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婳祎選了個方向沿著小街帶著輕松和悠閑晃蕩著,我愜意的點上一根煙,覺得世上再沒什么比此時此景更讓我愜意的了。
我悠閑的吐出口中的煙霧,葉婳祎與我相隔一米多的安全距離,已避免吸到我的二手煙,這讓我們的搭伴散步顯得徒有其名,但這也無所謂,各有各的風景,我的風景,便是抽著煙,賞花、賞月、賞秋風,而葉婳祎的風景,顯然并不與我一致,所以我們便有了距離。
一根煙抽完,我彈飛掉手中的煙頭,看著煙頭帶著一抹紅在空中劃出的軌跡,我有些愣神,直到煙頭落回到地面,才回過神。
煙霧的幻滅,終于讓葉婳祎靠近我。
“不好意思葉老師,自私的抽了一根煙。”我對身邊的葉婳祎說道。
“怎么,覺得抽煙唐突了美景了?”葉婳祎笑問。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煙,任何美景于我而言都是不成立的,是幻象!”
葉婳祎閃著一雙美目看著我
我笑了笑,道:“故作深沉的胡言亂語而已,你隨便聽聽就行了。”
葉婳祎白了我一眼:“你挺無聊的!”
“我不否認。”
兩人繼續向前走著,這條路已經沒有了街燈,但月光卻仍將我們的影子拉的忽長忽短,一種寧靜彌漫在山野之下,人似乎都走的飄忽了。
“張一西,上次來的兩個女人真的是你的前女友和緋聞女友嗎?”沉默著走了許久,葉婳祎找了一個證明她有八卦潛質的話題。
我撇了撇嘴,說:“聽到這樣的問題,我就想抽煙。”
“那你抽吧,抽完了再告訴我。”
“你還真執著啊!”我感嘆。
“我只是覺得兩個如此優秀的女人與你曾經保持過親密關系,你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愛聽故事是每個人的天性,不是嗎?”葉婳祎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好似在鼓勵我放下心中的戒備,將一切說給她聽。
關于愛情,我心中確實有很多苦悶,但我已經過了需要迫切述說苦悶的階段,所以我并沒有太多需要傾述的需求,于是我搖了搖頭說道:“都過去了,所有的快樂的、苦悶的,對我來說,僅僅是一個個記憶的片段。”
葉婳祎有些震驚的看著我:“我覺得你對待感情,冷靜的有些可怕!”
“是嗎?”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反問。
好似不認同我對愛情的態度,葉婳祎沒有回應我的反問,只是沉默著向前走著。
不知不覺中,我和葉婳祎走到了我經常坐著的那個山腳下,葉婳祎走的累了,搶在我之前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
我在葉婳祎的身邊坐了下來,兩人大約保持著50公分的距離,或許因為秋夜的美景比聊天更有吸引力,我們都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仰望著天空有些殘缺的月亮。
“張一西,你有夢想嗎?”葉婳祎雙手抱膝,對著天空如有所思的問我。
我在心里問了自己一遍“我真的還有夢想嗎?”
“有過。”
“有過?難道現在已經沒有夢想了嗎?”
“也有,不過現在的夢想對我來說更像是一種救贖!”我笑了笑,道,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這個時候我總是格外需要煙。
這一次葉婳祎卻沒有躲開我的二手煙:“為救贖而活,你是不是會很累?”
“至少我不會讓身邊的人覺得我很累!”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隨之平躺在石塊上,吸著煙卻有些呆滯的看著天空。
“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死去,我真的挺希望那些誤解過我的人能夠親手在我墓碑上刻上誤解。”我用一種很平靜的腔調說道,悲愴卻逆向穿行在我的身體里。
葉婳祎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別這么說,我會為你感到難過的。”
我笑了笑,綿柔的風吹的我有些累,我閉上了眼睛
我的這半生是被誤解的半生,我從不愿意用惡行傷害王萌萌,可是我這么做了我在意和王子的兄弟情,所以我情愿裝作對沈曼沒有一點男女之情,我想王子和沈曼皆是帶著對我的誤解和恨離開的我舍不得安琪獨自黯然離去,我發誓我曾真誠的想留下她,可是最后她依然帶著誤解和恨離開還有莫寒,那個我摯愛的女人,她覺得我對愛情不夠忠貞,我發誓在等待她的無數個日子里,我只愛她,可是她不會信我愿意為自己愛過的每一個女人去創造、奮斗,可是她們紛紛帶著對我的誤解而離去還有小敏,直到現在也沒有真正原諒我!
想的多了,眼睛也就酸澀了,我笑了笑,以為這樣眼淚就不會落下去,可是我還是感覺到了眼角傳來的溫熱感。
“你哭了!”葉婳祎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我。
“不用。”我用手背捂住眼睛,心中卻是一種痛徹心扉的迷惘,原來揭開自己的傷疤是這么的疼痛。
“不好意思,是我讓你想起了那些傷心的過去。”葉婳祎的語氣帶著真誠的歉意。
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對我而言任何悲傷都不是永恒的,而一杯酒、一根煙,便能讓我忘了這些傷痛,哪怕僅僅是暫時的。
葉婳祎在我的身邊躺下,她也抬頭看向天空,似乎有些心思。
“張一西,你有過這么多的愛情經歷,你現在對愛情還有期待嗎?”葉婳祎轉頭看著我,月光的映襯下,她的面容在這個夜顯得是那樣的清晰。
“有我期待一份簡單的愛情,簡單到,我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遇見她,我們不需要言語,僅僅幾個眼神交流,便相愛了,我不需顧及是否有自己的好朋友深愛她,她不會在意我一個月會掙多少薪水,開心我們就一起笑,難過就一起哭,不需要一點隱瞞這就是我要的愛!”
葉婳祎有些出神的看著我,似乎想象著我描繪出來的那種愛情:“真的有這樣的愛情嗎?”
“沒有,我自己想象的。”
葉婳祎笑了笑,道:“那你應該就是一個十足的理想主義者咯?”
“我承認我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但我更尊重現實,所以我會告訴你,剛剛描述的僅僅是我想象的,我從來沒有幻想會實現過”我說著不再躺在石塊上,我怕自己這么躺著會再次失足掉進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中。
原本我以為這會是一個很愜意的夜晚,但那些沉重的過去卻褻瀆了這份愜意,直到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我的情緒仍有些低落。
我喝了一罐啤酒,調整自己的情緒,直到成功轉移了注意力,我才打開電腦繼續做著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我的手機提示短信又響了起來,我知道是安琪發來的,這是間隔三天后,她給我發的信息。
她會回答我,上次問她的那個“能否原諒男人三番五次讓女人失望”的問題嗎?
疑問中我的心情也變的忐忑了起來,我想她會回答,之所以相隔三天才回信息,是因為她也在思考,三天之后,她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