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身邊安琪的氣息,我焦躁的心終于平靜了些,我有些悵然的對安琪說道:“你知道嗎?剛剛就在我們現在站的位置,我看到一對小夫妻抱著孩子,突然天空閃出一片煙火,他們駐足觀看,臉上燦爛的笑容,我相信很久我都不會忘記,因為我從來沒這么笑過!”
“我懂”安琪輕聲卻意味深長的說道。
“告訴我,你憧憬過那個畫面嗎?”
安琪若有所思,許久對我說道:“憧憬過。”
“是憧憬著和他,還是我?”
安琪沒有思考,她輕聲說道:“曾經是他,現在是你。”
我點了點頭,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煙灰卻被呼嘯而過的風吹的迷了我的眼于是眼淚便流了出來。
安琪抱住我,緊貼我的胸膛,哽咽著:“我知道,我媽媽一定和你說了很難聽的話,但是你要相信,那只是她的看法!”
我緊緊擁住安琪,許久松開她,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凝視:“我們結婚吧,就現在”
安琪抬頭看著我,淚光閃爍!
“愿意嫁給我嗎?沒有觀眾,沒有戒指,沒有祝福!”
我遞給安琪一罐啤酒,自己也撕開一罐,帶著笑容說道:“喝個交杯吧,喝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你也是,喝了你就是我的丈夫。”
我們看著彼此點了點頭,安靜的將手臂交織在一起,仰頭喝完
我吻住了安琪的嘴唇,所有的禮數就這么完成,或許這是世界上最簡單最安靜的婚禮,但卻是我直到死亡那天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我放縱享受,心越痛,越快樂!!
“明天,我們去登記,你一個本,我一個本,兩個人過一生,好嗎?”我對安琪說道。
“真的可以過一生嗎?”
“會,一定會的!”
安琪點了點頭,道:“我是法國籍要去戶籍地開單身證明,還需要使館驗證真偽,全部辦妥,至少需要一個月。”
我笑了笑,原來我結婚心切竟然忘記安琪是法國籍,這讓我們的“婚禮”顯得有些荒唐!
“這一次,我和我媽媽一起回法國,我會把這些手續全部辦妥的,如果順利的話,我可以趕回來和你一起過春節!”安琪語氣很認真的說道。
這一刻我終于肯定,之前我所有的懷疑,所有的試探都是多余的,她愿意嫁給我,真的愿意,而她臨時決定和她媽媽回法國,也是因為這場樸素更意外的“婚禮”。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等你!”
我緊緊擁住安琪,看著眼前沉默矗立的樓和縱橫交錯的路,我又一次體會到自己的瘋狂,但那又如何?這一刻我掙脫了所有的束縛,追尋的是自己的幸福,只要我的女人愿意嫁給我,那便沒有什么可以阻擋我們。
我開著車將安琪送回她住的酒店,僅僅一個夜晚,我們便顛覆了各自的人生,此刻我們已經有婚約在身,從此彼此不再是孤身一人。
終于到達酒店,我停下車,卻不愿意分離
“我得走了。”
“嗯,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現在你還是避免和我媽見面吧,等我辦妥了從法國回來,她總會接受的。”安琪說完又輕輕嘆息:“原本我以為她會接受你,在法國時,她也沒表現出什么,只是我不知道為什么見了面會是這樣的態度!”
我沒有言語,安琪的話更證明是顏致遠的話對她媽媽產生了作用,否則怎么會在法國時沒有反對,見面后卻換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安琪已經松開了安全帶,打開車門準備離去,一個念頭讓我立刻拉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離去。
“怎么了?”
“即便你媽媽反對,即便顏致遠糾纏不休,你也會嫁給我的,對嗎?”我問道。
安琪凝視我許久,道:“只有你能阻止我嫁給你!”
離開安琪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到住處的,我真的要結婚了,或者說已經結婚了,剛剛我們已經喝了交杯酒,彼此進一步稱呼對方,我們都沒有把那個樸素、簡單的“婚禮”當做是游戲,如果說還有什么缺失的話,那僅僅是一張結婚證而已。
這個夜我睡的很沉穩,我已經記不清自己何時睡的這么安穩過了,第二天醒來時陽光已經很燦爛的灑滿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盡管安琪不建議我去給她送早餐,但我還是早早做好早餐,又給她送了過去,只是過程中避免了和她媽媽見面,我們在酒店后面的樓道里一起吃著早餐。
“一西,明天,我就和媽媽回法國,這樣也能早些回來。”
“嗯,你會告訴她我們要結婚的事情嗎?”
安琪搖了搖頭,道:“不會,等我們領了證以后,請她和我爸單獨吃個飯,那時候再說。”
“這是什么戰術?”我笑了笑問道。
“很明顯是先斬后奏的戰術。”安琪也回應了我一個笑容。
我看著安琪,這一刻我真的相信她媽媽說她在感情上幼稚的像個孩子的話,我也真的從未奢想過:她會這么輕易的答應和我結婚,但偏偏我們如過家家似的訂了婚約,盡管這在世俗看來是荒唐的,但我不在乎,我愿意為這次的荒唐付出一輩子。
又過一日,安琪和她的媽媽離開了濟南,離別時我和安琪很有默契的營造出一種爭吵過后不歡而散的假象,而這種假象讓她的媽媽非常滿意,這正是她要的結果,但我們卻堅信,等我們再次相見時,便是我們將最后的缺失補上時我們要結婚了!
送走了安琪又迎來了韓楓,他從上海回來了,我去機場接了他。
車內我們并沒有立即離去,兩人抽著煙,進行著對話。
“有結果了嗎?”我深吸一口煙問韓楓。
韓楓重重將口中的煙吐出,道:“我已經調查過,如你所說這個人的背景的確深的可怕但是還沒有到讓我無計可施的地步,我會繼續往海景咖啡注資,至于他后續有什么動作,我接著便是。”
“幾成把握?”
韓楓撇了撇嘴,按滅掉手中的煙頭說道:“對外我打算以我們集團的名義往海景咖啡注資,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種和我正面碰一碰!”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韓楓,我沒有預料到他會這么做,在所有投資公司都望而卻步選擇明哲保身時,他竟以他們集團的名義注資,這無疑是向顏致遠正面宣戰,需要的不僅僅是魄力還有實力!”
曾經在高三時,我也和一個女人有過一個類似的婚禮,和書中的安琪,張一西相比,我們的更像過家家,可我當時確實想過就這么和她過一輩子,不過遺憾的是,陪我到最后的并不是她,諾言最后變成食言希望書中的張一西和安琪可以有一個沒有缺憾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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