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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這時王離點了點頭:“表面上江湖一切回歸到了大明建立之前的狀況,可是實際上朝廷對江湖的管理換了一種方式。”
“錦衣衛并不直接參與管理江湖,更多是監控,除了出了造反謀逆又或其他大堊事,并不會理會江湖事,朝廷對江湖的管理實際上是交給了武當和少林,由武當和少林暗中主導。”
“而武當和少林在成祖靖難之役出了大力,有著大功,又要代為主導暗中管理江湖,所以朝廷待少林和武當極厚這正是權力與義務對等……”。
“正是如此,如今的江湖格局,實是當年姚廣孝所主導當時江湖形勢建立,百年下來,江湖格局都未有太大變化。”
沖虛微微點頭:“王掌門,事情大休就是這般,我先前曾與掌門說掌門想要重回一流門派的門墻,以掌門的武功和手段問題不大,可是有一大難點,這個難點關鍵就在于朝廷。”
“不過這個難點,沖虛卻可與掌門指點一二,如今衡山城內就有朝廷一位大人物,乃是主導江湖事的錦衣衛同知萬歸宿萬大人,掌門若是有心,不妨去結交一二。”
“大人物?”聽著沖虛的話,王離隨即了然,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是何等盛事,江湖上大半武人都前來捧場。
叫的出名號的江湖人就有六百多,而其門下弟子之流就更多,此等規模比之笑傲一書中令狐沖北上去救任盈盈的人馬數量和力量都龐大。
這樣一股龐大力量匯集在衡山,萬一一個不好就可能鬧出大亂子,所以朝廷不會對此不顧,必定有派出足夠力量過來,只是暗中監控,以應不策,如此有個大人物在此也是正常。
“多謝道長指點。”
王離心中冷笑,沖虛給出的所謂指點,想要達到武當和少林幾乎不可能,不過是一個錦衣衛同知而已,充其量結交了只給些官面上的照顧,而且主動貼上去,那等求人,人家還未必應。
想如今江湖格局穩定了一百多年,這樣的格局對于朝廷、管理江湖的錦衣衛、少林武當絕對是各自有利才可穩定維持,想要打破,哪有那般簡單,僅僅靠結交一個錦衣衛同知?
如此當真是有“一點”難度,而很顯然,武當和少林身為棋盤上兩大棋手,會否允許棋盤上出現第三個棋手,與他們分享利益呢?
王離以站在人性的角度來分析,是不可能的,沖虛或許個人愿意,但是很遺憾,他是:派掌門,自有一派掌門的取舍,他要為整個武當負責。
王離先前以事關武當正教第一流門派的名譽將他裹挾上了馬車,之所以能成功,很顯然他個人或許不計名利,可是卻是要為武當名利所累,身為掌門還是為門派負責的。
所以,這不過是沖虛給出的一個畫餅,或許他能夠借此接觸朝廷,為門派爭得一定好處,可是想要達到武當和少林的地步,有那樣的可能么?
王離心底就否定了,不過冷笑歸冷笑,他卻并未當面拒絕,至于日后行事,到如今明了了朝廷和江湖的整個局勢,他心中已經完全有了譜。
“不用,先前老道就說過,此是回報掌門的指點,關于這位萬大人,老道還可以與掌門一件信物,掌門以此聯系衡山本地的錦衣衛定可尋到這位萬大人。”
王離笑著將信物接下,然后馬車一路行到劉正風宅院。
“王兄,這幾位是?”宅院中,王離讓林平之去請了劉正風,劉正風微微打量了沖虛等三人,眼中并無任何歧視衣著之意,微微打量,他猛的一驚:“沖虛道長。”
“哈哈,不錯,正是武當沖虛道長,今日在衡山偶遇沖虛道長,道長聽聞了嵩山派的惡事,知曉我正教中有如此敗類,所以過來與我等主持公道。”
“太好了。”劉正風大喜道:“道長,有道長加入,為我們主持公道,那我們對付嵩山左冷禪就更有把握了。”
見劉正風如此,沖虛道長看著王離,心下苦笑,現在是一腳下去越陷越深了,不過此事做下來倒也對武當大有好處,卻也是可為,唯一不爽的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罷了。
武當沖虛道長的到來,引得劉府中江湖群豪振奮不已,信心大增,江湖之中,少林武當兩派就堪比日月神教這等龐然大物,如今武當派掌門都來了,對付個嵩山如何能不勝?
往后接連數日,越來越多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幫主之流到達衡山,王離只叫劉正風將但凡涉及嵩山滅門大仇的人都請來,匯集的勢力卻是越來越大。
不久又有恒山、泰山兩派到達衡山,早早也被衡山弟子接過來,恒山倒是無妨,泰山派內卻有左冷禪的人。
王離叫丁勉和陸柏直接去指認,將這些釘子各自摘出來審問,然后看押起來留待日后處置,隨著時間的推移,金盆洗手大會卻是越來越近了。
衡山城外山中,令狐沖一行人踏著難行的山間小路蜿蜒而行,起伏不平的山路,昨日又下過一場雨導致路上泥濘不堪格外難行。
不過眾人都有武功在身,又是華山弟子,五岳之中華山以險峻著稱,比這更難行十倍的道路他們走起來都輕便無比,這些路卻算不得什么了。
“二師兄,師傅不是要來衡山參加金盆洗手大會么,今日不知怎么突然讓我們離開衡山城,我們不去參加劉師叔的大會了么。”
華山諸弟子之中,若論起武功無疑是令狐沖第一,而若論見識還得看勞德諾,眾人行走在山間,難免有些議論,談起今天早上的事,眾人都是疑惑不已。
“師傅讓我們離開自有師傅的道理,問那么多做什么。”
勞德諾看著兩邊無比繁茂的樹叢,心中卻道這岳不群當真是老奸巨猾。
以他看來,華山劍宗挑釁嵩山,左盟主威震江湖,多少年未遭挑釁華山劍宗膽敢如此,他必定要發雷霆之怒,否則嵩山威名豈不是要大受影響?
這衡山只怕不久后就必定有一場大戰,而個中勝負卻是不大好說華山劍宗膽敢挑釁定是有著依仗。
王離的武功深不可測,極有可能還要在左盟主之上,而他身后更有一位師叔,極可能是昔日那位以獨孤九劍縱橫江湖的風清揚,另外劍宗出山的封不平等人實力也是不弱。
在高手方面,華山劍宗確實是有底氣,尤其是獨孤九劍這種武學的存在,竟能讓原本武功平平的林平之隨手一劍殺死那么多嵩山弟子華山劍宗以弱敵強以少敵多并無不可能。
可是嵩山派左盟主的武功也是江湖頂尖派內高手更是極多,加上嵩山是五岳劍派朕盟之首,五岳盟旗所至,更是有五岳劍派各路高手加入,尊力顯然更大。
岳不群在這時將弟子撤出衡山做什么,劍宗是他的敵人,嵩山派也是他的敵人,分明是不卷入這個漩渦坐山觀虎斗,待來日雙方分出勝負再作決斷。
嵩山與華山劍宗一戰,失敗者固然可能灰飛煙滅但是勝利者恐怕也有大損失,這對他都極有好處,而若是兩敗俱傷,那顯然是更好,他卻是打的好主意。
行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眾人一路翻過這座山,往下看時,遠處有著一處廢棄的廟宇,看癟宇內雜草叢生,墻體上斑駁青苔,廟宇顯是廢棄許久。
“大師兄,師傅就在這廟宇中等著咱們。”
令狐沖微微點頭,引著一眾師弟和小師妹直走進廟門,看這廟門陳舊不堪,一進廟宇內部卻是情況一變,廟宇內不少地方都被仔細清理過。
這時只見廟宇中間的一處青石上,一位身著青衫的書生正經危坐,一位看似三十余許的美婦站在他的身旁,左右還有:些隨行其他尋常男女弟子。
“拜見師傅師娘。”令狐沖等人一進廟中小院就徑自拜倒,先行一禮。
“哈哈哈哈!”就在這時,山間不知自哪里傳來一陣張狂的笑聲,聲音縈蕩在廟宇之中,只震的年久失修的廟宇接連掉下幾片瓦片,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岳不群猛的站起身來:“不知是哪位朋友,還請出來一見。”
他的聲音比之那張狂的笑聲小的多,卻是格外有穿透力,竟是直接朝著聲音的來源而去,瞬息之間,對方笑意止息,片刻間三個青衫道裝的人直自一處樹梢躍下,輕輕落在破廟門前。
“二十五年不見,岳師兄的紫霞神功是越發精進,只是膽子卻越發越小,卻是如個老鼠般,只聽著我掌門師兄的威名連衡山都不敢進了。”
“二十五年前我們回到華山時,你不是很張狂的將我們趕下華山嗎,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氣宗也有今日。”
只看為首的道人按劍往廟內行來,行走之間自有一番威勢,焦黃面皮上一雙眼睛格外凌厲,令狐沖等一干華山弟子急忙站到岳不群身前,各自出劍,目光緊緊盯著他。
“封不平,你以為我是怕了你們,只是你們自找死路,我華山派不想摻合其中罷了。”岳不群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回道。
“哈哈,自尋死路,你岳不群不過井底之蛙,今日你選擇了離開衡山城,只叫我掌門師兄再次低看了你一眼,來日你定有后悔之日,我也不與你計較這些。”
封不平冷笑道:“我今日此來,只是來瞧瞧當年將我們趕下華山的岳師兄是否真如氣宗所言,專心氣宗修煉時間越長就越厲害,到后面能將我們劍家遠遠甩開。”
“廢話少說,拔出你的劍來,否則今日……”封不平掃視左右華山弟子:“否則今日你門下弟子無一人可以生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