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我和陳清怡待在我的房間里,我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我對陳清怡說道:“我現在給林希打電話,這個事情不適合久拖。”
我撥通了林希的電話,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們好似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聯系了,曾經這個熟悉的號碼,吃飯、工作、上衛生間,我一天至少打三次,只是短暫絞纏的火焰,轉眼已熄滅,卻未能別有洞天。
電話呼叫時間快要結束時,終于被接通,林希的聲音很朦朧:“喂,一西。”
“在睡覺呢?”
“嗯,在辦公室太無聊,趴著、趴著就睡著了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關心你的生活。”我不想一本正經,便和林希開玩笑。
“虛偽!”
林希的不留情,讓我尷尬的笑了笑,陳清怡卻因為我的遲遲不進入正題而焦慮。
“有什么圖謀,你就爽快的說吧。”林希又說道。
我的語氣變得認真:“你這幾天有空嗎?”
“怎么了?”
“抽空來一次濟南吧,我有正事和你商量。”我說道。
“去濟南?”林希的語氣很詫異。
“嗯,是關于海景咖啡的。”
“海景咖啡怎么了,需要你親自給我打電話?清怡呢?”林希的語氣突然變得警覺。
“海景咖啡在濟南的投資你是知道的吧?”我避重就輕的問道。
“嗯,去濟南投資是我和清怡商量好的。”
“現在投資遇到點問題,你過來,咱們一起商量下。”
“投資出現問題,為什么不是清怡告訴我,而是你?”林希不依不饒的問道。
我沉默小會兒,道出實情:“是關于海景咖啡融資的事情,你來濟南,正好考察一下市場,電話里說不清。”
“不必說了,我之前就和清怡說的很清楚,海景咖啡絕對不需要第三方介入。”林希的語氣非常堅決。
“你為什么這么軸呢?現在是海景咖啡發展的黃金時期,錯過了,意味著什么,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林希的語氣很激動。
我輕輕一嘆息,盡量用輕柔的語氣說道:“你在南通不是很無聊嗎?就當來濟南散散心,這總可以的吧?”
林希沉吟半晌,才說道:“濟南我可以去,但我事先聲明,我一定不會接受所謂的融資要求的。”
“嗯,明天就來,我去機場接你。”
“知道了,我現在就訂機票。”
結束和林希的對話,陳清怡關切的問道:“林希,怎么說?”
“態度還是很堅決等她來濟南了,我們再慢慢游說她吧。”我輕輕一嘆息說道。
陳清怡點了點頭,道:“只能這樣了。”
在傍晚來臨前的時間,我一直和陳清怡待在房間里,探討著“海景咖啡”的投資方案,我們一致認為,這次和樂天瑪特的合作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因為林希的固執,而導致不能融資,那實在太可惜,事實上只要林希點頭同意,陳清怡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拉來投資。
黃昏時分,我和陳清怡走出酒店,打算出去散散步,兩人游走在街頭,喧囂讓我們不留戀周圍的風景,一路走馬觀花,很快便繞到一條不知名的小路上。
“前面有個小花園,應該蠻清凈的,我們去坐坐吧。”我和陳清怡提議。
“嗯。”陳清怡應了一聲,先我之前向小花園走去。
我們尋了一個木制的長凳坐下,因為花草樹木的緣故,這里的空氣要被外面清新許多,很多老人迎著夕陽在這里悠閑的打著太極,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樣。
我點上一根煙,仰著頭半瞇著眼睛,看著已經半隱的夕陽,習慣性的發著呆,陳清怡則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片片落葉入神。
片刻之后,夕陽終于帶著最后的余暉與我們依依惜別,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將即刻逝去的美麗畫面刻在心里,留在閑暇時回味。
睜開眼,一個穿著時尚又前衛的美麗姑娘扶著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慢慢的從我身邊走過,我略微打量了一眼,又轉移了注意力,看著不遠處一株光禿禿的樹木,突然大腦好似有一道閃電劃過,一個名字閃爍在我的腦海中田甜剛剛走過的是莫寒的好朋友,王兢的女朋友,田甜!
我追了上去,失聲喊了她的名字:“田甜”
姑娘茫然的轉過頭,眼神隨之驚訝,指著我,想了許久說道:“張一西,你是張一西!”
我來到她面前,情緒異樣,感嘆道:“這個世界可真夠小的。”
事實上我知道自己的情緒為什么會如此異樣,只因為眼前的女人和那個曾經讓我愛到如癡如狂的女人,有莫大的關系。
“是啊。”田甜笑了笑對我說道,我看著她那好似帶著魔力的笑容,又想起很久前她與莫寒在一起,我們初見時的情景,于是回憶又開始泛濫了起來,心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可以和你聊一會兒嗎?”我對田甜說道。
田甜看了看身邊的老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我要聊一會兒的要求,她對老人說道:“爺爺,我扶你去那邊的長凳上坐一會兒,我和朋友聊一會兒天。”
“去吧,丫頭,爺爺等你。”
我趕忙從田甜手中接過老人,道:“爺爺,我扶你過去,我就和田甜聊一會兒,不會耽誤太久時間的。”
老人笑道:“不礙的,不礙的。”
我將老人送到陳清怡正坐著的長凳上,對陳清怡說道:“清怡,你陪田甜的爺爺聊會兒天。”
陳清怡好奇的看了看田甜,瞬間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微笑,道:“你們聊吧,我陪著爺爺。”
“謝謝!”我感激的看了陳清怡一眼,這才隨田甜向另一邊走去。
“想不到在這里遇到你。”我唏噓的對身邊的田甜說道。
“是我想不到才對,我家就在濟南,倒是你怎么來這兒了?”
“一言難盡!”我感嘆!
田甜聳了聳肩笑道:“不過這樣都能碰上,看來我們還是蠻有緣的嘛!”
“是啊.....你怎么沒有和王兢在一起?”
“爺爺生病了,我就回濟南陪他了,不過,我也經常去揚州的。”
“哦...還在一起就好.....對了,那個.....她,她還好嗎?”我鼓足勇氣問道。
田甜停下腳步,看著我問道:“你是說寒仙子?”
我很費力的點了點頭。
田甜又繼續往前走,卻沉默不言,這讓我心中無比忐忑,田甜是肯定知道莫寒的下落的,她的沉默難道是告訴我,莫寒過的并不好,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