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說完,安琪看了看我,輕聲哼唱,道:“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
“怎么不唱下去了?”我問道。
“能勸你的也就這一句呀,后面的不適合安慰你了。”
我笑了笑,嘆了一口氣,也哼唱,道:“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后,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愿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然后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還沒好好的感受,醒著輕吻的溫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獨的自由!!”
唱完之后,我對安琪說道:“一首歌不能被拆開來唱,做人要有始有終,知道嗎?”
安琪搖了搖頭,道:“其實你之所以唱完,是因為你還希望她能陪你看細水長流,對不對?”
我往遠處看了看,惆悵和落寞又鞭笞著我的靈魂,許久我才說道:“或許吧。”
停了停,我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問道:“別說我了,你到現在還沒告訴我你的男朋友是誰呢!”
“你真想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我蠻好奇誰能虜獲你安總的芳心!”
安琪看著我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說道:“你猜啊!”
“不想猜。”
“明明說衷心祝我幸福,現在連我和誰交往都不愿意猜,你很虛偽哎!”
“你就當我虛偽吧”
安琪鄙視的看著我說道:“你沒勁!”
我沒有應安琪的話,于是我們便陷入了許久的沉默中。
“你不是說你很忙,有約會嗎,怎么又來了?”
“來看看你這個傻子,怕你想不開。”
“我有什么想不開的呢,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了.......!”
“你倒是蠻看的開的嘛!不過為什么今天要給我打電話呢,我們好久沒聯系了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很久不聯系了,來到這里很自然就想到你了,你說過這是我們的領地,我可不敢獨享。”
“你如果說想見我,我也不會覺得你愛上我的,何必找這一套說辭!”安琪突然皺著眉看著我說道。
安琪態度沒有征兆的轉變讓我一怔,我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再次陷入沉默中,她的思維向來跳躍,我的節奏從來不能跟上她的節奏,何必徒勞的去揣摩她的意思呢,此刻的我說不出的疲倦,倒不如沉默。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我看了看安琪,她的面色依舊不悅,我靠近她拍了拍她肩膀問道:“喂,你說車展那天會給我個驚喜,是什么驚喜啊?”
“我現在又不想給了!”
“你怎么這么不誠信啊!”我故作生氣狀對安琪說道。
“我是女人,我就是不誠信怎么了?”安琪說完瞪著我。
“既然你不誠信,那我也就不期待了唄!”我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安琪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就不必期待了,我走了.......拜拜!”說完頭也不回的向樓道口走去。
安琪離開后,我把這個夜晚定義成奇怪的夜晚,至于哪里奇怪我也說不出一個具體,只是心中有這個感覺,我覺得自己和安琪的關系有些變質了,這種變質或許因為我們在不久前都忙著各自的愛情,無暇顧及對方所致。
離開天臺,我沒有在外面逗留,我回到自己住的小區,又從干洗店里領回了陳清怡的衣服,隨即給她打了個電話,很快陳清怡便接通了電話。
“喂,有事兒嗎,張一西?”陳清怡對我說道,口齒卻不怎么清楚,好似在吃東西。
“你的衣服和化妝品還在我這里呢,你現在在家嗎,我給你送過去。”
“嗯,你來呀,朋友送了我一盒從美國進口的櫻桃,請你吃!”陳清怡語氣輕松中帶著小快樂,看樣子今天她的心情不錯。
“恩,一會兒就到。”
我整理好陳清怡的衣服,因為喝了些酒,索性打的向陳清怡的家駛去,十五分鐘后我便到達。
我剛準備按門鈴,門便被打開,陳清怡穿著居家服出現在我面前,我有點詫異的看著她,她笑了笑,道:“我剛剛在窗戶口看到你上樓了,就提前給你開門了,怎么樣,夠貼心吧?”
若是以前我會和她開個玩笑,此刻卻沒有這樣的心情,只是笑了笑,向她的屋內走去,將裝衣服的包,擺在沙發邊,自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喝點什么?”陳清怡問我。
“啤酒有嗎?”
“除了啤酒,其他都有。”
“那就可樂吧,我有點渴了。”
“好吧,我給你拿灌涼茶,比可樂解渴一些。”
“隨便了。”
陳清怡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茶幾上有櫻桃,你自己拿著吃呀。”說完才向冰箱處走去。
我并沒有去吃櫻桃,只是等著陳清怡幫我拿涼茶,小等了一會兒陳清怡便給我拿來了一罐涼茶,她將涼茶遞給我看著桌上的櫻桃說道:“怎么沒吃呀,真的挺好吃的。”
“喝點飲料就可以了。”我依然保持著笑容說道。
陳清怡也回應了我一個笑容說,說:“其實你衣服不必送過來的,你確定你小姑姑或者你其他的家人不會突然來拜訪?”
我搖了搖頭,道:“來就來吧,我已經不想再保持這種關系了,真的很累、很乏!”
陳清怡的面色變了變問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消極?”
“沒什么,只是覺得是時候告訴家人真相了,總有一天他們要知道真相的,對不對?”
“那你爺爺呢,你不擔心他知道真相以后的心情嗎,這意味著對老人家的欺騙呀.”停了停陳清怡小心的問道:“難道是莫寒回來了?”
“不要問了,真相我只是和我爸媽說,他們不會告訴我爺爺的,這樣你也會輕松一些。”
陳清怡的表情變的嚴肅:“張一西,你肯定有事。”說完她又往裝衣服的包上看了看,走近打量了一下向我問道:“我的衣服怎么全部干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