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1個多小時,胖子帶著大包小行李一大堆東西去而復返。
敲門進屋,這廝也不再客氣,直奔廚房,并嚷著讓葉瀅為他準備好高壓鍋。胖子拿出了剛剛購買的一個特大藥罐,自顧著放入草藥、清水開始煎藥了。大約10分鐘,藥罐水沸,胖子又將藥倒入葉瀅準備的高壓鍋中,強熬了15分鐘,胖子準時打開鍋蓋,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飄滿屋子。
聞到這股藥香,葉瀅精神一振,她隱隱感覺這藥香沁人心肺,蘊含著一種神奇的力量,似乎某種奇跡即將發生。她看著胖子專注的樣子,心底油然對胖子的質疑也減淡了許多。
胖子拿出銀針,用酒精認真地消毒,待藥液冷卻后,將婉兒抱到沙發上,讓她平躺下,便卷起她那條殘疾腿的褲腳,輕聲對她道:“叔叔施針時,可能有一點點疼痛,不過,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下,你能承受嗎?”
婉兒堅定地點點頭。于是,胖子先輕輕地用注射針管將生長液注入她腿部的患處,然后,又拿出銀針,默默運起泰始功幫助婉兒梳理起經脈來。胖子的右手靈動地用銀針在婉兒的患處竄動著,泰始功法也隨著銀針在婉兒的患處進進出出,刺激著生長液修補腿筋。
胖子默默地運轉功法,通過功法在婉兒患處的進出,胖子感覺到功法變得明顯活躍,似乎自己修煉的第一層功法隱隱有突破之勢。胖子很是奇怪,自己每天苦修苦練無法突破,這下為人看病倒是要突破了,實在是人品好有好報啊。于是,胖子加大了功法的運轉強度,胖子明顯感到體內產出一股實質性的氣流,自己的神識竟然能隨著這股氣流奔走,他閉上雙眼,驀然竟看到了婉兒腿部殘缺的腿筋,只見腿筋原來斷處接上的部分,有細胞已經壞死的,此時卻正被生長液包裹著,以看得見的速度慢慢開始重新生長。腿傷周圍的陰寒之氣逐步土崩瓦解,就像是經歷了一個漫長的冬季,迎來春天,萬物復蘇,又煥發了生機,看來不用太長時間,婉兒就能就能健康如初了,胖子頓時充滿了自信。
婉兒初始看到胖子拿著細長的銀針扎自己有些害怕,可銀針入腿并不疼痛,似乎還伴隨著一股股熱流,讓自己殘疾的腿部竟然產生十分舒坦的感覺。自從腿部受傷后,婉兒每天被疼痛纏繞,她常常在夢中就筋疼醒,只是婉兒非常懂事,自己能忍受的,絕對不吭聲,她絕不想給已經非常痛苦的母親再雪上加霜。這種舒坦的感覺仿佛離開婉兒已經很久很久了,婉兒極力用心去享受著,她此時的盼望竟然是胖子手中的銀針在自己的腿上永不停歇。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胖子用神識探到生長液已經被腿筋吸收殆盡,便停止了泰始功的運轉。婉兒伸了一個懶身,也從陶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葉瀅急切地問婉兒:“你感覺怎樣?”
婉兒想了想,用稚嫩的童音答道:“叔叔扎針扎得婉兒好舒服,婉兒還想再扎一會!”
葉瀅哭笑不得,用溫柔的語調,引導婉兒:“你覺得你的腿是不是輕松點了?”
“輕松多了!”婉兒馬上回答道。
“那你站起來試試!”葉瀅繼續提出要求。
于是,婉兒從沙發上慢慢站起,似乎很小心,腳落地很輕松。腿雖然還不能伸直,但她能穩穩站在地上了。婉兒沒有用拐杖,慢慢挪動起步伐,向前慢慢地一步、二步、再一步.....她自己都吃了一驚,竟然能不用拐杖邁開雙腿走路了,雖然腿還有些瘸,但原本腳一落地便疼痛的感覺一點沒有了。婉兒激動得眼淚奪眶而出,她撲入葉瀅懷里喃喃地道:“媽媽,我能自己走路了呀!”
葉瀅摘下自己的黑框眼鏡,使勁揉了揉發澀的雙眼,她一時不相信眼前的奇跡。她經歷的痛苦實在太多了,突然的喜悅竟讓她有些發懵!
胖子是第一次運用泰始功為人治病,沒想到成效這么顯著。他看到這母女相擁喜極而泣的感人場景,也禁不住眼眶有些濕潤。
葉瀅慢慢恢復了平靜,她用充滿感激地眼神凝視著胖子道:“沒想到陳先生您果然有一手,能治好婉兒的病,您需要什么盡管開口,我傾家蕩產也會幫你辦到。我還想問,婉兒完全恢復還需要治療幾次,需要多長時間!”
胖子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的腦門,對葉瀅說:“可能還得需要治療一段時間,具體次數,時間的長短要根據治療的效果確定。不瞞你講,我不太出手給別人看病,治療這種疾病也是第一次,所以具體什么時候完全康復,我心中也沒個數,但我確定肯定能將婉兒徹底治愈,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葉瀅忙問胖子:“以后婉兒幾天治療一次,下一步用什么治療方案?”
胖子這時猛然想起自己再過兩天假期就滿,人就不在澎城了,可婉兒的治療卻還要延續,這可是個大問題,因為要保障婉兒腿筋的治療效果,最好是每天都能給婉兒治療一次,可自己不可能每天跑來,婉兒也不方便天天跑去,這倒是一個問題。
胖子考慮再三,向葉瀅說明自己目前在S市工作,過兩天就要回去,這次回來主要是辦理相關調動手續,并為父母買套好房子。他希望這次回S市能將婉兒帶過去,因為婉兒需要天天治療,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治療的效果。
葉瀅毫不猶豫地答應胖子,對胖子說:“我們母女都跟你去S市,在那里我們可以臨時租套住房,你只有每天抽空過來一趟,幫助婉兒治療,生活上的事不要你管,我們可以自理。”
胖子疑問道:“那你的工作怎么辦?”
葉瀅一改溫諾的語調,堅定地說道:“我去請長假,不行就辭掉,婉兒的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