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寶國局長很忙,和肖遠航說了幾句話后就和運輸科長走了,肖遠航和薜局長揮手再見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分局辦公大樓門前臺階上梁石等人,他急忙跑過去笑著打招呼說:“梁書記,你們下班啦。”
梁石十分熱情的說:“沒下班呢,這不你說要來么,我叫上團委的同志尋思到車站接你一下,一出大門就看到薜局長和你說話,小肖,你和薜局長什么關系?”
肖遠航呵呵一笑說:“我和薜局長沒什么關系啊,就是認識,剛才在大門口遇上了就說了幾句話。”
肖遠航清楚,這種有關系讓人覺得越神秘效果越好,但他的說的是實話,他確實和薜局長就是認識,薜局長對他比較欣賞,沒什么實質的關系。可他越是這樣說,梁石就越感覺肖遠航是不覺得吐露,而這種事情又不好深用,表現得很隨意的一笑說:“小肖,正好你到了,我們找地方去吃飯。”
分局團委的5個人肖遠航認識3個,除了團委書記梁石外,上次陪同梁石到古河調研的青工部長黃亞楠和宣傳委員唐亮他也見過面,其它2人一個是副書記張國良,一個組織委員何世才,只是在電話中說過話沒見過面。直到來到一家十分干凈的小飯店落座后,梁石才把那其余的2個人介紹給肖遠航,分局團委副書記張國良,也就是肖遠航的前任團委書記劉曉紅的丈夫,直到這時才見到了他的真面目,2人分別與肖遠航握手寒喧,十分的客氣。
這家小飯店不大,只有四張桌,特別是十分的干凈整潔,看到店老板十分熱情的招呼梁石等人,肖遠航就明白他們是這里的常客,梁石張羅著讓肖遠航點菜,肖遠航笑著說:“梁書記,我對這里不熟,您就代勞吧,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千萬別客氣。”
老板在一旁聽到肖遠航這么說,心里就明白是他請客,急忙湊上前說:“我們今天進了一些狍子肉,很新鮮,可以和榆黃蘑一起炒,狍子肉可不是總有的,每年也就是這個時候能吃到,來一盤吧,很好吃的。”
還沒等肖遠航說話,梁石問道:“狍子肉多少錢一盤?”
老板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會兒才說:“不貴,不貴,才25塊錢一盤,這可是今年我第一次進狍子肉啊!”
“什么,25塊錢還不貴?我們就是要一只香酥雞也不過16塊錢,你砸我們是不?”梁石十分不滿的對老板說道。
老板急忙解釋說:“哪能呢,你們常來吃飯還不知道么,那次我給你們不是最優惠的價格,現在狍子肉一斤進價就30元錢,我們飯店的盤大,炒一盤菜我們放7兩狍子肉,就是21塊錢,再加上榆黃蘑和油鹽醬醋的,我根本不掙什么錢了!”
“老板,那就來一盤!”見梁石的臉色有些尷尬,肖遠航急忙說道,然后接著說:“老板,你家有啥特色菜給再看著給我做幾個。”
見老板點頭答應下來,這才對梁石說:“梁書記,看看大家都喜歡吃什么再點幾個,跟我就不用客氣,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吃咱們就得吃好。”
梁石這時的臉色已經恢復了過來,肖遠航幫他解了圍,他覺得肖遠航很懂事我,臉上露出笑容的點了點頭,和手下的4個人商量了一下,又要了3個大家喜歡的菜,湊夠了8個菜,老板拿著菜單高興的回后廚安排炒菜去了。
菜很快的一盤一盤上來了,小飯店沒什么好酒,肖遠航看了一會兒才選了飯店里價格最高的綿竹大曲,這個時代講究的是川酒云煙,綿竹大曲正好是四川產的,在這樣的小飯店吃飯,喝這酒一點也不掉份兒。
分局團委的5個人,除了青工部長黃亞楠是女同志不吸煙外,其余4個人都吸煙,肖遠航從背包里拿出5盒紅塔山煙一人分了1盒,黃亞楠見狀急忙擺手說不會吸煙,肖遠航一笑說:“黃部長,你不會吸沒關系,可以拿回去給你家那口子啊!”黃亞楠已經結婚三年了,女兒都兩歲了,丈夫是分局工會的辦公室副主任,也是一個煙民,見肖遠航這么說,笑著了一聲謝謝,就把煙收了起來。
酒桌上的氛圍很好,第一瓶綿竹大曲喝下去之后,氣氛就熱烈了起來,一直喝到晚上8點多,喝掉3瓶綿竹大曲后,大家才心滿意足的結束了今天的晚宴。這個時候晚上也沒有什么娛樂的項目,除了舞廳就是錄像廳,而這個時間舞廳和錄像廳也都過了半場了,5人把肖遠航送到鐵路招待所后,各自散去。
肖遠航在吧臺前問了一下,鐵路招待所根本沒有帶洗澡衛生間的房間,喝了酒洗個澡睡一覺能很舒服,于是返身走出了招待所,決定找一家賓館住。在一家小商店買了一盒煙順便一打聽,店主告訴他向西走不到200米有一家郵政賓館,原來是郵政招待所,被一個老板承包后改成了郵政賓館。
肖遠航謝過了店主,出了門向西走去,走到一個胡同口前時,突然從里面竄出來一個年青的女子,把他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又從胡同里追出來一個男子,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胳膊,大聲道:“我看你往那跑!”
女子一邊急急的想甩脫男子,一邊大聲說:“放開我,放開我!你在不放開我就喊了!”
“你喊吧,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幫你的!”男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開始時天比較黑,肖遠航也沒太注意,聽到女人的說話聲音有點熟悉,這才仔細看了一眼她,頓時就是大吃一驚,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年輕女人竟然是魏微的姐姐魏珊!
“大姐,你怎么在這兒,他是誰?”肖遠航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揪住了中年男子的衣領,轉頭向魏微大聲問道。這時他才聞到中年男子和魏珊都是滿身的酒氣。
魏珊醉眼朦朧的一看是肖遠航,十分的高興,大聲說:“我不認識他,他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