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涇滔卻笑了:“影響不好,就勸散圍觀的同志,至于兩人打成什么樣子,人家都是禹科級以上領導,我們管得了嗎?萬一他們帶槍了呢?報告地區公安處警務科吧,讓他們把人領回去。,,
驂輝帶著翁承江、盧海飛和張明傳,匆匆落實領導指示,繆春輝跟金涇滔打子聲招呼,也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厲志洲跟著金澤滴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厲志洲就有些著急地說:“局長,還是要重視,呂大偉雖然只是畫局長,但他一不是公安警校出來,二不是軍人轉業,能從一個臨時工短短幾年做到贏局長,絕對不簡單。”
金涇滔笑問:“有多不簡單?”
從昨晚上在八號院了解到一鱗半爪的情況看,他應該和呂總有些關系,至少是呂姓同鄉。
厲志洲說:“都聽說呂大偉跟8三娃是叔侄堂親,但也沒誰見過兩人在公開場合出現過,如果真和呂三娃有關系,那可不簡單,甚至都聽說,呂總有京城的關系。”
憑呂三娃這畫套中人的尊容,能有京城重量級的關系,說什么,金澤滔也不相信,不過現在市場經濟成了國策,難說呂三娃金嶄開路會羅織成什么樣的關系網。
金涇沾倒是奇怪呂大偉跑預算科干嗎?厲志洲解釋說:“還不是為了他分管聯防隊臨時人員的待遇事情,辦公會議都走下的事情,我也沒跟他照面,由翁承江跟他解經。”
老營村海鮮碼頭八號院門口的遭遇,讓厲志洲顏面大失,雖然最后呂大偉被金澤滔打發走了,但他響亮地打在酒店服務員的耳光,至今想起來,都感覺打在自己臉上一樣的火辣辣。
呂大偉分管的治安和聯防隊,不太顯山露水,但權職很重,再加上呂大偉使用權力的本事不錯,一分權力,在他手里能用到五分。
南門市凡涉及到他這塊分管的,特別是一些旅館、餐飲、娛樂等行業,沒有不對他戰戰兢兢的,不要說這些,機關單位,只要是個正常人,誰不平時有個吃喝玩樂,而這些,恰好都是他分管的。
呂大偉順風順水慣了,就有點目中無人,也逐漸養戍了他驕橫不法的性格,打了服務員怎么樣,抓了那個姿色不俗的女經理又怎么樣。
他最后被石富廣處長給轟了出去,但也只是口頭警告了一下,并沒有拿他怎么樣。
盡管如此,經這次事情后,卻讓呂大偉感覺矮了半截,和他向來不對路的政委羅立新,甚至在局黨委會議上要他自我批評。
這令他對財稅局,特別是那個折了他手腕的新局長恨得牙齒都癢癢的。
更令他氣憤的是,這段時間,他都在家養傷,沒有找財稅局的麻煩,但財稅局的麻煩卻找上門來,年年足額撥付的公安臨時人員年終福利費,不但一分不給,還提出要削減明年度的對臨時人員的預算人頭費。
他今天來財稅局準備大鬧一場,只是找了幾個局長,都是鐵將軍把門,最后找到分管科室,還沒等他說上兩句話,門外突兀地就沖進一個大麻子臉,不冉分說對著他就是一頓老拳。
呂大偉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原本就不怎么樣,這時候綁著繃帶的右手還動彈不了,只能由著大麻子臉撲頭蓋臉地暴打。
大麻子臉打人很有一套,只是照著他身上肉多的地方下手,還不忘在他的斷腕上施虐,他能感覺到州剛開始愈合的手腕又卡嚓斷開了。
呂大偉可不是什么鐵人硬漢,這種肉體到精神的折磨讓他痛不欲生,打了沒一會兒,他就忘乎所以地大叫起救命。
門口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把門,有人來勸說,大麻子臉啪地從腰間掏出手銬往桌上一放,囂張放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給面子。
呂大偉覺得天都要塌了,幸好財稅干部還講人道,從中勸說,大麻子臉一聲不吭,門口大漢卻說,也不是沒人救他,找你們金局長過來,或許能救他一命。
呂大偉嚇壞了,言辭懇切地請求翁承江趕緊找局長過來,等翁承江離開后,他才看到大麻子臉剛剛掏出的乎銬,連忙哀求:“都是公安的,大哥,天下公安是一家,你就下得了這個手?”
大麻子臉脊笑:“打的正是你這號公安敗類,天下公安是一家?天下中國人還是一家呢。”
呂大偉實在受不了大麻子臉的暴打,涕淚橫流告饒道:“大哥,你要打小弟,總得讓小弟死個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
大麻子臉用累了,及作用腳踢,邊踢邊答!”正要你死斤一明白,老乎的老婆你都敢調戲,是不是該死?”
呂大偉懵了,如果說起別的事情,他還能有個記性,唯獨女人,他實在是不知道誰誰該是眼前這個大麻子的老婆。
不說他欺男霸女,就是每天哭著喊著要獻身的女人都不少,開個飯店旅館娛樂場所的,哪能沒有個藏污納垢,而這些行業要長長久久地做下去,沒他呂大局長點頭,哪有生存的余地。
由此每天送上門的女人不在少數,當然,從事這些行業的女人,本身都不是什么正經女人。
他在腦里急劇回憶著,到底是哪個女人是大麻子臉老婆的同時,不免嘀咕,能被我調戲的女人,本來就不是什么正經女人,你還好意思說?
大麻子臉見他一畫豬哥嘴臉,更是惡向膽邊生,只道朱小敏定是被這敗類調戲到手了,卻是不好意思跟自己明說。
大麻子臉用腳踹已經是難解心中大恨,都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當下手腳并用,四肢齊下,打得呂大偉哭爹叫娘,慘不忍睹。
此時,驂輝帶著幾個干部來了,他們一邊勸說圍觀干部散開1一邊想進門制止大麻子臉的施虐。
大門口堵著的大漢也有些擔憂,看樣子,小敏嫂子真是被襲胸調戲了,看大麻子臉上顆顆暴綻的紅麻子,再這樣下去,沒準真給打出個好歹乘。
連忙跟驂輝說:“趕緊找金局長過來,其他人攔不住。”
且說金澤滔還在辦公室跟厲志洲說起春節值班的事情,這個春節,自己的事情比較多,可能沒時間來局里值班了,讓其他領導辛苦下。
驂輝匆忙進來說:“局長,你再不去看看,怕是要出人命了”
金涇沾忽然想到柳鑫的性格,要是誤以為朱小敏真被襲胸,沒準就掏槍當場斃了呂大偉,連忙跟驂輝趕到現場。
呂大偉還活蹦亂跳地在地上翻滾,大聲地求饒說:“哥,親哥哥,我實在想不起來,你跟我明說吧,我到底調戲了誰?”
看到這里,金澤詣松了口氣,柳鑫別看他一贏兇神惡煞的模樣,那都是嚇唬人的,朱小敏最多也就給襲胸,又沒有實質性地被調戲,實在犯不著要他命。
金澤滔也不急給呂大偉減壓,卻是問堵在門口的柳立海:“你們來南門,怎么不給我先打個電話?”
柳立海咧著嘴笑:“柳局說要給你個驚喜!”
金澤滔捂臉道:“一個大麻子來看我,能有什么驚喜。”
柳立海嘿嘿笑著,卻是聰明地選擇不接話,柳鑫也看到金澤滴過來了,終于氣喘吁吁地住了手,說:“給你一次機會,再答不上來,就要你的命!”
柳鑫猙獰起臉,那真有小兒止啼的功效,呂大偉抱頭縮戍一團,卻是哭喪著臉,努力回憶著最近都調戲了誰。
金涇滔看著柳鑫,問:“怎么不打了?,,
柳鑫麻子臉上的紅暈也褪了,神色如常地說:“累了,先歇會,等會兒接著再打,麻麻的,膽乎肥得不行,敢欺負我家小敏。”
這話被蜷在地上的呂大偉聽到了,拼命地回憶起有沒有叫小敏的女人,卻悲哀地發現,只有什么菊的,花的,翠的,從來沒有什么叫小敏的女人和他有過交集。
金涇沾哭笑不得:“要打趁早,再過會兒,公安處的警務科就來人了,沒你動手的機會,時不再來哦。”
厲志州等人在門外看到州才大麻子臉暴打呂大偉的場面,那真是揚眉吐氣,喜氣洋洋,特別是盧海飛,當時還被他揪著胸口責問,更是解氣。
柳鑫州州還窮兇極惡的模樣,瞬間就笑容滿面:“我就知道兄弟義氣,你要是眼睜睜看著嫂子受辱都不援手,那就不是兄弟了。”
金涇沾還真巴不得柳鑫再踹呂大偉幾腳,這嘶在酒店那禹囂張模樣,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說,最了解金論滔的還是柳鑫這類人,他一開口,柳鑫就知道,老婆朱小敏沒受委曲。
如果小敏真受了委曲,他絕不會鼓動自己繼續折磨呂大偉,而是剛才就沖上來跟自己并肩作戰。
此時,地上的呂大偉受大麻子臉的提示,終于明白過來,原來麻子臉的老婆就是海鮮碼頭酒店的女經理。