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萬字了,先祭奠一下過去的一百今日夜,再期望一下未來的一百今日夜。)
邵友來憤憤不平地說:“那也是詩詩把持得住,按這家伙的禽獸性格早下手了。”
金澤滔卻搖頭:“那是你對連正有成見,周連正不是這種人,哎,我說,劉詩詩好象跟你也非親非故的,你這么上心干么?”
在商場打滾了不短時間,邵友來也練就了一張鋼鐵臉皮,此時也難得地紅了老臉。
金澤滔拍拍腦袋:“真是遲鈍,難怪羅立茂老在我耳邊嘮叨你跟詩詩怎么怎么樣,我還沒當回事,警告你哦,要來就來真的,詩詩姑娘可經不得折騰。”
邵友來怒視著旁邊正擠眉弄眼賊笑的羅立茂,說:“老羅,打小報告可不是好習慣,我們正考慮年終分紅方案,看起來某人生活愉快,精神愉悅,不需要再享受改革開放帶來的豐碩成果了。”
羅立茂立馬收了嘻笑,一個虎躍縱了過去,緊緊抓著邵友來的小腿,哭喪著臉說:“邵總,邵爺,千萬不能啊,我正盼著這錢呢,娃娃還沒落地,就被扣克了奶粉錢,不人道啊!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就看在孩子他娘大著肚子份上,饒了我這回吧。”
邵友來哭笑不得,這都什么人啊。經過羅立茂艱苦卓絕的奮斗,最近劉美麗肚子終于有動靜了,老娘為此請了道士辦了三天法事,感榭列祖列宗幫忙,讓羅家有后了。
盡管羅立茂死不承認外人幫忙才讓劉美麗懷上的,但還得感榭祖宗幫忙,為了養胎,老娘甚至要劉美麗現在就請產假,劉美麗看著干癟癟的肚皮,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最后還是金澤滔出了個主意,讓劉美麗停薪留職吧,待婁了孩子就直接到東源集團上班,再讓老娘掛董事,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羅立茂和邵友來打鬧了一會,周連正到了,后面還跟著紅著眼睛的馬湘如,邵友來有些冷淡地和周連正打了聲招呼,對他后面的馬湘如卻是正眼都沒看。
這兩人大約真有心事,也沒在意旁人的眼色,馬湘如臉色灰敗,精神恍惚,說話也顛三倒四,仍是由周連正訴說,原來馬湘如有個親妹,剛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正待業在家,最近處了個朋友,好幾天都沒回家了,家里人尋遍了縣城的大街小巷,都不見蹤影。
跟派出所報案,說還沒到失蹤的時間,再說,對這種找人的案子,派出所不太愛理會,上次在海鮮碼頭見識了金澤滔跟公安局長柳鑫的關系,馬湘如就尋思托金澤滔向局長求個情,請公安幫忙找找。
金澤滔有些詫異:“你妹妹不是處了個男朋友嗎?不要跟我說你們都不知道這人是誰?”
馬湘如低聲哭泣:“我們只是聽說小妹處了個朋友,問她自己吱吱唔唔不愿意說,也從來沒有帶回家過。”
金澤滔忽然想到了老姑,不會是跟人私奔了吧?如果真是一聲不吭跟人浪跡天涯,那真的希望渺茫。
金澤滔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馬湘如搖搖頭:“應該不會,我們家從來沒有反對她交朋友,再說,她還沒帶朋友上過門,更談不上反對了。”
羅立茂插話說:“那你們是聽誰說她處朋友了?這么大浜海,總有認識他的人吧?”
周連正苦笑:“凡是認識意如的我們都打聽了,哦,湘如的妹妹叫馬意如,見過她朋友的人不多,也沒人認識他,只知道年輕人很帥氣,出手很大方。”
金澤滔又詢問了幾個細節,最后說:“我會跟柳局長說這事的,你們回去再找找吧。”
馬湘如千恩萬謂地和周連正回去了,看起來所有線索都斷絕了,只能寄希望于金澤滔。
晚上來聚餐的人不少,除了金澤滔帶來的一行人,還有柳鑫幾個同事,金澤滔也認識,趙向紅,刑偵隊長,呂宏偉,副局長,婁宗明,原城關所長
金澤滔這邊,有邵友來、羅立茂、劉止惠、李沉魚,另外風落魚、朱小敏和曹劍纓也一起入座。
金澤滔和柳鑫對面而坐,兩人大眼瞪小眼,除卻幾個女人,雙方勢均力。正主兒柳立海坐在公安這一邊,有點坐立不安。
金澤滔說話了,火藥味十足:“柳局長,今晚,怎么個說法?是單挑還是群毆?”
柳鑫橫眉豎眼:“換個喝法,老是土匪窩里斗,既沒秩序又不科學,我看今晚正好人數相當,就一對一,捉對廝殺。”
金澤滔大喜,正想說話,柳鑫笑瞇瞇地指著劉止惠說:“我柳某人最尊老愛幼了,就這位老人家了,咱爺兒倆好好說說話。”
金澤滔傻了眼,太厚顏無恥了,太恬不知恥了,你柳大麻子柿子挑軟的捏也擺了,還美其言尊老愛幼,就算你尊老了,可你還沒愛幼呢,怎么不挑我這個最年幼的柿子捏?
柳鑫看著金澤滔青一陣紫一陣的臉色,不覺龍心大悅,這是他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妙計,為此,他還多方打探摸準了金澤滔的人數才量體裁衣。
劉止惠笑說:“柳局長看得起老朽,老朽倒也要舍命陪君子。”
柳鑫心里一怔,莫不是我老柳老眼昏花,找的不是軟柿子,卻是硬茬子?不過看看劉止惠花白的頭發,心里又不住安慰自己,要是連這老人家都對付不了,那我老柳以后再沒臉在海鮮碼頭出沒。
柳鑫得意洋洋地看著雙方都配好對,其他人各自找到對眼的人,唯有金澤滔和柳立海二人未配對,不過也只剩這兩人,自動配對吧。
金澤滔卻說:“我跟立海廝殺,不妥,好歹,他也是今晚的正主。”
柳鑫冷笑:“那你愛找誰找誰。”
反正誰配到金澤滔算他倒霉,找不到配對的最好,讓他干瞪眼。
柳鑫還以為算無遺策時,金澤滔卻指著朱小敏說:“我覺得跟嫂子配對最合適。”
柳鑫大驚失色,繼而暴跳如雷:“太厚顏無恥了,太恬不知恥了,都敢對嫂子下手?還有沒有人性?”
金澤滔卻橫眉冷對:“我再無恥也沒你無恥,找誰不好,找我們劉總,欺我老劉年老乎?”
心里卻暗恨,居然將自己看作怪叔叔,懷疑自己在看電影的時候動手動腳,這人間還有如此極品的麻子爸爸,真是不可思議。
朱小敏笑盈盈地說:“我也覺得挺合適的。你說怎么喝我就怎么喝,行嗎?”
金澤滔直點頭:“還是嫂子善解人意。”
柳鑫看直了眼,不對啊,他們是啥時候勾搭上的?可這段時間一直都是自己接老婆上下班的,沒他啥機會啊?
朱小敏主動敬了金澤滔一杯,風落魚和曹劍纓陪同,這三位千嬌百媚的女人,在三個男人的滔天怒火中,親親密密地和金澤消分別碰杯敬酒。
金澤滔只覺得這酒喝得,從來沒象今晚這么心花怒放過,他斜睨著柳鑫他們,挑釁意味濃重,柳鑫、趙紅兵他們早忘了跟對手廝殺,直愣愣看著金澤滔又滿了杯酒,跟三個女人親昵得就差喝交杯酒了。
柳鑫霍地站了起來,正想說話,卻忽然看見柳立海正低頭鼓著腮綁子拼命忍笑,奶奶的,老柳我又差點上這小子的惡當了,居然都用上激將法,美人計,還有三人成虎計,看趙紅兵和李沉魚現在正巴不得自己趕緊挑戰金澤滔的眼神,柳鑫就知道這兩壞坯都不按什么好心。
幸虧我老柳明察秋毫,洞察入微,才保住了自己的晚節,只是奇怪自己老婆怎么也幫襯著這小子算計自家丈夫?難道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沒有哇,除了最近看著柳葉老圍著金澤滔轉,心里吃味,在電影院趁機給金澤滔誣陷了一番,沒別的什么事?
糟了,鐵定是這回事,難怪這兩天不論是老婆還是女兒對自己都愛理不理的,沒什么好顏色,他也沒想到這上面去,柳大局長陷入沉思中,還是太急躁了,以后應該把屎挑剔人頭上,再隨便嫁禍下金澤滔,那才是斗爭的王道。
金澤滔只等著柳鑫一怒之下主動挑戰自己,就三下五除二,直接報電影院怪叔叔之仇。
可惜,老柳同志關鍵時刻,腦袋還是十分清醒,事到如今,單打獨斗也就沒了意義,大家都向柳立海舉杯祝賀,柳鑫想明白了心事,又高興起來,假心假意地提議大家都敬金澤滔一杯,祝賀他就任財稅局黨組成員。
在大家起哄柳立海至少要向柳局長回敬三杯時,金澤滔悄悄隨著服務員來到了旁邊一個小包廂,包廂里坐的赫然是李良才一家人和李明堂女友吳承慧一家人。
兩家人氣氛很融洽,相談甚歡,見到金澤滔進來,都紛紛站了起來,李良才正欲介紹,吳父擺擺手說:“金鎮長親家就不用介紹,上次就是金鎮長作為明堂這孩子長輩,把事情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