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回：沒人性的金牌
“這塊金牌，承乾拿著。有此塊金牌，你可自由進出掖庭宮，選其中合適罪婦為皇后……嗯嗯……這個曹典御和孫侍醫說了算！”老李傳下一聲金溜溜的牌子，說道。
“喏，謝父皇！”李承乾接過金牌，沉沉的，也不知道是足金的，還是這塊金牌代表的背后的沒人性！
算了，什么也別想！李承乾告訴自己。
“剛才你可見到程知節！？”老李辦完了這件事，也同樣不愿意多提，問起了另一件事。
李承乾點頭，“見到了。想來是關于宇文復的事情吧！”
“沒錯。”老李頓了一下，說，“程知節只道宇文復當年是長安一大名醫，招進他家為他治腳傷，見他接骨醫術高明，才推薦進宮，就再沒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那個……”李承乾說個開頭，閉嘴了。
老李眉頭一皺，“有話就說，你以前雖然不爭氣一些，但也總是有話直說的人，現在怎么變得連在朕面前話都不敢說了？”
“啊？那我說了父皇不要生氣！兒臣覺得，一個人說的話只是單方面的，還需要等找到宇文復，才能知道真相。”李承乾連忙說。
“你是想讓朕懷疑程知節？”老李聲音一冷。
“沒。”李承乾連忙說，“那兒臣聽父皇的，父皇說什么就是什么！”
李承乾就是看程咬金不順眼，就是要給他上釘子，雖然老李態度很義氣，但是畢竟他心里怎么想，那就不知道了。李承乾暫時還不會因此而有損失，是不是。
“好了，你下去吧。”老李說道。
行禮，告退。
出了甘露殿，李承乾拿著金牌問姓曹的：“這掖庭宮是什么地方？”
“回殿下，這掖庭宮在太極宮的西面，乃宮女與犯官女眷居住之處。掖庭宮中部是宮女居住，后部為犯官女眷居住。這些犯官女眷是配沒入宮中勞作的。”姓曹的解釋道。
太極宮的東邊就是李承乾的東宮，西邊則是掖庭宮。
原來剛才老李所說的罪婦，是指曾經的官太太和官千金。
他感覺手上的金牌好像有些燙手，向姓曹的一扔，然后臉轉向其他方向，說道：“這金牌由曹典御拿著就好，然后你們去找合適的罪……嗯嗯，那什么婦，反正你們看著辦吧，然后明天我們進行第一次實驗。”
他讓老龍把他推快一些，但剛走了兩步，又讓老龍停住，回過身，對姓曹的說：“曹日本，你把女醫官的人員也安排好來，明天跟著老孫臨床實驗！”
“喏。”姓曹的點頭。
“回立政殿講故事去，我媽要聽故事了。”李承乾眼不見為凈，心不想最好。
看著李承乾離開了，姓曹的苦笑地望向老孫，說道：“思邈兄，此事可能要毀我倆一生的名譽啊！”
老孫卻做深思狀，過了一會兒，才說：“日本兄，太子此舉，或許可以為我等以后治病救人，找出治病良方，教授徒弟多了一個辦法！”
“嗯？”姓曹的一愣。
“你我雖然拿罪婦做實驗，但是只要不傷了罪婦的性命，你我也心中無愧。若是能從中找出救命之法，將來可救千千萬萬之人，也是值得。而且你我行醫數十年，眼光都不差，太子之法，非常可行！成功，那你我的名譽受損又如何？”老孫堅定地說道。
姓曹的聽了，呵呵一笑：“思邈兄高見！”
他已經看到了這樣不但不會損他的名譽，還會增加他的名譽，高興了！
如果李承乾在這里，一定會指著這丫的說，又一個沒人性的東西！
回到了立政殿，皇后和楊妃正在下棋，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好像下棋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
見李承乾進來，楊妃笑道：“承乾，你這發明的五子棋，倒是有趣！”
李承乾一看，喲，外面幾個孩子下的五子棋，竟然被兩個媽媽級給拿來玩了！
“呵呵。”
皇后鳳眼一瞪，道：“傻笑什么，看你這渾樣兒！”
“姐姐莫惱，到你了！”楊妃笑著打圓場。
李承乾在旁邊看著她們下了幾步，嗯不錯，不像新手，棋力比小老虎高多了，不愧是兩個宮斗十多年的高手，不過李承乾還是很有信心，他的棋力可以布下八九路，而皇后親媽和楊妃小媽就只有四五路而已。
“媽今天不聽書了，你想干嘛干嘛去吧！”皇后認真地下著五子棋，一邊漫不經心地對李承乾說。
看老媽那下棋的認真勁，今天也不會聽故事了，李承乾哦了一聲，和兩個媽告別。
出了立政殿，青春版“李世民”帥鍋正在和小老虎下跳棋，一人三個地盤，殺得不亦樂乎。李承乾叫上蘇宓，然后回東宮去了。
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李承乾沒有時間和弟弟妹妹們玩。
上了馬車，河馬大姐已經先溜上來了。
到了東宮典膳廚，李承乾對麻掌食問道：“將作監有沒有把蒸鍋送來。”
“有，殿下，早些時候就送來了。”麻掌食應道。
“進去。”
到了昨天來過的釀酒的院子，李承乾看著放在院子里的幾個鐵具，指使人：“把它裝起來，對，就按我說的這樣裝……”
“大爐子生起火來……”
“把酒糟拿出來……”
“大姐，你怎么又吃酒糟了啊？”
“要你管！”
“切，閑雜人等遠離，你們把酒糟裝上，然后蓋好蓋子，火生起來！”李承乾像個司令一般，指點著這一切。
一班子－宮女太監跟著他的指揮棒而運轉著。
麻掌食看著被放進去蒸的酒糟，實在不理解，問道：“殿下，這酒糟怎么能蒸呢？”
“能的。”李承乾頭也不回地說。
蒸爐火力太猛，靠得太近，受不了，李承乾連忙讓老龍拉著他遠離一些。
麻掌食跟著過來，知道勸不住，只好說道：“殿下，這蒸東西一般都要小火，這酒糟就算能蒸，但也不能用太大的火。”
“真的？那聽你的，你去安排火候！”李承乾把麻掌食給支開。
很快火力被麻掌食弄成了小火，文火，也不知道這樣蒸酒對不對，反正先試著看看。
李承乾盯著蒸鍋的出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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