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回：貞觀神掌
“是，父皇。”李承乾馬上站起來應道：“兒臣失憶之后，進祟文殿不會斷句，就隨便畫了些標點，發現果然實用，就向夫子推薦了。”
“此物確實精妙，當大用。”老李認同地說，“承乾發明此物，賞銀十兩，絹五匹。孔卿推薦有功，賞孔卿銀十兩，絹五匹……”
李承乾和孔穎達一起謝恩。
“臣有本奏！”
李承乾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坐下后偷偷往后瞄了一下，喲，竟然是姓曹的，曹典御這個太醫。
“準。”
“臣欲推薦太子發明的如來神掌！”
這話一出，官員們和老李都一愣，連李承乾都一愣，他伸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不會吧，他專用來打老婆屁股的如來神掌都能被拿來請功了？
“如來神掌，具有起死回生之效，數日前皇后病危，脈博已停，臣等無能為力之際，是太子殿下一巴掌拍在皇后心口，結果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皇后的心口開始回跳了，脈博又浮起來了，隨后更是從昏迷中醒過來。臣等與何太醫令夜間備錄，方發現是太子一掌救了皇后，后，臣特求教于太子，于立政殿中模擬實驗，得到此起死回生之掌，太子命名為如來神掌。經臣等研究，此掌可用于初死之人，輔以呼吸之法，更加有效。臣請陛下把此掌加以推廣。”
姓曹的朗聲說道。
李承乾一窘，這才知道姓曹的說的不是他那猥瑣的家法，而是救人的心臟復蘇掌。
官員們聽到起死回生這樣的字眼，反應都非常大，震驚地回頭望著姓曹的。任何人都畏懼死亡，這個年代的人們見識有限，死亡對于他們來說，更是充滿了神秘。歷史上只記載什么皇帝尋找不老藥，那么沒有被記載的民間呢，同樣是凡人的官員們呢，他們或實踐著尋找過或者沒有實踐，只怕都在心里渴望得到過不老藥。所以起死回生這樣的字眼，在他們任何人心里，都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和魅力！現在聽到有這樣一個醫術，他們馬上當成仙術來看待。
中央高層都在這里，全都盯向了姓曹的，使他感覺到身上的壓力強大了千倍，后面的話越說越困難，不過總算是把話說完整了。
老李的反應也是非常大，聽到一半就從榻上站了起來，忍著強大的耐心，終于聽完了姓曹的話，大聲問道：“曹典御說的可是真實！”
“曹今所說全是屬實，有太子與何太醫令證明。”姓曹的很有底氣地說。
李孝恭拉了拉李承乾，小聲問：“太子，果真？”
“嘿，確實。”李承乾得意地說，“對了伯伯，這曹太醫不是叫曹典御，怎么自稱曹今？”
李孝恭嘴角一抽，過了一會兒才解釋道：“曹典御，尚藥局之典御，名今，字日本。”
李承乾臉一窘，感情之前一直都弄錯了，典御是他的官名，今才是他的名字，不對，他的字……
“曹日本？”李承乾嘴巴一呲，連后槽牙都露出來了。
李孝恭不知道李承乾想到這個名字時的快感，認真點頭道：“沒錯。”
“你說若無此掌，皇后……”上面的老李低沉地問。
姓曹的張了張嘴，最后應道：“是。”
老李咬著牙根，鷹目望了望李承乾，又望了望姓曹的，最后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地噴了出來。
“承乾與曹典御等太醫求皇后有功，各賞銀五十兩，絹百匹，賜曹典御府宅一座……”老李臉上露出劫后喜悅之色，對姓曹的大賞。
李承乾霍地一下站了起來，道：“父皇，兒臣救母，是一個身為兒子應該做的，而不應該把它當成一種功勞。所以兒臣請父皇收回對兒臣的賞賜。”雖然這銀五十兩，絹百匹比剛才標點符號的賞賜要多了許多，但是愛財的李承乾有自己的底線，是男人的就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老李直直地盯著李承乾看了一會兒，喝了一聲：“好。”
接著，老李繼續說：“此掌有起死回生之神效，當以普及，以救天下千千萬萬之人。不過這名字太過不倫不類，我大唐救人之掌與佛教何干，朕給它改名貞觀神掌。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聽了這話，李承乾白眼一翻，這老李太無恥了，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他突然想起貞觀筆這個鵝毛筆的名字，不會就是老李同樣給自己臉上貼金而取的吧？
其實李承乾想錯了，貞觀筆是李漱這小老虎拍老爹馬屁取的，老李此時取掌名時，想到了貞觀筆，就給取了貞觀神掌這惡俗的名字了。
不過別看名字惡俗，吃這一套的大有人在。官員們嘩啦一聲，整齊地站了起來，躬身，齊呼：“陛下圣明！”
得，李承乾只好跟著一起拍老李馬屁。
老李爽歪歪地站在龍榻前呵呵傻笑了幾聲后，才讓百官坐下，繼續說道：“承乾與曹卿諸人發明研究貞觀神掌有功，賞承乾銀二十兩，絹五十匹，賞曹卿諸太醫銀十兩，絹五十匹！”
這個賞賜和前面的比起來，就少了一半。看來在老李的心目中，救了他老婆的功勞，要比發明一個救死回生的掌要高出兩倍有余啊。現在姓曹的就只有銀十兩，絹五十匹，剛才的賞賜可是銀五十兩，絹百匹，另外還有一座帶地契的府宅啊，這可不止兩倍。
救皇后是老李的家事，發明貞觀掌是國事，老李這樣賞賜法就有些重家事輕國事的自私行為了。但李承乾喜歡，其他官員也不敢出來忤老李。
“父皇……”李承乾又出聲，老李和官員們以為他又要推掉，卻聽他說道：“兒臣想為立政殿的小陳請功，那天模擬實驗時，是她做了母后的替身，受了我一巴掌，才能讓太醫們記錄下貞觀神掌，兒臣認為這里也有她的一份功勞，賞賜也應該有她的一份。”
姓曹的附和：“回陛下，確有此事，是臣的疏忽了！”
老李點頭：“嗯，有功不能不賞，那宮女叫什么名字？”
“小陳……”李承乾脫口說道，說出去后，好像這只是她的姓加個小啊，他努力想她的名字，可就是想不起來。為難地看了看上面正等著答案的老李，回過頭向曹日本求救。
曹日本為難地搖了搖頭，他不是沒記住，而是從沒問過小陳名字叫什么。
老李圓場道：“賞立政殿宮娥陳氏銀十兩，絹十匹，賞其宮外父母良田百畝。”
李承乾高興了，雖然小陳賞的比曹日本少，但她父母的良田百畝也很不錯了。
皆大圓滿，李承乾坐下來，沒想到接下來的一件事還是和他有關。
“微臣侯君集有本奏……”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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