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航說:“宋教授您好,給您添麻煩了!”
宋逸銘教授顯然不是多話之人,點了點頭說:“誰是病人,相關的病歷帶來了嗎?”
肖遠航把父親肖啟良讓到了前面,說:“宋教授,我爸肝硬化好幾年了,您看,這是古河鐵路醫院的病歷。”
“古河?”宋教授顯然不知道古河是什么地方,接過病歷翻看了一下,然后向肖啟良詢問了一些情況,肖啟良都是一一的回答。
宋逸銘沉呻了一下說:“從病歷上屬于肝硬化中期,也就是失代償期B級,一會兒還要進行一下全面的檢查,不過,B級的治療難度是比較大的,醫藥費也比較昂貴的,你們要有個心里準備。”
肖遠航說:“宋教授,醫藥費不是問題,只要能把我爸這個病控制住,進口藥和特效藥您盡管用。”
宋逸銘詫異的望了肖遠航一眼,點點頭說:“既然你這么說,那就好辦了,如果你父親這個病我控制不住,全國就再沒有人能控制住了!”
看得出宋逸銘教授很是自負!但他有自負的資本,做為全國最權威的肝病醫院著名教授,他接觸到的肝病病人多了去了,比肖啟良更嚴重的肝病他接觸也不下幾千例,像肖啟良這樣B級的肝硬化,對他來說是稀松平常,只要家屬肯花錢,控制病情還是不在話下的。
宋逸銘刷刷開了一大堆單子,然后遞給肖遠航說:“你先去一樓交一下檢查費和住院押金,等檢查結果出來再決定如何治療。”
肖遠航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就遞給了汪大海,汪大海和小亮等4人就下樓去交錢了。半個小時后,汪大海拿著單子回來了。宋逸銘接過單子見都交完錢了,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鈕,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掛的中年女醫生敲門走了進來。
宋逸銘把單子遞給她說:“小杜,你帶著他去做一下各項檢查,并安排一下病房,等檢查結果出來了過來找我。”
宋教授很忙,不可能親自陪著肖啟良去做各項檢查,盡管衛生局長的公子白雪峰親自找上門的,但能讓自己的助理親自帶著病人去檢查已經是很大的面子了,如果是平常熟人找到他,頂多在各項檢查結果出來之后,他給綜合診斷一下病情,及治療程序。
事情到了這里,白雪峰也知道宋逸銘這是在送客了,于是說:“謝謝宋叔,我們就下去做檢查了。”
跟著杜助理往樓下走,肖遠航問道:“杜大夫,這些檢查多長時間能做完?”
杜大夫說:“快的話也得一上午!”
杜大夫也不是一個多話之人,她說的一上午是有她出面的情況下,如果是患者自己去做各項檢查,你就排隊去吧,一天能檢查完就不錯了!
到了一樓,肖遠航對徐文業說:“小五哥,你們就不用陪著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再說。”
徐文業也知這么多人忽忽啦啦的陪著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點點頭說:“好的,我和小白他們下午再過來。”
正如杜大夫說的,有她領著到各科檢查根本沒用排隊,這些檢查全做完了都11點多了,四、五項化驗的結果還要等下午2點以后才能出來。按著慣例,宋教授讓安排的人一般都是安排單人的貴賓病房,杜大夫就直接把肖啟良安排進了貴賓病房,這正合肖遠航的意。
將父親肖啟良在病房中安頓好,肖遠航一行人就被護士給趕了出來,肝病醫院就是這個規矩,就算是副院長介紹進來的病人,除了需要陪護的危重病人外,不是探視時間,其它人一律不得進入。肖遠航跟護士長說明了家是外地的情況,再加上有宋院長的關系,護士長才同意每天下午2點-5點可以探視,不然,一周只允許探視兩次。
下午肖遠航一行人來到肖啟良的病房,各項檢查結果已經都出來了,宋教授也來到了病房,看過各項檢查結果后,對肖遠航說:“整體看你父親的病情還是比較樂觀的,雖然是失代償期B級,但由于是單純的肝炎病毒引發的肝硬化,而且還沒有出現靜脈曲張和肝腹水的情況,治療和控制上就相對容易,這樣吧,先住院治療一個月,如果控制住不發展了,出院回家吃藥就行了,然后定期過來檢查,一年或兩年檢查一次就可以。”
聽了宋教授的話肖遠航的心里很高興,只要能把病情控制住,不做或延緩做肝移植手術的時間,就比什么都強。白淑賢聽了之后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大夫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那證明他對于控制肖啟良的病情有把握。
既然是全國最權威的肝病醫院,又是全國最權威的肝病專家,這個結果無疑是最好的結果了!
肖遠航想給宋教授塞紅包,不過一直沒有機會。晚上回到賓館,他把包好的一千塊錢紅包交給白雪峰轉交,開始白雪峰說什么也不拿,說一切他都會安排的。后來還是徐文業說了話他才接了過去,人家出面給聯系專家已經夠意思了,人情不能還讓人家搭,這不是肖遠航的性格。
吃過晚飯,徐文業和常建華到肖遠航的房間和他商量了一陣子瓊海地產的事情,然后連夜開車回了京城。正好魏微也要去京城看看總店的情況,肖遠航就讓她搭徐文業的車一起去,雖然魏微與白淑賢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她的乖巧可愛贏利了肖母的極大好感。
肖遠航在津門陪了母親三天,然后在這家賓館包了兩個房間,一間給母親住,母親每天下午2點到5點去病房看望父親,其余的時間就住賓館。另一間把汪大海手下的兩個小兄弟留下了,結母親跑腿什么的,并給母親留下一筆錢,告訴她給父親治病別怕花錢,把病治好比什么都強。
安頓好一切,肖遠航和汪大海、小亮才登上了返程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