持下來不容易。”
曹慧幽幽道,“你是不懂我的處境,他對我根本不屑一顧,連多看一眼都不想。我再勉強留下,又有什么意義?再說,既然付出了這么多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還是早點下決心吧,免得后面害了他又害了自己。”
“你真的舍得這一切?”
“沒什么舍不舍得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這樣決定。”說到心事,曹慧又哭了。
想到自己這幾年以來的努力付出,到頭來只是一場空,她能不傷心?怎么說,她也是縣委書記的女兒,家里的掌上明珠,如果不是選擇左安邦的話,隨便哪一戶人家,別人可不敢這樣對她。
曹慧說,“我現在已經明白了,勉強來終究不能幸福。再說,他當初原本就沒有打算要我,只不過是形勢必迫,不得己而為之。現在我什么都看明白了,決定放手。”
從彤聽她這么說,就有些傷感,“這樣吧,還是去省城看看,我陪你去啊!看看吧,總歸不會是壞事。再說,蕾蕾又不是外人,她會幫你的。”
曹慧苦笑!
昨天跑了一圈長沙,回來晚,實在不想動。不過兄弟信放心,落下的稿子,都要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