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萌萌爸爸簽購車合同時,現在一邊的王萌萌媽媽又向林希問道:“林希丫頭,你不是結婚了嗎?”說完了又看了看我,話里的意思很明顯,為什么結婚了還和我在一起。
林希并沒有表現出尷尬,她屬于那種心理素質超好,處變不驚的女人,她笑了笑說道:“我也來看看車。”
“哦,女孩子呀,還是要找一個靠譜、有事業的男人好。”說完又看了我一眼。
我撇過頭看向一邊,假裝沒聽到,心里卻嘀咕了一句:“市井小民,我的精神層次你懂嗎?.”
林希也看了看我,她笑了笑沒有再言語,王萌萌卻不滿的說道:“媽媽,西西怎么不好了?西西現在也很上進的。”
“你這孩子那小子甜嘴蜜舌的話你別信,你要和人家林希學學!”王萌萌媽媽有些惱怒的看著王萌萌抱怨了一句。
王萌萌臉上立刻就沒有了自然笑,看樣子一直乖乖女的她要和她媽媽發生一場小型戰爭了。
“阿姨、萌萌,你們坐一會兒,我先回去了。”林希見狀帶著笑容和二人告別,總算分散了處在爭執邊緣的二人的注意力。
兩人和林希打招呼告別,林希最后向我揮了揮手,道:“走了,一西。”
“嗯,拜拜。”
林希挎著包向外面走去,開著她的SRX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這讓王萌萌媽媽的臉上又露出懷疑之色,開著SRX的林希還有必要來別克看車么,別克最高端的SUV也就和SRX一個檔次而已。
林希走后不久,購車的合同也已經簽完,我對王萌萌說道:“叔叔,你們回家等消息吧,車調過來我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
“嗯,這一次麻煩你了,小張。”王萌萌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沒等我回答,王萌萌便搶著說道:“爸爸、媽媽,這一次西西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我們請他到我們家吃飯好不好?”
王萌萌話音剛落,沒等她爸媽表態,我便趕忙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叔叔、阿姨工作這么忙,吃飯什么的就算了吧。”
王萌萌拉住我的胳膊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說道:“來嘛,西西。”
“最近挺忙的,有機會再說吧。”我輕聲對王萌萌說道。
“萌萌,別纏著小張了,姑娘家的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王萌萌媽媽嚴厲的說道。
王萌萌依依不舍的松開了我,卻仍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如果她爸媽真想我去她家做客,早就應了王萌萌的話了。
夜如期而至,伴隨夜色而來的是惆悵、心碎,我終于相信,自己是卑微、天真的,莫寒怎么會真的喜歡上我呢?她只是將我當情陣痛期的替代品而已,否則她不會決然的離去,再決然的離去她根本不在乎她的每次離去都將我擊的搖搖欲墜,繼而痛不欲生。
有愛就有恨,此刻的我已經有了怨恨的情緒,這樣的怨恨,源自于我漸漸對這份愛情喪失了期待。
又一個星期過去,這一個星期我一直在上海接受總部的培訓,培訓完畢,行程依舊排的很滿,我將要參加鎮江、南京、揚州三地的一款新車的發布會。
我在鎮江和南京兩地各待了三天,最后一站是揚州,這已經是我第三次來到揚州了。
在揚州忙碌了三天之后,終于迎來了最后一個夜晚的清閑,這個夜晚我獨自去吃了揚州的特色小吃,又獨自去游戲城打了游戲,我的生活又變成了自己一個人,如果現在有人問我:“Hi,張一西你有女朋友嗎?”
我會很肯定的搖搖頭,我沒有女朋友,事實也是如此,我的愛情夢已經破裂。
時間晚上9點,我晃蕩在街上,我實在不想回酒店,不知道是自己刻意為之,還是陰差陽錯,我竟然來到了和安琪數次見過的面的超級購物廣場前,想想我和安琪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也不知道她過的怎么樣,更不知道她是在揚州,還是繼續四處漂泊。
拿出安琪送給我的電話,屏幕上我已經取消了那個:“永遠不許和我做陌生人”的屏保,但圖片卻是沒有刪除的,翻出圖片,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么微妙,前一刻可以好的是生死之交,下一刻卻因為一個莫名的原因便老死不相往來,我和安琪不正是如此么?
感嘆中,我心里閃出一個念頭:“憑什么每次她去南通到我那兒蹭吃蹭喝,我來揚州卻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呀!”
我憤憤不平的找到了安琪的電話號碼,給她發了條短信:“一西哥哥來揚州了,老地方等你,招不招待你看著辦。”
發完信息,我也不知道安琪能不能看到,但我暫且在這里等著她。
我去對面的報刊亭買了一包煙,又回到原地蹲在地上抽了起來,看著滿滿一包煙,我決定在糧草充足的情況下和安琪打一場持久戰,要是11點她還沒有出現,我便不會再等她,但我肯定會看不起她,鄙視她,因為她實在太小氣了,她的一西哥哥,可不是經常來揚州的,來到她的主場竟然不請我吃飯!!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又口渴了,去買了一瓶飲料,水便喝多了,又去了洗手間,于是這一個小時便在無意義的晃蕩中和等待中度過,但安琪卻始終沒有出現。
時間十點,我被無聊折磨的上氣不接下氣,又開始在象棋攤和攤主下起了殘局,但很不幸,半個小時時間,我輸掉了一百塊錢。
我有點沮喪,從錢包里掏出200塊錢壓在攤子上繼續和攤主廝殺起來,時間也就這么飛速的來到11點,而我沒有一點懸念的又輸掉了200元,而攤主卻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和我繼續了,可能是到了他收攤的時間,也可能他覺得我是臭棋簍,沒有了繼續蹂躪我的興致。
我數次挽留攤主無果后,便將怨念全部集中到安琪身上,都怨她,不見我就罷了,卻害我輸掉錢,還丟掉了節操,我張一西何曾這么委屈求取的賴著別人和我下棋過的?
攤主已經走遠,風蕭瑟的吹著我,一瞬間我覺得今晚的一切都是我在自找傷害看著昏黃的燈光和漸漸散去的人群,我有點兒難過。
點燃一根煙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著,卻感覺后背被人拍了拍,回過頭看到的是安琪微笑的臉,她幸災樂禍的看著我,道:“我的傻弟弟,你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