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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恩端著白釉瓷茶杯,微微頜首:“我知道。坐到他這個位置上的人,如果不心狠手辣,早就變成野外沒有墳墓的尸骨了。可惜,連他身邊還有哪些護衛都不清楚,要不然……”
語氣溫和平淡,但雷歐卻覺得森然冰冷,自己這位雇主是那種冷靜到可怕的魔法師,如果他現在就清楚伊萬諾夫斯基身邊究竟有幾位強力的護衛,肯定會立刻分析他們的防御漏洞、心理盲點,以及計劃完成的可能性和風險性,爭取最短時間內清除隱患。
“我幫伊萬諾夫斯基做事的時候,他明面上跟著的只有一位大騎士或中階魔法師,但暗中肯定還有隱藏。好幾次競爭對手派出的刺客連他的身邊都沒到達,就莫名其妙死亡在了房屋外。也有一次來刺殺的是位血脈能力善于隱藏的二級騎士,偷襲重傷了保護他的大騎士,可眼見就要得手,一片漆黑之后,這位刺客已經倒地死亡,凝固在臉上的表情充滿驚恐。”雷歐將自己知道的伊萬諾夫斯基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講述了出來。
路西恩臉上掛著微笑道:“我剛才召喚了‘隱形仆役’遠遠跟著,但差點被發現。好在也確認了伊萬諾夫斯基的房間周圍布置有類似‘識破隱形’和‘回避偵測’等隱蔽魔法效果,很難窺探,所以想要除掉他,就不能在他預定的地方刺殺他,而是讓他跟著我們的節奏走。”
“老爺。”雷歐遲疑地說道“如果您給我一件中階的魔法物品,我會找機會和伊萬諾夫斯基同歸于盡的。”
在他看來,那些刺客不能殺掉伊萬諾夫斯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舍不得自己的生命,要是連自己的命都不管了,那完全可能在被大騎士、中階魔法師殺死前搶先一步干掉伊萬諾夫斯基。
路西恩環視了房屋一圈:“暫時沒有必要,你先休息吧。”
目前自己最大的優勢就在于伊萬諾夫斯基并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他不管是派人刺殺還是用其他手段都很可能判斷出錯。而這樣的出錯就是自己的機會,可以分開蠶食他的手下。當然如果他沒有殺人滅口的心思,那就是最好的結果,因此沒必要派雷歐去做人體炸堊彈引起伊萬諾夫斯基的警覺,讓他全力對付自己。
司忖,路西恩暗中布置了一個魔法議會獨有的隱蔽魔法陣。它不阻止別人的窺探唯一的效果就是提高魔法陣操縱者精神力場的感應程度,讓其能夠察覺到極其微小又異常收斂的魔法波動一那是正常情況下以目前等級根本無法感應到的。
月光柔美靜謐,路西恩背靠沙發,閉上雙眼,似乎是在賞月的過程中進入了睡眠。
夜色漸深,一片安靜,路西恩忽然感覺到了微小的魔法波動產生。
它幾乎與黑暗中的微風融為了一體,若不是提前布置了魔法陣,路西恩根本發現不了。
魔法波動緩慢近乎平息但卻一直掛在半空,像是鏡子般照射著路西恩,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而路西恩則偶爾扭動身體,仿佛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
這樣“和諧”的場面一直持續到了天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烏拉爾城,“綠藤”高級旅店。
將帶來的貨物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處理了大半又補充了很多鐵器后,別爾夫顯得很悠閑。
用過早餐的他一直坐在旅館大廳角落里一邊喝著烈酒一邊無所事事地打量著來來往往的客人,并小聲地與另外一個酒鬼品頭論足,粹斷對方的身份、地位、愛好和性格等。
“父親,你怎么一大早就在喝酒?”穿著白色毛皮大衣的列娜昨晚接受了伊戈爾的道歉,與他和好了,今天正準備與其一起去市場區、鐵匠區等地方游玩可卻意外發現自己的父親一大早就變得醉醺醺,因此有點生氣地質問。
別爾夫打了個酒嗝,酒氣熏人地笑道:“小列娜,明天就要離開烏拉爾城回家了讓我好好喝一天吧,而且我喝得越多越有精神。”下一站就是這個商隊的終點基諾夫行省的首府。
“父親,你已經喝了兩天了!”列娜皺眉道,“那你承諾從烏拉爾城到家里的旅途中一滴酒也不能喝!”
別爾夫哈哈笑道:“小列娜,你可不要以為我醉了就會胡亂答應,早餐酒、午餐酒和晚餐酒還是要喝的。”
剛剛說完,他猛地站起身來,有些搖晃地道:“彼得先生,歡迎回來,我還以為你會留在卡莉蓮娜男爵夫人那里的。”
他語氣曖昧,完全不像一個老頭。
此時,路西恩正帶著雷歐從旅館大門進來,金發燦爛,精神抖擻用過早餐后,明顯冷淡下來的卡莉蓮娜就派馬車夫送路西恩回到了烏拉爾城,這正符合路西恩的心思,不過并沒有因此而放松戒備。
“彼得先生,早上好。”列娜很開心地道,她一直認為彼得先生是位正經的伸士。
路西恩看著她和伊戈爾微笑道:“列娜小堊姐,早上好。你們似乎和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明顯的打趣話語讓列娜臉色羞紅,伊戈爾這位很不喜歡路西恩的年輕男士也略微含羞地撓了撓后腦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還好旁邊有位醉鬼岔開了話題,別爾夫拍了拍路西恩的肩膀,安慰道:“彼得先生,不要沮喪,你其實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嗝,卡莉蓮娜夫人大概只喜歡正統的沙赫蘭男人,那種高大雄壯粗魯的。”即便路西恩經過偽裝高了幾公分,可與沙赫蘭帝國大部分男人相比,還是矮了一個頭,身材雄壯方面更是相差甚遠。
隨著別爾夫的打岔,尷尬的氣氛很快消除。
伊戈爾與心上人和好后,心情不錯,忽然想起一事:“對了,彼得先生,你快回房看看你的行李!昨晚,我太高興,有點睡不著,結果聽到隔壁你的房間有輕微的響聲傳出又很快消失,不知道是我的幻覺還是有老鼠或者小偷等……”。
路西恩側頭與雷歐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同樣的凝重,然后平靜地笑道:“謝謝你的提醒,伊戈爾。我馬上回房看看。”
房間內,路西恩仔細檢查了自己在隱蔽處留下的魔法印記和茶杯、水壺等物品,略微疑惑地對雷歐道:“沒有布置魔法陷阱,也沒有下毒,難道真的是老鼠?”
路西恩話里的魔法陷阱不再是指學徒級的簡易魔法陣,而是回歸了陷阱的本義。
“老爺,應該沒那么巧合。”雷歐對伊萬諾夫斯基的狠辣心有余悸。
路西恩一邊點頭,一邊再次環視整個房間,一件件物品的檢查。
被自己打開的行李箱,“換洗,的衣服,搜集的民俗音樂手稿,路上零零碎碎買來作為旅行紀念的特殊物品……
當路西恩的精神力集中在一個五彩斑斕的套娃上時,終于感覺到了里面蘊含的微弱惡毒氣息,它將那個套娃夸張的滑稽臉蛋襯托得有點陰森恐怖。
“詛咒?”最近一年都在補習這方面知識的路西恩敏銳地判斷。
雷歐順著路西恩的目光看向那個套娃:“老爺,它有問題嗎?該怎么做?”
路西恩沉吟了幾分鐘,微笑道:“做一個貴族該做的事情!”
胸口“日之冕”護符激發,神圣浩瀚的防死結界護住了路西恩的身體。
然后,路西恩拿起套娃,與平常一樣旋轉打開。
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當第四層一個老婆婆夸張頭像出現時,無數道肉眼無法看見卻在防死結界神圣光芒映照下畢露無遺的黑色蟲豸似氣體快速向著路西恩身上籠罩而來。
可惜,它們無法穿過防死待界,一道道消失在了其中。
看見防死結界黯淡得快要消失,路西恩“憤怒地咆哮”:“有魔法師要暗殺我!帝國內竟然還有魔法師敢做出這種事情!幸虧我有主的庇佑,有主的恩賜!”
一邊“無法控制情緒地咆哮,”路西恩一邊讓雷歐用衣服包裹住套娃,然后在別爾夫等人驚愕的目光中,帶著雷歐直接走向附近的教堂!
教堂隱蔽房間內。
“主教大人,我想你已經檢查出了套娃上面還未消失的魔法氣息,而且也確認了我身上防死結界的情況。”路西恩依然“保持”憤怒情緒地對一位烏拉爾城主教道。
這位主教仿佛一頭套著白色長袍的熊,身高體壯,渾身毛發濃密,他安撫地道:“是的,彼得先生,我已經確認了魔法氣息和你身上防死結界受損的程度。”
路西恩“情緒不穩”地道:“那主教大人你還有什么疑問嗎?為什么不去追拿那該死的魔法師?如果不是我及時察覺,激發了主恩賜給我的護符,我恐怕已經成為邪惡魔法師手下的犧牲品!難道教會就任憑魔法師在帝國內為所欲為?”
說完,路西恩還故意將日之冕拿出來晃了晃。只要不直接仔細檢查,目前只解開了兩層封印的它完全是五級神術物品。
“彼得先生,你的憤怒我能夠理解,可是我們還需要調查,畢竟暫時還沒有那位魔法師的情報。”主教和藹地說著。
路西恩嚴肅起來:“主教大人,我想我知道兇手是誰!是伊萬諾夫斯基,是卡莉蓮娜!他們為了謀奪伯爵的財產才暗中請魔法師害我!”
接著路西恩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可是,彼得先生,卡莉蓮娜男爵夫人和伊萬諾夫斯基先生所做的是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他們只是提前知道消息,提前準備,沒有違背任何法律,不管是帝國的,還是教會的,有什么必要殺人滅。?涅夫斯基大人也知道這件事情啊。”主教搖了搖頭,下意識維護烏拉爾城的貴族之花,覺得路西恩被刺殺后有點精神過敏,“當然,感謝你提供線索,我們會調查他們的。”
路西恩狀似不能接受地一直指責兇手是伊萬諾夫斯基,直到半個多小時后,他的情緒才穩定下來,離開了教堂。
雷歐緊跟在路西恩身后,低聲道:“老爺,你為什么不直接指出伊萬諾夫斯基是大走私犯?”
“除非你直接指證,他們才有可能相信這位背景深厚的商人有問題,而那樣會暴露我的真實身份。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就行了,接下來就看伊萬諾夫斯基怎么做。”路西恩微微瞇了瞇眼睛。
剛回到旅館,路西恩看到一位派頭不小的中年伸士在等待著自己。
“彼得先生,維特伯爵聽說有位弗拉基米爾家族的杰出年輕人到了烏拉爾城,因此想請你去城堡見面聊聊。”這位中年伸士禮貌地笑道。
路西恩略微愕然,計劃沒有變化快,本來預定的對付伊萬諾夫斯基的安排似乎要被維特伯爵的邀請破壞了。([本文字由沙克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