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鐘過去,我們并沒有等到安琪的回信,因為已經預料到安琪并不會回信息,所以我并沒有太期待,繼而昏昏欲睡,而身邊的皮皮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看著。
我打了個哈欠對皮皮說道:“睡覺吧,別等了,她應該不會回了。”
“她為什么不回我信息啊?”
“可能沒看到,也可能已經睡著了睡吧。”我說著翻過身子,掖好被子準備進入睡眠狀態。
皮皮卻沖我嚷道:“她是女人,睡覺前還要卸妝,還要做皮膚保養,怎么可能搶在我們前面睡覺”
皮皮這么一分析,我想想也是,此刻安琪應該還沒有休息,如果沒有休息,那很明顯就是不愿意回信息了,我已經習慣了安琪的不回信息,淡定的對皮皮說道:“我先睡了,建議你也別等了。”
“我就要等,就要等”皮皮對著我的耳朵嚷道,然后又跳下床,找到了移動充電器,幫手機充上了電,一副等不到不罷休的模樣。
我無法阻止皮皮的執迷不悟,更不愿意陪著他一起傻等,閉上眼睛,不再說話,片刻之后便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我又開始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這個美夢是延續著今天晚上繼續的,夢中拿了1000元的獎金后,我和安琪帶著皮皮去電玩城打電玩,我們玩的很瘋、很野,但笑聲卻似乎沒有停止過之后,我們又一起去海吃了一頓,補充玩游戲消耗掉的體力,最后我們依依不舍的告別,安琪卻忽然對我說道:“告什么別啊,我們一起回家。”
我疑惑:“我們住在一起嗎?”
“當然,我們已經結婚2年了,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絞盡腦汁的回想,卻根本沒有結婚2年的記憶,而安琪已經帶著皮皮上了出租車,沖我招手,示意我趕快上車。
忽然我感覺到有人拼命的搖晃著我的身體,然后聽到了皮皮激動的聲音:“老爸,你快醒醒,女漢子阿姨回信息啦!”
我模模糊糊的醒來,情緒忽然也變的激動,之前的平靜只是因為潛意識不相信安琪會回信息,而她真回了,我的激動便本能似的涌現。
我幾乎是從皮皮手上奪過了手機,皮皮已經打開了信息,安琪回了如下信息。
文字前是一個笑臉的表情“.....我們可以做好哥們兒,你也可以找我玩,但是別帶著你那無賴老爸,他非常招人煩!”
我頓時就蔫吧了,雖然知道她煩我,但在我兒子面前也沒必要這么直白吧!如此毀我形象,以后我還怎么站在父親的制高點去教育皮皮。
我抬手給安琪回了一條信息:“再說我無賴試試!有完沒完了!”
半晌安琪沒有再回信息,顯然是懶得理會我。
皮皮嘆息:“雖然你是我老爸,但不得不說,你人品很差,女漢子阿姨不回你信息了吧,但她會回我”
我打斷:“不想我把你扔床下去,就給我閉嘴。”
“閉嘴前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皮皮和我討價還價。
“說。”
“給我買一個手機,我要單獨和女漢子阿姨聯系,我知道她看到你的號碼就煩,但是對我就不會,我們已經是好哥們兒了!”皮皮略帶得意的說道。
我氣憤的說道:“讓她幫你買,你們不是好哥兒們嘛!”
“可是你是我老爸,就應該你買!”
“你和誰聯系找誰買。”
“人品果然很差。”
我:“”
次日一早,我并沒有立即去公司,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韓楓,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在知道安琪不愿意讓我購回“海景咖啡”的真實目的后,我有必要重新調整自己的人生計劃和商業計劃了,我更有必要在商場重新找到一片立足之地,實際上那天晚上和葉婳祎進行交流之后,我便做了深刻的自我反思,我的身上有無法逃避的責任,人更不能任性的只為自己活著。
至少安琪還在商界的腥風血雨中征戰著,我便要護她個周全。
再者,這些天,王兢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句“只有真正的男人才配站在這最高處指點江山”,時常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知道,無論我多么不愿意去正視,我的潛意識里,還是渴望去做那個站在最高處指點江山的男人的,我的體內還流淌著渴望奮斗的熱血。
等了半個小時,韓楓穿戴整齊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非常詫異:“張一西,今天是什么情況?”
我很嚴肅的對韓楓說道:“有事情和你商量,過來聊聊。”
好似我難得的嚴肅讓韓楓覺得壓抑,他松了松領帶,這才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葉婳祎的媽媽給我們二人各端了一杯牛奶,示意我們別餓著肚子談事情,這讓我感到溫暖,事實上,無論我的人生如何跌到谷底,總還是有一些人關心著我的。
我喝了一口牛奶,對韓楓說道:“記住這個早晨從這一刻開始,我張一西,將全面在商界復出”
韓楓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許久問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一大早上的吃錯藥了?”
“你沒聽錯,我也沒吃錯藥。”
“全面復出?.....”韓楓還是不太敢相信的質疑道。
我笑了笑問道:“怎么,你是不支持嗎?”
“廢話,怎么會不支持,我TM就等你這一句話了,之前我真看不起你!”
我聳了聳肩表達歉意,我知道韓楓的看不起,是因為我從回商場,只是為了安琪,為了那還不清的感情債,卻根本沒有帶著男人的血性和野心,事實上在這個槍林彈雨、硝煙彌漫的商場,少了男人的血性和野心,是恥辱的!
“你需要我提供什么幫助?”韓楓起身拍著我肩膀問道,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事實上這些年一起并肩在商場上拼殺,我們早就有了超乎尋常的戰友情,如果我黯然的離開商場,韓楓一定是孤獨的,悲痛的,就好似戰場上一個生死與共的戰友死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孤立無援的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
“我需要你提供兩個幫助。”我點上一支煙,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