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洗漱完畢的時候,隔壁床上的韓酸已經睡的和死豬一樣,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小子有點奇怪,昨天窮的吃不起一碗面,今天又請我吃了一頓價值不菲的大餐,接著竟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在我這蹭著睡覺越想,我越覺得匪夷所思,等有機會了,我非得問問他是干嘛的。
第二天當我起床的時候,韓楓已經離開了,這讓我愈發的覺得他很神奇,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個懶的掉渣的人,沒有理由起這么早。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在賓館附近尋了個小吃攤,開始吃起了早餐,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氣溫也很適中,心情也隨著天氣順暢了很多。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四處打量,自從莫寒不辭而別后,我便養成了這個習慣,我時常幻想莫寒會從某個轉角走出來。
心不在焉中,我吃完了早餐,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了那條被我修復好的手鏈,我決定找一個禮品店買一個禮品盒,好好的包裝一下再還給跑車女,我想當她看到我這么煞費心思,一定會消氣的,其實在我心里,也不想每次和她見面都弄的和仇人似的,只是這小妞兒脾氣太爆,每次我都忍不住要損她幾句,看來,我還是不夠淡定啊!
這個白天我并沒有游手好閑,我去了揚州幾個大的賣場,考察了幾個和我們類型差不多的店,讓我欣慰的是,就目前而言,揚州還真沒有同類型的店,生意能好過我們,當然不包括那些國際大品牌,這極大的增加了我的信心,假以時日,我一定能夠將“西羅男士用品專賣店”做成一個強勢品牌。
不知不覺中,夜如期而至,我連晚飯也沒有吃,便來到超級賣場的廣場前等待跑車女,我覺得她會來,我從她對我仇恨的眼神中,感覺到這根手鏈對她的重要性。
半個小時過去,跑車女并沒有出現,又一個小時過去,依舊沒有跑車女的身影,中間我實在扛不住,去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并做好打一場持久戰的準備。
地上已經累積了一堆煙頭,行人漸漸稀少,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看樣子她是不會來了,我竟然判斷失誤
我恨恨的想道:“11點你要是還不來,我就把這手鏈給瞇了,拿去當一筆錢吃喝玩樂去”
氣溫越來越低,我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再次看了看時間,還有5分鐘就11點了,我站起身,舉目四處眺望,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了什么行人,我彈飛了手中的煙頭,心中不在抱有期待,今天我被跑車女放了一個不小的鴿子,我想,她是恨上我了
我準備離去,剛轉身,驟然發現馬路對面,靜靜的站著一個倩麗的身影,她的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卻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我。
如果不是那仇恨的目光,我真的以為她就是莫寒,當她靜止時,真的太像、太像,莫寒
風吹的新生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薄霧,她的發絲隨風輕舞,身姿飄渺,簡直美的驚心動魄
許久我們誰都沒動,就這么站在路的兩邊互相“敵視”著。
又許久,我終于打破了深夜中的緘默,明明很近,卻扯著嗓子對她喊道:“你過來”
“蠢貨”她冷冷的扔給了我兩個字,瞬間暴漏她是跑車女而不是莫寒。
“罵誰呢,有種過來罵”我對她勾了勾手指。
“更像蠢貨了!”她的語氣充滿不屑,身子卻立在原地,根本沒有過來的打算。
“三八,沒人告訴你罵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嗎。”我說著躍過擋在身前的欄桿,一副要扁人的樣子向她走去。
跑車女并沒有被我嚇住,依舊立在原地,手插在口袋里,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我。
我漸漸靠近她,直到我們兩個的身子沒有一點縫隙,我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道:“趕緊求饒,我考慮要不要放你一馬。”
我話音剛落,腳趾處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跑車女竟然趁我沒有防備一腳跺在了我的腳尖處。
不要懷疑這一腳的殺傷力,我差點沒疼的哭出來,下意識的蹲下去捂住腳,跑車女卻不冷不熱的對我伸出了手,道:“蠢貨,手鏈呢?”
“嗎的,我叫張一西,不叫蠢貨。”被連番刺激后,我惡從膽邊生,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抓住跑車女的肩膀一頓猛搖
“神經病,你放開我。”跑車女說著又是一腳踢向了我。
我早有預料,一只手順勢抓住了她抬起來的腿,這一招經過和沈曼多年的打打鬧鬧早已經練到出神入化,就她這速度,在我眼里慢動作回放而已。
對于這個暴戾的跑車女,我生不起憐香惜玉的心,再加上這一次是她先招惹我,不和她廢話,兩只手指一扣便卸掉了她的高跟鞋。
我一邊撓她癢癢,一邊挑釁的說道:“再罵我蠢貨啊,再踢我啊”
此時路上行人稀少,但還是有數個帶著疑惑的目光向我們這邊看來,我立刻一副無賴的嘴臉說道:“沒看過這么有創意的打情罵俏嗎?來來來,有相機的都錄下來,帶回去慢慢欣賞。”
“神經”幾個路人不屑的對我說道,只當我和跑車女喝多了酒,在耍酒瘋,又看了幾眼,便全部離去。
跑車女忍耐不住,雙手環抱著我的脖子,嘴里帶著“嗚咽”聲,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鉆心的疼痛又一次傳來,這簡直是致命一擊,我的大腦里瞬間閃過吸血鬼的樣子“這丫不是吸血鬼吧?難怪喜歡穿紅色!”
巨大的疼痛之下,我一把推開了跑車女,用手摸了摸脖子,頓時手上一片殷紅,我受傷了!
跑車女在我巨大的推力之下,踉踉蹌蹌往后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正好一棵樹擋在她身后,鐵定摔個四腳朝天,美女形象全無。
舊恨添新仇,我們惡狠狠的瞪著對方,這個時候跑車女暴戾的性格又一次顯現,她赤著一只腳,手拿剛剛被我卸掉的鞋子,幾步便走到我面前,那模樣鐵定是想用她的高跟鞋削我一頓。
我一陣心驚,要是被她砸在腦袋上,非得給我砸個生活不能自理,我一邊后退一邊攤開雙手,道:“差不多得了啊,就你這小身板,我要和你玩真的,你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