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回：李狗頭
陛下？
難道老李在這里？
李承乾掃視了周圍，確定老李不在這里。
他不由奇怪這個老太監在叫誰，但是不管他叫誰，這樣叫似乎有被砍頭的風險！
“呵呵，你個老人家叫錯人了吧！”小不點笑話他，道，“我父皇沒在這里哦！”
那太監眨了眨很小的眼睛，恍然大悟道：“你不是陛下？”
“不是。”李承乾搖頭。
老太監哦了一聲，“那你是建成殿下了！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建成殿下？
難道他說的是李建成？
沒想到這個老太監竟然把他誤認為是李建成了。
看來這個宮里的老人開始時叫的陛下，是唐高祖李淵了。
李承乾開始就只是覺得這只是一個老人家老眼昏花，但接著一想，這個老人見過李淵，見過李建成，現在把自己誤認為是他們倆，難道和長相有關？
他抬頭和蘇宓對視一眼，看到了蘇宓眼中有同樣的想法。
李承乾對老太監問道：“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
“老臣姓李，叫狗頭，當年沒姓，是陛下賜給老臣姓李的！”老太監說道。
聽到這句話，李承乾眼睛一亮。
李淵賜的姓，那這個人可不簡單。
“老人家，我有話想和你說說，我們到那邊樹下坐坐吧！”李承乾說道。
老太監應道：“好啊，老臣也是一天閑著無事做！”
李承乾又回到了剛才那棵樹下，老太監蹣跚地走過來，似乎老人體力不夠，到了樹下就坐了下來。呃，他坐到了小不點剛才燒過水的花草上，可憐的花草剛得到甘霖的滋潤就受到了滅頂之災了，可憐的！
“小不點，大哥哄你睡覺！”李承乾對懷里的小不點說道。
小不點乖乖聽話，柔嫩的眼皮閉上，長長的睫毛合在了一起。
李承乾一邊輕拍小不點的后背，一邊對老太監問道：“老人家，你是怎么被陛下賜姓的？”
老太監似乎對這件事很自豪，有些激動地說：“當年，老臣是陛下的護衛，大業十一年，陛下遇到了母端兒的草寇，領兵平亂，老臣為陛下擋了一箭，所以陛下賜老臣姓李！”
這樣聽來，這個老太監果然不簡單。
只是這大業十一年，母端兒是什么，李承乾就不明白了。
他望向蘇宓，蘇宓小聲地解釋道：“大業是隋煬帝的年號，大業十一年是高祖任太原安撫大使的前一年。母端兒是當時一個造反農民軍的頭子！”
母端兒造的是隋煬帝的反，那么李淵當時應該還在為隋煬帝工作，這樣算來，這個老太監跟在李淵身邊的時候夠久了啊！
只是一個護衛怎么成了太監呢？
“老人家，你怎么沒成為大將軍，反而進了宮呢？”李承乾問道。
老太監溝壑縱橫的皺紋臉滿是滄桑，說道：“當年跟著陛下東征西戰的，把自家寶貝弄丟了，就進了宮了！”
“老人家你辛苦了！”李承乾安慰道：“老人家，你剛才把我錯當成了陛下，那是不是陛下長得和我很相似？”
“嗯，太子殿下和陛下簡直是一個模樣！”
“那會不會是你老眼昏花看錯了？”
“老臣就是死了也不會認錯陛下和太子殿下的！”老太監大聲地說道。
他的聲音嚇到了已經睡著的小不點。她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李承乾連忙輕拍她的后背，手臂抖動兩下，她又閉了上去，身子扭動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睡了過去。
“你老人家別激動，我知道你不會認錯的！”李承乾安慰道。
老太監眨了一下眼睛，認真的看了一下李承乾，反而說道：“老臣……真的認錯了，你不是建成太子！……我，我這老糊涂……”
看他這樣子，好像是老年癡呆癥，腦子剛才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了，現在又穿越回來了！
“老人家，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李承乾問道。
老太監看了看李承乾，連忙站起來，行禮道：“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唐朝的人見皇帝或者太子，都可以自稱臣，并不需要看有沒有當官的。
“免禮。老人家，我的樣子真的像前太子建成？”李承乾問道！
“老臣不敢看。”
“沒事，我也是剛才聽你說起，好奇而已，你就當閑話說說吧！”李承乾故裝輕松地說道。
老太監似乎好糊弄，聽了這話，點頭道：“非常像，幾乎和建成太子年輕時一個樣！”
這個老太監的話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如果照他這樣說，李建成是長臉型的，李淵是長臉型的，那老李怎么就不是了呢？
難道老李的身份有問題？如果這樣的話，老李的媽也有問題！真蛋痛了，這樣一來也太復雜了！
而老李是圓臉，而李承乾卻跟大伯和爺爺是長臉，那這里面是什么關系？
李承乾一下子差點兒被這里面的邏輯給弄昏了頭。
老太監人老了，嘴上就嘮叨了，這時又說了起來：“說起來，當年太子你出生時，大家都為你緊張了一把呢！”
“哦，為什么？”
“怕皇后難產！”
“嗯，難產是個大問題！”
“可不是么，殿下在皇后肚子里整整呆了十一個月，還不肯出來。偏偏穩婆說皇后一切都正常！”老太監回憶道，似乎現在還在后怕，“就怕當時一個不小心就沒了啊，好在很快皇后順利地把殿下生出來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氣！”
李承乾沒想到皇后懷了自己十一個月。一般胎兒九個多月就成熟出生了，這個十一個月，就很難想像了。
“老人家，你們當時是怎么準確知道我是懷了十一個月的？”李承乾說道。
老太監說：“因為殿下出生的十一個月前，秦王自太原率兵出征，三四個月未歸，所以大家都推算殿下被懷了十一個月！”
李承乾張大了嘴巴，老李三四個月后才回來，然后發現老婆有了，老李當時會怎么想，而且這里面的內容可豐富了！
“當年……”老太監繼續說，“老臣跟隨陛下與秦王一同南下，太原老家只留下建成殿下，建成殿下有勇有謀，性子沉穩，守在太原誰都放心！”
“……”李承乾傻了，當年還有這回事，你這老太監，你們放心了，當時的老李放心不，現在李承乾自己都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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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補前天的章節，敢就是等一會兒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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